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擬影像消失后，房间里立刻响起一阵按键声。霍华德已经带著几个人开始了 “虚擬赛车” 小游戏，操纵器在他们手中灵活得像玩具。
阿诺德却悄悄摘下操纵器，假装喝水，实则在观察按键的磨损情况 —— 测试版设备的按键边缘已有细微划痕，说明材质硬度虽高，但耐磨性还有提升空间。他用指甲轻轻颳了一下飞梭的转盘，发现上面有一层透明的涂层，可能是为了减少摩擦。
“喂，阿诺，来不来组队？” 霍华德喊道，虚擬角色在屏幕上冲他挥手。
“不了，我再练练基础动作。” 阿诺德婉拒了。他需要独处的时间，把刚才观察到的细节记录下来：
操纵器材质：疑似石墨烯复合材料，硬度 hrc45-50，表面有耐磨涂层。
传感器数量：每个按键下至少 3 个，支持压力、温度、电解质检测。
力反馈机制：基於实时数据的动態阻力调整，延迟 ＜ 10ms。
全球网支持：双向数据传输速率≥2gbps，才能支撑力反馈同步。
这些信息单独看或许不起眼，但串联起来，就能勾勒出寰宇在 “人机互动” 领域的技术壁垒 —— 他们不仅解决了 “能不能做” 的问题，更解决了 “体验好不好” 的细节。
当霍华德他们的欢呼声再次响起时，阿诺德知道，自己这个 “情报员” 的偽装越来越难了。在真正的技术魅力面前，任何刻意的疏离都显得格格不入。
他重新戴上操纵器，这一次，没有再想著收集情报，只是试著让虚擬角色在训练场上走了走。阳光透过虚擬的云层洒下来，照在角色的肩膀上，竟有种温暖的错觉。
“也许…… 这真的只是一款好游戏。” 他忽然闪过这个念头，但立刻又被压了下去。
中情局的培训手册上说：“永远不要相信表象，尤其是敌人想让你看到的表象。”
可当指尖传来的反馈真实得不像假的时，“表象” 与 “真实” 的界限，似乎也开始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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