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逸辰却笑不出来。

那张一贯温文尔雅温润如玉的脸严肃中透出几分不甘。

“救你的人是陆钧言。”

“嗯,我知道。”

江寧的话让白逸辰一愣。

“可你和兰兰也辛苦了一晚上,我理应道谢的。”

白逸辰看著江寧,心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其实並不希望江寧误会是他救了她。

他並不想抢陆钧言的功劳。

那样仿佛他占了陆钧言多大便宜一般。

但同时,他又怕江寧对陆钧言旧情復燃。

矛盾让白逸辰束手束脚,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过他没想到江寧竟然知道是陆钧言救了她。

江寧当时的神智並不清醒。

但她熟悉陆钧言的体温,陆钧言的怀抱,陆钧言的气息。

再怎么说他们也曾是同床共枕了三年的夫妻。

更何况,江寧曾经还那样深爱过陆钧言。

“白逸辰,我有点累,想睡一会儿……”

“嗯,好。”

白逸辰帮江寧掖了掖被角。

他意识到,江寧是希望他离开,又没法明说。

白逸辰走后,病房里变得空荡荡的,鸦雀无声。

江寧用被子裹紧自己,辗转反侧,心乱如麻。

为什么……

又是陆钧言呢?

想当初她在少管所被关禁闭时,如果不是有人坚持每天从通风口扔进一颗给她,她恐怕早就在里面抑鬱到撞墙自杀了。

那每天一颗的小果,对江寧而言就像救命稻草。

它是她与外界唯一的联繫。

它证明著她还活著。

证明著外面还有人关心她的死活。

那些支撑著她保持清醒和自我,直到禁闭期结束的小果——

是陆钧言给她的。

少管所时的幽禁,可以说是陆钧言救了她。

而这次被幽禁,还是陆钧言救了她。

江寧即便当时神志不清,也知道闯进废弃配电室里的人,是陆钧言。

寧可脱光衣服也要为她取暖的人,是陆钧言。

江寧用力闭眼睛,努力让自己波涛汹涌的內心平静下来。

陆钧言不爱她……

她也早就不爱陆钧言了……

离开医院后,白逸辰去了趟派出所,而墨晏联繫了道上的朋友,想去“关照”一下那位赵老板,结果道上的人说,赵老板被陆钧言派人带走了。

“下手还真是快啊!”

墨晏喃喃自语,伸出手指看了看江寧为他定製的戒指。

小黑屋里。

赵老板被绑在小板凳上,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奄奄一息了。

“陆钧言,你他妈不能动私刑……我……我是无辜的……我要报警……”

在赵老板的前方,是坐在真皮转椅上的陆钧言。

天生的微笑唇掛著冰冷的笑容,笑得越灿烂,给人的感觉越毛骨悚然。

“你无辜?”

陆钧言双臂抱胸。

“赵玉海,你那块工地昨天由於天气不好,本来就没安排工期……既然没安排工期,你又为什么会告诉江寧你要去工地检验?”

隨著陆钧言冷冰冰的话语,赵玉海血淋淋的身体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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