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圣真君闻曹空由风而悟两大天门而面有异色,隨即感嘆:

“真君於人间修行不至千年,便有此成就,令人感嘆。”

又道:“既知修道前路,不知真君为何所惑,提及此事。”

曹空道:

“所惑倒是谈不上,只是不明,我所悟风,是否有些不同,如今两风大成,便使我能分润部分天地权柄,似有些·:··:·太得天独厚了,风道修持当真如此?”

不怪曹空有此问,明庶令他能洞察世间,间闔让他掌死生之权,且可见,其余六风亦有神异,故发此问。

佑圣真君眼神微异,饶是他的心性,都觉眼前道人,好似有些卖便宜?

遂哈哈大笑:“真君著相了,须知,一树生得万朵,可有相同之蕊?”

曹空摇头。

佑圣真君再笑,其眸光深邃:

“正是此理,修道修行,修的乃是精气神,修天地大道,可这路如何走,却是自己选况且到了你我这番修持,所见所闻所学皆太多了,万般道理感悟早已融匯一心之中,故你所悟之风,已然有自身“印痕”,真君莫要有疑虑,走下去便是,大道无穷谁敢言说尽得之,修至最后,修的还是自己啊。”

曹空闻言,心中再无疑虑,遂拜谢佑圣真君,佑圣真君亦侧身以避。

又半日,二人多相谈,越发投机,觉性趣相合吗,皆收穫不浅,直到曹空言退去,佑圣真君方恋恋不捨放其归去。

自此,曹空復归人间。

西牛贺洲,隱雾山中。

曹空归来,此番登天,得佑圣真君解惑,灵台清明,乃明道果真意。

只见其端坐七宝蒲团之上,体內八风渺渺,心中乃思其余六风该如何能步入大成。

遂目光流转,乃望天地八极,分是乾、兑、离、震、巽、坎、艮、坤。

如今他已得巽、兑两极天门,当思其余六门。

心中逐渐有些思路,且竟觉惊喜,因此六门中,最难得也是最难观的当是北极之山,寒之天门,乃因其位於北俱芦洲。

可他日佑圣真君转生下界,北征妖邪,当是他能观北极之山,寒之天门的好契机。

不过,此为后话且不谈。

只见曹空取出两物,分是皂雕旗和一方宝剑,欲参悟此二神物,领悟几分意蕴奥妙,化作己身资粮。

莫看此二物如今不显名声,日后名动世间之法宝。

此二物,旗为玄天皂雕旗,通体玄黑,有道纹铭於其上,既可號令万水,又可遮天蔽日。

而剑名为断魔雄剑,於后世言,亦可名为真武宝剑。

剑身长七尺二寸,剑重二十四斤,剑宽四寸八分,有盪魔之功,犹胜哪吒的砍妖刀、

斩妖剑不知几何。

曹空以法眼来观此二物,觉隱有联繫,心中再度回忆佑圣真君所谈及道果之心得。

便知,那位走的虽是水之一道,却恐早已脱离其藩篱,乃融其余大道於其上。

遂以心感悟,既为参悟水遁,也为参悟八风之寒风。

此一修,不晓岁月之长,这一旗一剑,果是无上之宝,单窥其意,便能知佑圣真君之境界高远。

转眼,已是十年过去。

十年间,曹空的水遁和寒风皆有所得不提,此中最令他惊喜的是,若执玄天皂雕旗,则得自身元精固,心意至静。

此二者,使其修【五府神通法】探索肾府水脏洞时,多得奇效。

曹空更从中悟得,若得水府神通,则需拴意马,固精元,使得水脏变水帘。

於是尝於水脏洞中,忍污水之脏,心烦意乱之苦,雕出座床盆碗,种上修竹梅青松,使其浑然像个人家。

当然,洞中脏水能毁青松竹梅,亦能腐蚀座床盆碗,可曹空却孜孜不倦。

不过日復一日之下,毫无成效,到底使此心意乱。

一日,曹空自七宝莲台上睁眼,嘆一口气,难修,难修,不知何日得道成。

遂心中一惊,觉己身因持玄天皂雕旗和断魔雄剑而喜,又因久悟【五府神通法】而不成。

这一喜一燥使心湖微乱,已有入执之象,当即心生警钟。

於是心生出游意,欲览天地之景,以安抚此心。

一念既起,万山难阻。

即挥手留一明朔风常縈隱雾山中,以作耳目,遂便趁夜色,披星戴月而行。

所去何方,心中已有答案,乃赴流沙河处。

曹空向东而行,踏於山河林间,看惯凡间诸景,来抚此心。

见过万类霜天竞自由,也看到妖魔肆意害人,果是乱象渐增,故隨手送妖魔归寂。

一路上,也见豺狼虎豹与人相斗,一者图其皮,一者图其肉。

曹空驻足少许,即离去,此为凡间事,乃世间轮转之理。

天道亲人,人道贵人,却非唯人独尊,故他不曾去管,也未去望结果如何,只是行自己的路。

光阴迅速,歷夏经秋,见惯了寒蝉鸣败柳,大火向西流,终见一道大水狂澜,波涛汹涌。

观其径有八百里之遥,上下有千万里之远,以至於曹空之目尚不能览尽。

遂驻足河边,感悟此流沙河之势,觉河水浑浊,和水脏洞竟有几分相同之理,皆为恶水乱人心之处。

未观少许,便听得水中有声音,一妖精跳出,凶丑万分。

一头红焰发蓬鬆,脸呈蓝靛如夜叉,好似水中恶鬼人间魔,其立於水面,手持一桿杖,面有挣狞,似在犹豫,一会踏前,一会收回脚步。

可最终,其披头撒发,乃举杖向曹空打来,其一跃而起,猛然扑来,可忽见曹空抬头,心中一惊,当即嚇得跌退。

完全顾不得仪態,手脚並用的向流沙河逃去。

道人面色隱有鬱气,可吐声依旧温和:“既逢故人,何必如此慌忙离去。”

说话之间,那水中精怪顿觉难行,乃因有风息鼓盪,遂乱发遮顏,步伐沉重的来至曹空面前。

其声戚戚,似羞似愧。

“蒙真君当年相救,方苟活於此,方才心中生魔意,欲伤真君,虽见真君之容,得以勒马,可心中实是有愧,无顏来见。”

曹空望捲帘大將此番模样,心中亦是生嘆。

这位当年可是玉帝的贴身侍卫,由此可知,其样貌气度自然不凡,称得上英武大气,不料如今竟成了此番模样。

他道:“何至於此,成此模样。”

捲帘依旧低头,其声戚戚哀哀:

“乃因被贬於此,常叫飞剑穿胸,又因此河污浊,又思过往威风,使心意皆乱,修为倒退,灵台被蒙,故心生沉沦意,唯愿醉中乐,不愿醒时痛。”

曹空即明,当是捲帘受罚,思落差,生哀怨,致使黄婆生乱,意马脱韁,令心乱相变。

於是欲劝开口相劝,可竟又察,如今己身为求水府神通,竟与捲帘颇似,皆因心生燥意。

遂道:“你此举失了修行真諦,乱了本心,我欲於此地而修,不若你与我一同,日后或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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