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飞快地把电话掛断。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著,猛然飞起一掌,连电话带机座,都被他扇到了对面墙上。
碰地一声巨响,话筒和机座,猛烈地撞击著墙壁,掉在了地上,碎成好几块。
萧强的右手,也被话机撞出了一条血口。
血一滴滴地往下滴,可他就像没有痛觉一样,通红的眼珠,依然恶狠狠地盯著那面墙壁。仿佛,山形就站在墙壁前,衝著他得意洋洋地大笑……
哐,房门被大力撞开,苏政和白晓泉手持著武器,一个箭步就躥了进来。
他们看著房间中破烂的电话机、萧强凶狠的表情,以及那只还在继续流血的右手,都惊呼了起来:“萧总,你这是怎么了?”
白晓泉是学过战地救助的,身上也会时时带著一个小急救包,赶紧衝过来,为萧强止血。
萧强对手上钻心的疼痛,一点感觉也没有。他瞪著一双充血的眼珠,看著苏政,脸上的肌肉已经全面变形,齜开一口洁白的牙齿,表情极为嚇人!
“苏政!”
苏政面对他殷红的眼珠,浑身一哆嗦,感觉自己仿佛被一条恶狼盯上了。他愣了一下,在赶快答应道:“在!”
“集合!让所有人集合!就在这层楼!”萧强阴森森说道。
“在这里?站不下吧!是安保队员全部集合,还是包括研究员?”苏政有些为难地说道。
“老子让你叫所有人集合!你没有听到?耳朵聋了吗?所有,所有!所有人,都在这里集合,现在,马上!”萧强陡然发作,那声音,如同一条受了伤的狼,充满了攻击性!
按理说,苏政並不是他的手下。可这段时间下来,萧强一直指使他东奔西跑,而苏政也是不折不扣地完成著任务。就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苏政飞一般逃出门,挨门挨户把每一个寰宇的员工叫出来,让他们在萧强住的那层楼集合。
萧强住的那层楼,是在十八楼。这是按照国人的习惯,取其谐音“要发”,以討个好彩头。苏政、白晓泉等安保队员,以及赵工、李共都住在他隔壁或对门。
这次五百名研究人员,以及新调来了三十多名安保队员,一下住进来。酒店不可能把原来的旅客赶出来,只能分散地把他们安置在不同的楼层。
只是经过苏政的协调,让研究员们,儘可能比较集中地住在一起。
同时,白晓泉也將安保队员们分成几队,分住不同楼层,已能时刻保护他们的安全。
现在,在苏政挨楼发出紧急集合的讯息下,五百多名寰宇员工,或是坐电梯,或是从安全楼梯,一波波地涌向十八楼。
没有这么大的空地,容纳这么多人。他们就站在走廊上,挤在萧强等租住的房间里,將整个十八楼,挤得水泄不通。
安保队员们还好,部队的纪律都在,以军姿肃立,一声不吭地等待著命令。
研究员们虽然也想安静下来,可人群里还是不时传出小声的私语,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
萧强站在走廊的尽头。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除了头两排人,他能看到他们脸,后面都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
这么多人挤在走廊上,让空气也迅速变得混浊起来。数百人散发的热气,让整条走廊,充满一种狂躁的热浪,向他迎面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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