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来,他们与雅玛人的对抗中,从未胜过,一直都在被单方面屠杀。
雅玛人甚至在他们心中已经成了不可战胜的存在!
这一仗,虽然是惨胜,但却让秦人看到了希望!
如果秦凡的到来带给秦人的是火种,那么这场胜利带给秦人的就像那一轮耀眼的太阳!
贏无冥將长戟猛地插在城头坚硬的地板上,强忍著几乎麻木的身体,依旧站的笔直,哪怕他的眼睛已经昏暗,意识也快模糊。
別人可以欢呼,可以倒下,但,他不能!
他是一族之长,在族人面前他要永远站的笔直!
除非他死!
昏暗的天空中,瀰漫著浓浓的血腥气息,望著满地形状惨烈的尸体,还有残破的城墙,秦人们开始將自己的族人拼凑完整,带回来安葬。
不知是谁站在城头吹响了深沉的洞簫,簫声淒凉悲壮。
有人轻声合唱:“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於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声音低沉,如诉如泣,如离乡多年的游子思念家乡,如同驻守边关的战士思念爱人,如同马革裹尸的英雄安葬战友……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合唱,唱著这首从先秦流传下来的歌谣,唱出了他们对故土的思念,唱出了秦人曾经的辉煌!
贏玉淑来到城头,看到如同一根木雕般立於城头,俯视苍茫大地的贏无冥,顿时一阵心疼。
“父亲!”
她跑过去,双手搀扶著贏无冥。
“別、別动我!我不能倒下,我站著,族人们才能放心!”贏无冥低声说道。
“父亲,你歇歇吧!我替你站著!”
“而且雅玛人虽然撤退,但是过几天肯定还会捲土重来,那一战肯定比今天要更加艰难!”
“您要保护好身体,带领族人迎接下一场战斗啊!”
贏玉淑哭泣著说道。
“族长,小姐说得对,你休息吧!雅玛人並非不可战胜,我们已经看到了希望!”
不知何时,有年轻的族人聚集在贏无冥身后,一脸敬仰的望著他,望著这位他们曾经认为很窝囊的族长。
贏无冥转身看去,这些年轻的族人满脸血污,有的还断了胳膊,打著绷带,可谓是惨不忍睹。
但是,贏无冥从他们脸上,从他们身上,却看到了光!
贏无冥笑了,笑著倒了下去。
“父亲……”
一天后,贏无冥醒来。
守在一旁的贏玉淑惊喜的问:“父亲,你怎么样了?”
贏无冥坐起身:“我没事,我昏迷多久了?雅玛人有没有再次发动进攻?”
说著,他马上下床,但是眼前一黑,又坐回床上。
“父亲,您先別激动!昨日一战你的身体消耗太大,需要调养一阵!”
“您只是昏睡了一天,雅玛人回去之后,肯定要重新商量对付我们的办法,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他们不可能再次发动进攻!”
贏玉淑坐在床边,搀扶著贏无冥的手臂,温声劝慰。
贏无冥点点头:“这一战,族人们的伤亡如何?”
贏玉淑脸色悲痛:“五十七名內境以上的武者中,只有十三人活了下来!”
“负责进攻雅玛人大部队的族人,伤亡不大,大家都很兴奋!说这一仗,打出了咱们秦人的威风!”
贏无冥深深皱眉:“只剩下十三名武者吗?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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