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双眼睛布满泪水,对著灵堂內来凭弔的亲友道:“诸位皆是我贾家亲旧故交。家父听闻太上皇薨逝,万分悲痛,隨即羽化。
珍既为人子,怎不感五內俱焚,心如刀割。
如今我寧国府再有些日子便要四世同堂,怎耐天不遂人愿。我父去也啊!!!!”
贾珍一边说著,一边捶胸顿足。贾蓉连忙上前搀扶。
“诸位百忙之中,能前来凭弔家父,贾珍叩谢万分。
只是,如今闔府上下,无不悲痛。若有招待不周之处,万望列为海涵。”
贾珍又请眾人入內用茶歇息,而后又道:“蓉哥儿,你先到后面去,料理停灵的事,准备好了,马上回来。”
……
是夜时分,寧国府上房內,尤母正坐在床头上,铺叠被褥。
尤二姐、尤三姐两人则是坐在桌前敘话。
“二姐,方才你看到没。灵堂之上,称呼大姐嫂子的那个年轻人?不知是哪府的公子,真真是好风姿。
就是可惜啊,从头到尾也不曾正过脸来让我好好瞧上一眼。
唉!若是这府上的,也同那位一个样,別说是拿金银请我来。就是空手,让我倒找些金银也心甘情愿。”
尤二姐闻言想笑尤三姐,可却又笑不出来。
姐妹二人以色侍人,又有什么好笑的呢?
话说尤家早年,倒也算是家世不错。尤母並非尤氏生母,乃是继母。
尤二姐与尤三姐也与尤氏没有血缘关係,是隨尤母改嫁后改姓的。
一开始日子倒还好,尤父是五品的京官。甚至给尤母请了道五品安人的身份。
可好景不长,尤父去世,尤母同尤氏姐妹二人便无了依靠。
幸亏尤氏嫁入了寧国府,为人又颇为念旧善良,时常照拂,这才让母女三人得以度日。
可不知怎么,贾珍父子知尤二姐、三姐容貌艷丽,便以利诱之,二人渐渐陷入其中。
“三姐,你呀。莫要整日说这些不著调的话来。
人家那是隔壁府上姑老爷家的女婿,代姑老爷过来弔唁贾公。
更何况,咱们这样的人,哪里还能指望著有嫁出去的一天呢……”
……
薛虹出了寧国府后,坐在马车里暗自思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薛虹要是没记错的话,恐怕再过不久,贾璉就会娶尤二姐做外房吧??
太上皇去世,堂叔去世,国孝、家孝在身,娶妻就算了,娶的还是外房。
是,太上皇“遗詔”里说了,不要影响百姓婚丧嫁娶。
那后世外国还说鼓励匿名举报呢!上午举报的,下午就有领导找你谈话了,效率遥遥领先。
而且这种东西,对於百姓的束缚力还没那么大。可官员不一样。
越是官员,越得在这个时候表忠心,短时间內坚决不能嫁娶。
你们贾家本来就是断头台临门一脚了,这个时候不刷点好感,爭取保留点香火,还反覆横跳!!
贾璉要是一个月內娶了尤二姐,那就是大不敬、大不孝,加上藐视国法犯了重婚罪。
不过这对於贾家来说,都是基操勿六。
就如贾蓉说的,贾璉还爬上贾赦姨娘的床了呢,像他们这样府上,哪家没几宗风流事。
“还是先去问问老师,府里那位穿山甲的来歷查到了没有。
留这么个穿山甲在府里,总是不放心的。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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