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空舒了一口气,道:“捲帘大將终是劳苦功高,且是无心,故小神欲求陛下一事。”

话语未落,但听玉帝回道。

“准了。”

曹空错而望,有受宠若惊之感。

“陛下,小神还未说何事。”

玉帝道:“无非是为捲帘求情,他终为朕侍卫多年,且蟠桃盛会上那被砸碎的琉璃盏是你送朕的,你都不说什么,朕便饶他一次,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然不足以彰显天庭天条。”

说罢,玉帝道:

“太白,起草詔书,今有捲帘大將,蟠桃会上失手打碎琉璃盏,念其多年苦劳,杖责八百,贬下凡间,每七日,教飞剑穿胸百下,以示惩戒。”

太白金星应是,又看了曹空一眼,微有感慨,这位简在帝心啊。

曹空当即躬身作谢:“陛下仁慈。”

玉帝道:“说来,那琉璃盏被捲帘打碎,需不需要朕赔你一个。”

曹空刚欲说不用,可心中一机灵,连连道:

“小神素喜酿酒,平日也收集杯盏,如若陛下不嫌弃,小神即送来自酿酒水再加些许杯盏,供陛下以解閒趣。”

玉帝闻言而笑:“嗯,真君既这般说,终是一番心意,朕確不好推辞。”

一旁的太上老君亦笑:“確实,心意最可贵。”

曹空福临心至:“太上道祖如若不弃,小神一併送来。”

老君呵呵笑道:“自家后辈,有何嫌弃一说。”

恰此时,太白金星已起草完毕,玉帝加盖玉璽,又招来一灵官,前去传令。

不多时,有侍卫入殿来报。

“启稟陛下,纠察灵官已擒住撞倒斗牛宫之人,乃是天蓬元帅朱罡,如今正於门前相候。”

玉帝闻言,道:“带上来见。”

纠察灵官领朱罡而进,原本酒气衝天的朱罡,在看到玉帝的那一剎那,瞬间就冷静下来,继而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回顾自己所做过的事,一颗心简直要死过去,人怎么能闯这么大的篓子。

只听纠察灵官道:

“启稟陛下,天蓬元帅朱罡,先是醉酒而赴广寒宫,调戏霓裳仙子,被臣发现后,拒绝执法而逃,先是吃了王母药圃中的灵芝菜,又是撞塌斗牛宫,其罪该万死,还请陛下圣裁。”

纠察灵官,每说一句,朱罡就好似丟了一魂,到最后,已然六神无主。

玉帝闻言,面有怒,道:“朱罡,你可知罪,如此重罪,便是让你魂飞魄散都不为过!”

朱罡身子颤颤,不敢发一言。

太白金星见状,先前拜道:

“陛下,天蓬元帅朱罡今日犯下大罪,不过其为官多年,多有苦劳,念陛下看其並非有意为之,饶其死罪。”

朱罡本肝胆俱裂,闻太白金星之言,却是心中浮现一抹生机。

但见玉帝道:

“既是太白金星求情,便免你一死,来人,擬旨,押朱罡下去,重打两千锤,夺其仙籍,贬其神魂投胎轮迴入凡界。”

朱罡闻言,眸中有泪,知已是最好的结果,遂重重即首谢恩。

不多时,朱罡被带了下去,执重锤之刑。

此间事了,曹空亦拜辞玉帝离去。

於通明殿外,思片刻,决定去送朱罡一程,倒非二人交情好。

实乃朱罡的蟠桃还在他这,他不欲贪了此物。

且天庭重锤之罚,有损仙基威,故將此蟠桃还予朱罡,也算是做一善事。

天庭执刑罚,多於雷部,待到曹空赶去的时候,两千锤已打完,朱罡也肉身尽毁,唯独神魂留存,却也是萎靡不振。

雷部之中,不乏有东极青玄府神將,见曹空多敬,故当曹空提出,要送朱罡一程时,多无异议。

朱罡神魂立於落仙台旁,魂体縹緲,显然也被伤了,其面有戚戚,心中悔恨无以言復。

多年修行,仙籍仙篆,一朝醉酒闹事,尽数散尽。

“天蓬元师,我来相送。”曹空出现此地。

朱罡异,不曾想,这位竟来送他,他二人之间,可是少有交情。

遂面有期许,道:“如今犯下重罪,將贬凡间,不想真君会来,令朱某感动。”

曹空正欲说几句,却又闻。

“在下有一事相求,还请真君应许。”

曹空沉吟道:“元帅但说无妨。”

只见朱罡面露惆悵道:“望真君前去广寒宫,寻霓裳仙子,言我先前之举,实非本意,心中多有歉意,若有来生再相报。”

曹空有些沉默,不知说朱罡怎么是好。

真是牡丹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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