“据手底下人来报,成远侯府唐印元前些时候因欠下赌债不敢出府,最近固態萌发,可手头没钱。他便……”

小令子小心翼翼看了眼林净月,“唐印元將他院子里值钱的东西,偷偷拿去卖了,换上样式差不多的廉价货色。

可还是输了个精光,就……就私底下问江家小姐借了一大笔银子。”

正常来说,官员后宅的消息,是传不出来的。

但太子妃不是刚刚收了个戏班子?

那班主正巧被江家请去唱戏,意外听到唐印元借钱的事。

一琢磨,唐印元不是跟太子妃同出身侯府?

便火急火燎传了消息进东宫。

某些时候,钱財可將人高高捧起,也可让人重重摔落谷底。

成远侯府被此事牵连也就罢了,可万不能牵扯到太子妃身上。

林净月微微敛眸:“工部侍郎家的贵女江闕,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小令子略一迟疑:“奴才听人说,长相不甚精致,但尤其英气,性子的话……”

他迅速反应了过来:“太子妃的意思是说,江闕在故意给唐印元下套?”

换做哪家娇养的不諳世事的千金,或许会一次又一次借钱给未婚夫,填补赌债。

但工部侍郎家的江闕,明显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性子。

她屡屡借钱给唐印元,让他去赌去还钱,定是另有盘算。

林净月平静地道:“你让小八顺带盯著唐印元就是,其他的,別管也別插手。”

东宫被无数双眼睛紧盯著呢,处处都得行事谨慎。

小令子得令退下了。

此后半个月,后宫一片寧静。

泊春照旧盯完洒扫宫女回殿內,不停纳闷:“都过了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动手?”

早早有了动作,她也好早早將人赶出东宫!

泊春近些天,可被满枝和小令子依次抓去解释了一番。

为什么故意挑曾在唐景顏身边伺候过的人来东宫——因她与太子妃有旧恨,下手的话,合情合理。

且她与唐景顏关係匪浅,保不定就是听了唐景顏的命令,还能顺带將成远侯府拖下水。

泊春听后,强行忍下为难她的念头,只日日盯著她在外扫雪清泥。

別跟泊春说什么故意为难人者非君子之类的大道理。

她在林家时,年年给唐景顏院子和整个林家园扫雪。

她被故意为难时,怎的不见有人站出来阻拦?

林净月正拆书信,倚在窗边观看,近前的桌子上,放著一个形状粗獷的手炉。

这手炉不像京城中盛行的那样,由金银製成,而是由北疆一带独有的木头打造。

是太子进了北疆范围后,閒来无事,亲手製作的。

就连手炉上裹著的一层不算精致的布,也是太子买了北疆的成品,一一裁剪过后而成的。

林净月一边看信,一边回了泊春:

“你且等著就是,既然人被送了来,早晚会动手。”

泊春搓了搓发凉的手,见满枝给太子妃披了件纯白狐皮製成的大氅,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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