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和钱公子就是知己,虽然命运不同,遭遇却是大同小异。
异样的感情就是在这种复杂的情绪里生根发芽。再加上钱岫舶信里那些衣炮弹,渴望被认可,渴望被爱的胡惜云,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掉进了一张虚擬的网里。
她经歷了太久的自我否定和他人否定中。
突然出现一个人,给了她极大的肯定,让她重新有勇气肯定自己,这种吸引力,是致命的。
像让人沉溺的曼陀罗。
她明明脑海中也隱隱约约觉得这件事情不对,但是,她把这种不对劲归结到了世俗或许不容当中。
对感情的期许已经占据了她的心思和眼睛,其他的东西,顺其自然便削弱了存在感,可以忽略不计。
陷入感情中的人,都是盲目的。
这个时候她不想顾忌那么多了,经歷过不想要的,眼前是她想要的,那就要抓住。
本来,他们的发展,也没有那么快,是胡家嫂嫂本来便对於出嫁女和离回来住有些牴触,又发现了些苗头,不好说什么,想要好脸色肯定是没有的。
这件事给了胡惜云搬出来的理由,所以,见面就成了顺理成章。
不光钱氏不可置信,就连钱岫舶都不敢相信。
自从接到了钱氏的任务,他对於胡府的事情,是极为上心。
胡惜云一搬出来他就知道了。
约著见个面,原本也只是隨口说说而已。
因为胡惜云已经住出来就不可能再回去,两人见面是迟早的事。
按照钱岫舶的设想,是先提几次,让胡惜云有个心理准备,后面真的要见面,也不会很牴触,他要做的事情,也能顺利一些。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胡惜云答应了,他还有些措手不及。
到底还是低估了胡惜云渴望一段真感情的热切,不过,稍微细想,这一切都有跡可循。
“小姐,这件红色的很衬你的肤色,看起来整个人容光焕发。”
彩墨理了理衣角,讚嘆道。
胡惜云看著镜子里的人,眼角眉梢带著笑意,比起之前的苦相,实在好了太多。
这哪里是衣服的原因,是他才对。
想起钱岫舶,胡惜云脸上浮现緋色的红晕。
“太招摇了,换一件。”
彩墨不厌其烦,又拿来一件白色的,胡惜云试了试,镜子中的人很美,但多少还是有些不满意,“太素了些,还是刚刚那件湖蓝掐丝百合裙,我再试试。”
如此反反覆覆,临近时间,终於打扮妥当。
出门才发现连午饭都没有来得及吃。
“不吃了吧,一会妆该了。”胡惜云犹豫著。
彩墨笑道,“小姐还是吃一些,不然,一会见著钱公子,若是晕过去了,那不是貽笑大方。”
胡惜云掩嘴而笑,“说得是,那我吃的时候小心些。”
彩墨撅了撅嘴,打趣道,“那钱公子不知几世修来的福分,能得小姐如此相待,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胡惜云脸上一时掛不住,“你个小妮子,找打。”
作势就要抬手,彩墨后退一步,“小姐別动,一会髮髻该乱了。”
胡惜云立刻住了手,慢慢地走到镜子前,看著整齐,这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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