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熙凤看来,不过是放些印子钱罢了,你情我愿的事情,京里干这样事情的人家还少吗?

多少富贵人家,在荒年灾年逼著百姓卖房卖地,卖儿卖女,哪个不比她王熙凤更过分?

王熙凤有心要辩解,一抬头,看见站在邢夫人旁边,眼底满是厌恶的贾璉,还有一回头周围丫鬟看热闹的神情。以及邢夫人眼底的痛快时,脑袋忽然一阵放空,什么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贾璉又唤来的兴儿、旺儿,以及伺候尤二姐的丫鬟善姐一一叫了出来。

指认王熙凤买凶控告亲夫,事后还想杀人灭口。

以及毒害身怀有孕的尤二姐,导致丈夫断嗣。

王熙凤此刻已经彻底失去了辩解的想法,就这样凤目含著泪,失神的看著贾璉。

“凤丫头,你这三件事,无论哪一件,都是犯了七出之罪。就是让璉儿休了你,都不为过!

不过念在你这么多年在府上,侍候老太太,甚合老太太的心意。

这件事,我们还不想闹的太难看。

这样吧,从今天起,你就不要再管家了,將管家之权交出来。

另外,把这些印子钱的票据一应留下。

还有,璉儿总是要留下个香火的。我替璉儿做主,再替璉儿纳两房良家女进门。总好过他再出去专盯著鲍二家的,你也能省些心。”

邢夫人此话一出,无论是北寧县主,还是王熙凤本人,都听出来了。

邢夫人今天本来就不是为了给谁申冤,她的目的就是府里的管家之权,还有王熙凤手上的印子钱的本息。

“大太太!这些银子都是我们二奶奶……”

“平儿。什么都別说了。我做错的事情,我认了。这是库房的钥匙,我现在把它交给大太太。

至於帐册等物,稍后便命人整理后,给大太太送过来。”

一直以来贾府亏空严重,都是王熙凤將陪嫁的金山银山典当发卖,填进了这个无底洞。

如今费尽心机,爭那一口气,弄权耍微风,反倒將自己的嫁妆体己赔了个乾乾净净。

若只是银子的问题,还不至於如此。

可方才贾璉的模样,还有看向自己时眼底恨不得除之后快的恨意,突然让王熙凤觉得,似乎再要强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不是想要管家的大权,要这个肥缺吗?那就拿去罢。

“平儿,咱们回家。”

王熙凤此刻头疼欲裂,可还是强撑著从地上站了起来,拒绝了平儿的搀扶,忍著身后讥讽、嘲笑的目光,依旧挺直腰背,一步一个脚印的向著外面走去。

凡鸟偏信蜜言来,心系此身更恋財。

强直性高反被误,女之耽兮事更哀。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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