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洲人在京城,思来想去,还是硬著头皮冒著被亲爹大骂的风险,回了观閒书院。

而林净月身在边疆漠北城,草原骑兵攻城,全城奋战廝杀,她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她翻出一个名册,上面记了十来个名字,都是漠北城和周边几个郡城上层將士守备。

其中三分之一,都被重重涂抹了一条墨痕。

……不错,这被划去名字的三分之一,都被太子砍了。

据郑津郑越他们透露,太子初来漠北城,便砍了三五个懒散不干事的將士立威。

之后草原屡屡来犯,他又砍了好几个贪功冒进致使手下死伤惨重的、贪恋女色草原来袭还窝在温柔乡的、私心太重提拔废物到重要位置的……

林净月来漠北城前两日,太子再动屠刀,查出与草原有苟且、私下通传消息的人,並顺藤摸瓜摸出了一堆人。

与草原並无直接关係,但偷传过情报的,杀!

与草原暗探直接联繫的,杀!

与草原骑兵趁打仗时偷传消息的,本人和全家,都得杀!

漠北城现如今风声鹤唳,普通百姓只觉得解气,上层將士守备,却战战兢兢心生惶恐,生怕太子不知何时又举起了屠刀。

若做其他时候,这些人还不至於如此惊惧——草原来袭,杀了他们,谁来顶上?

偏偏武举刚过,大半武进士都来了北疆,足以將十三个郡城实权的兵將通通换个遍。

尤其武状元萧染青,被今上封了三品参將,官职本就甚高,人又聪明擅武。

几次上战场,立下的战功不输几个城主。

探周肆然和镇国公府的郁陆离、忠勇侯府郑越郑津等等,尤其驍勇。

先锋军中的石鸣鱼和应松,同在二甲之列,屡次在草原骑兵中,为大军探得消息,破开敌军中的漏洞,一举翻盘。

旁的郡城都无比担忧,更不必说漠北城城主了。

他负伤在家,听到號角声吹响后,城楼上又传来三道鼓声。

一声比一声沉重。

——这是草原大军当真袭来,而非佯攻!

漠北城城主立刻喊上伤势不算重的兄弟们,第一时间冲了出去。

门房送走城主后,刚要关门,就见一辆低调的马车停在了门口。

一个面白无须的年轻男人笑著迎上来,嗓音有些尖锐:“不知城主夫人可在?我家主子有心拜访。”

门房早就被耳提面命过,太子妃前来漠北城,可能会召见自家夫人。

却不想並非召见,而是亲自上门!

“城主夫人在家呢,诸位跟我来。”

门房当著年轻男人的面喊来一个小廝:“快,去稟报夫人,就说贵人前来府上。”

小廝瞥了眼笑盈盈的小太监,猛猛点头,飞快离开了。

城主夫人也听到了號角声,正坐在院子里一边担忧,一边烤著火看小儿子练武。

一看小廝急匆匆跑了过来,她心尖一颤:“怎么了?这么急,可是城主出了什么事?”

城主夫人忍不住再次在心里嘀咕,到哪儿当城主不好,偏偏来这犄角旮旯的漠北城。

年年都来上这么一遭,亏得他们运气好,才苟活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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