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山知道她问的是孟大公子留下来的两个暗卫。
身手不低,有他们在,能放心不少。
月璃点点头,“一路低调些,你下去吧。”
“是。”
林山出去,青崖推门而入。
“夫人,信送出去了,是从长安的方向送的。”
“嗯,这次出来没有带她,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秋蝉会在京城等著夫人的。”
月璃紧了紧袖口,深吸一口气,侧著头,一下一下抚著小腹,“青崖,或许,我们不会回来了。”
“夫人……”
月璃的手停住,靠著窗栏坐下来,看著外头街市的灯笼一个个亮起,陷入沉思。
暗中,有一双眼睛一直关注著这边,谁也没有发现。
宫中。
皇帝看著下首跪著的平王。
“你有什么要说的?”
“父皇,儿臣冤枉。”
人都死了,话怎么说活著的人才有发言权。来之前,他的人递了消息给他,程雨瀅死前什么也没有说。
“哼,做了却不敢认,朕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废物儿子?”
皇帝一脸愤怒,嫌弃的表情掛在脸上。
“父皇,儿臣……”
“你们是在商量著怎么弄死朕吗?”皇帝大喝。
平王急忙跪下,“儿臣不敢。”
“那你们是在干什么,討论诗词歌赋吗?朕问你,她是不是你府里那个大名鼎鼎的瀅小姐?”
平王低著头,泄了气,“是。”
“为什么把她送进宫?”
“为了討好父皇。”
“呵,討好,亏你想得出来。”虽然语气还是吼的,但是比刚刚,愤怒少了许多。
“父皇明鑑,儿臣没有大哥那般优秀,又愚笨,也不知如何討父皇欢喜,便想出这昏招,但是父皇,儿臣却对没有对父皇不敬的意思,娘娘在宫里对父皇也是尽心尽力,父皇生病了,我们比谁都著急。”
平王话落,皇帝想到程雨瀅剜肉入药引,语气又放缓了些,“自作聪明。”
平王又是一阵磕头,“是,儿臣知错。”
“起来。”
皇帝看了他一眼,收回眼神。
程雨瀅已经死了,他的气消了许多,后宫的人十有九八都是下面送上来的人,和前朝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繫。
这种事,他早就习以为常了。那一日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信中所写,只觉得怒火攻心,他们二人不怀好意在背后琢磨著怎么除掉自己,怒不可遏。
这才有了那一齣戏。
作为皇子,不做点什么他反倒看不上。
“父皇,儿臣得到一个消息,是关於玉太子的,儿臣怀疑玉太子出现之前,根本不是什么两年寄住在施家的公子。”
“怎么说?”
“儿臣怀疑他是在长安,是长安孟家的大公子……”
当即,平王便把程雨瀅的怀疑都说给皇帝听。
这是他进宫之前,和幕僚们商量出来的结果。
每一句回答,问到的事情怎么说,全都是之前演练过的。
月璃猜得不错,平王怕死不会说,但是忽略了平王身后还有一群的幕僚。
他们也怕死,不过站了队就已经把生死系在裤腰带上,富贵险中求,对於目前的局势来说,平王要让皇帝把注意力从他这里移开,而且还要给玉陌找事。
把这件事捅出来,是最好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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