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璸也反应过来了,登时火冒三丈:“你还是不愿放人!”
“补齐亏空就放!”
“你这哪是亏空,明明是狮子大开口。”陶璸气的鬚髮皆张,指著陶少章叫道:“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陶璸冷笑不已:“为父就给你半日时间,將那帐目做出来,若是能做出来,有了真凭实据,李家若不补足亏空,老夫在殿中参他们一本,可若是你做不出来,明日就將人放了!”
陶少章神情微动:“此话当真?”
“为父何时骗过你。”
陶少章微微一笑,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淡淡的说道:“孩儿…不会做帐。”
“你他娘的不会做帐和老夫费什么唇舌,呀呀呀,混帐东西!”
太子少师,竟然爆了粗口,明显是气坏了,一甩袖子就要走。
这事换了谁都生气,胡搅蛮缠呢,不懂帐目瞎在那算什么。
结果陶璸都迈出右腿了,突然猛的转头看向楚擎:“你看什么看,滚出去。”
楚擎:“…”
陶璸气呼呼的走了,一边走嘴上一边嘟囔什么。
“扑通”一声,陶少章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满面灰败之色。
看了半天热闹的楚擎略显失望,他还以为陶璸会给陶少章来个老父亲之慈爱大撇子呢,结果就这么走了,一点都不过癮。
陶少章哪还有心情搭理楚擎了,便是连旁边摆放的包袱和字画也不多看一眼,喃喃道:“连户部都查无可查,帐目,更是一塌糊涂,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难不成,真让这害民之人逍遥法外。”
楚擎好奇的问道:“这帐目是什么意思啊,就是县里的帐本,记录著赋税徭役还是什么?”
“县民赋税,丁口抄录等等,正是因为没了帐目,本官才一筹莫展,可精通算学之人,少之又少,糊涂帐,糊涂帐啊。”
“算学?”
“说与你听你也未必懂,哎。”陶少章心灰意冷的说道:“楚公子离开吧,本官不便相送,那些字画…那些字画也一併带走吧。”
楚擎翻了个白眼。
刚才还愚兄贤弟呢,字画不想要了,又成公子和本官了。
心里鄙夷了一番,楚擎开始让福三收拾包袱,准备离开,而陶少章则是让人將臥房內的帐目找来。
福三收拾好了,陶府下人也將帐目送来了,陶少章旁若无人的开始翻看,眉头皱的和什么似的。
楚擎隨意看了一眼,结果这一看,目瞪口呆,脱口叫道:“这也叫帐?”
这一声喊叫,嚇了陶少章一跳。
“你通算学?”陶少章满面狐疑。
“这谁做的假帐,太不专业了。”楚擎定睛扫了一眼,乐不可支:“太业余了吧,业余到了都能推论出真实数额,做帐的是故意的吧。”
“你真通此道?”
“我当然…”楚擎顿了一下,嘿嘿笑道:“如果我將帐目復原,並且当做你大理寺的证据,有理有据的证据,而且证明亏空数额特別高,那你能把你妹介绍给我吗?”
“就凭你?”
“告辞。”
“慢著慢著。”陶少章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连忙抓住了楚擎的衣袖:“你真懂?”
“当然懂了,做不出来,字画全送给你了。”
陶少章二话不说,马上扭头,朝著远处喊道:“来人,换茶,换贡茶,快!”
福三一头雾水:“少爷,没见您学过算学啊。”
一听这话,陶少章再次回头:“不用上茶了,来人,送客。”
楚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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