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净月转了转僵硬的脖颈,吩咐道。

小令子得令飞快退下。

李娉婷捶了下肩膀,起身正要告辞,就见一个侍卫走了进来:“太子妃,殿下回府时,意外撞见正等在园雪下的贺姝。”

这么巧?

李娉婷重新坐了下来,在太子妃疑惑的视线中,面色如常:“我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得稟告太子妃。”

“你说。”林净月享受著泊春的按肩和满枝的捶腿,慢悠悠吹了下茶盏上的热气。

李娉婷做贼一般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道:

“我听人说过,寧北城总兵,几乎被副总兵贺诚架空了,不止兵权,就连……”

这边说著八卦,园里,太子坐在轮椅上,陈域眼巴巴给他撑著伞。

和汀南一道瞅了眼树下的倩影。

那女子就拦在去太子妃院子的必经之路上,没有撑伞,雪夹杂著梅落在她肩头,无端多了几分娇弱。

陈域猛地上前一大步,护卫在太子前边,打量那人几眼后把人认了出来:

“贺姝?你怎么在这儿?哦,我想起来了,今天表嫂广邀各府夫人小姐举办义卖,现下完了?

那你怎么还没回寧北城?是要救贺祟吗?还是来见我太子表哥的?”

陈域一向有什么话说什么话,懒得跟她拐弯乱猜,直接问起贺姝此行的目的。

大雪天,她不回寧北城,也不进院子里取暖,反倒站在树下面容淒切……

陈域咂摸了片刻,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来找太子表哥的吧?”

被直接拆穿目的,贺姝脸上有些发烫,忍不住轻瞪了陈域一眼。

她记得七年前陈国公府的世子,还不是这么个混不吝的性子。

怎么遭了一趟罪,什么伤都没受,竟变成了这般模样?

再一看见了她毫无波澜的太子,贺姝自嘲一般轻嘆了声:七年不曾回过京城,还真是……一切都变了。

她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殿下,臣女有事求见太子妃,只是太子妃办宴太过疲累,叫我稍等。

殿下也知道,我从小就性子急躁,在会客厅等不下去,就来这一处,隨时恭候太子妃召见。”

太子全程神情平静,仅在贺姝提及『太子妃办宴太过疲累』时稍稍挑了下眉头。

见太子不吭声,陈域摆摆手:“你就別跟表哥套近乎了,谁知道你是个什么性子?谁也不想知道你从小是个什么性子。

你要真是来为贺祟求情的,就不用了,贺祟暗害太子妃犯下大错,又在战场上当了逃兵。

消息已隨奏摺发往京城,得太子妃相劝,贺祟命是保住了,但別的,你就別再做梦了。”

陈域从小就是太子的伴读,而贺姝,曾是四公主的伴读,几乎一道开蒙念书。

他和贺姝接触不多,却也知道贺姝大胆直白对太子献殷勤,几个皇子公主与伴读,都知道內情。

可惜……

陈域拍拍脑袋上的雪,意味深长地说道:“落魄了就视而不见,发达了就凑上来,这叫什么来著?”

陈域支著下巴想了一会儿,晃了晃手指:

“哦,我想起来了,这就叫趋炎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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