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乍雨初晴,金乌揉碎了金华,点点洒落人间,化作片片璀璨夺目的黄色。
还有一些枫叶被华光灼烧成了火红的顏色,宛若一团团燎原之火,笼罩大地。
临近秋收,恰逢桂月,各行各业的人们也都忙碌起来了。
京郊一处山头上,两道人影屹立於林间,品味著大好的山河景色。
“秋色经夜染林霏,碎金浮光洒余暉。
千家万姓授衣累,尤盼天公丰年归。”
朱煇站在最前面,摇头晃脑,將诗句出口,引得一旁薛虹以及护卫们纷纷侧目。
“咱们王爷有这两下子??”
“以前没见他展示过啊??”
薛虹嘆息一声:“殿下,下次再这样是要付版权费的。”
朱煇对此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咧嘴一笑:“都哥们!谈钱多伤感情啊!!对了,景瑜。你身体恢復的怎么样了?”
薛虹將手中的摺扇合上,收回袖子里:“多亏陛下、太子殿下体谅,还有梅老大人医术高超。想来经过月余的恢復,已无大碍。
当然,这也要多谢四殿下每日抽出时间来陪同我外出散心。否则恢復的速度可能还会慢一些。”
这一个多月朱煇把能想到的地方都带著薛虹溜达了一圈儿。
其实本来朱煇是打算带薛虹直接去京城青楼探店的。
毕竟堂堂探郎,一次都没探过,这好吗?这不好!
当然,两人只是去听个曲而已,而且薛虹听一次就不想去了。因为觉得心烦。
乐曲很好听,舞姿也很不错,舞女样貌也过关。
但奈何薛虹现在大脑主要还是需要放鬆休息,乱七八糟的声音还有舞蹈动作,也会下意识勾起薛虹大脑思考的程序,徒增负担。
於是逛青楼的计划被改成了吃美食,赏美景。
薛虹看著朱煇站在山头凉亭上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一时间恶趣味涌出:“殿下,不知那弗朗基公主……”
朱煇猛的回过头来,脸上的鬍鬚不断的抖动著:“嘘!!景瑜。別提这事!!本王好不容易快忘了!”
按照行程还有弗朗基使者给出的消息计算,估计明年年初,也就是太子登基后,弗朗基负责联姻的公主就会被送到大明来。
薛虹眯著眼睛,双手拢在袖子中,鬍鬚隨风微动笑道:“殿下,自欺欺人可不是好习惯。总要学会面对嘛。”
“面对,我拿什么面对?本王可是听说了。那西洋番邦之人身上的毛比头髮都多!皮肤还粗,味道还重!
你听听这风评,这是公主啊还是张飞反串啊!!
不提起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本王就来气!有这么坑老弟的吗??
景瑜,你给我评评理,如果非要牺牲我们爷三一个的清白,那为什么不能是我父皇??就我父皇那体格,绝对没问题!”
薛虹猛然回头震惊的看著朱煇,隨后默默的拉开了点距离:“四殿下,你昨死可別带上我!”
“怕什么!这里都是我的人,再说了。开句玩笑而已。我父皇不至於这么小气的。
咱们是在这上面多待一会儿,还是下去?”
薛虹站在山头上,看著下方小路上来来往往渺小无比的行人道:“还是下去吧。高处的风景虽然壮阔,可看什么东西都太渺小了。看久了反而容易发晕,著实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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