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吉列斯脸上闪过惊色,自己下坠身体正被杜姆拉起,容不得任何拒绝。

“是我太激动了。”

从海水中站起,得到答覆之后他心情平復不少,脸上重新掛上温润和熙。

“你为何带领军团而来?”杜姆推著兄弟坐下,自己也重新坐回礁石,安静地等待一个答案。

圣吉列斯抖落羽翼沾染的海水,整理自己仪容,沉默许久之后说两个字。

在此之前,他从未向任何人吐露,包括荷鲁斯和帝皇,军团內部亦是只有少数高层才知道:“血渴!”

血渴?

从未听闻的特殊名词,杜姆听到后缓缓点头,頷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单靠语言描述难以明说,你需要看看这个。”

圣吉列斯狡黠一笑,洁白羽翼折在身前,他伸手从羽毛夹缝当中,取出了一只投影仪。

看到他行云流水的动作,杜姆神色微凝,挑眉看向天使,恍然觉出几分被设计的意味。

“你且看这个。”圣吉列斯狡黠散去,神色逐渐沉重,开启全息投影后將投影仪丟进水里。

杜姆提起全部注意力,认真观察投影仪展现的画面,面容不由得凝重起来。

全息投影展示的,是一位第九军团战士视角记录影像,那时他们还身穿不详的黑色动力甲,纪律时间是大远征初期。

画面中战斗已经结束,巢都內全是未知人类势力的尸体,他的视野死死盯著战斗兄弟。

那名战士在死人堆中翻滚,英俊面容恐怖狰狞,像是与內心某种东西作抗爭。

很快他的抗爭失败了,屈服於碾压理智的渴望,发出非人咆哮,犬齿变得细长锐利。

杜姆看到尖锐犬齿,內心惊讶的同时在嘀咕,莫非圣血天使和太空野狼,二者基因模板有什么共通性?

嘀咕归嘀咕。全息影像还在变化。

那名战士理智不存,隨手抓起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尖牙咬向死尸脖颈,隨著血液入喉发出舒畅的呻吟。

他还觉得不过癮,用力吮吸失去活力的尸体,榨取每一滴温热血液。

然后军团长匆匆到来,面露遗憾之色,毫不犹豫用动力剑刺穿了兄弟心臟。

“这是关於血渴的最初记录。”圣吉列斯声音沉重,刺痛他的画面再变,播放下一条记录。

杜姆缓缓点头,静静看投影仪画面。

一个接一个,隨著时间流逝,越来越多的记录播放,血渴在第九军团快速扩散。

直到圣吉列斯回归军团,血渴爆发虽然被压制,但军团战士没有摆脱诅咒,每次战斗都会出现血渴症状。

唯一变了的,是处刑人从军团长官,换成了圣吉列斯亲自动手。

“血渴源自基因种子变异,它根植於血脉当中,我做梦都想解决掉这个隱患。”

投影播放完毕,圣吉列斯从水中捞起投影,小心放进羽翼中,保存军团最深的秘密。

他沉声解释:“自我回归军团,已深知“血渴”之毒,便要求子嗣除战斗技艺外,必须研习某种艺术或技能,用来转移注意力,压制內心对鲜血的渴望。”

“可惜,”圣吉列斯无力地摇摇头,眼里是悲哀惆悵,“全是治標不治本,难以根除血渴症状。”

“甚至过度压制之后,血渴爆发的风险会上升,直到某次爆发后彻底丧失理智,成为一头嗜血的怪物。”

杜姆静静地听著,能感觉到兄弟的无力,悲哀话语诉说军团伤痛。

他听完来龙去脉,对事情简单总结后反问:“帝皇知道吗?”

“作为我们的创造者,人类之主对基因种子最具权威,他是否知晓这个恶性基因变异?”

圣吉列斯身躯一震,脸上是恐惧之色:“军团掩盖血渴,不敢让外人知晓,是害怕消息最后传到父亲耳中。”

“他对基因变异少有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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