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女似乎很舒服,她躺在三角帽的手臂里,轻闭双眼,下巴深深后仰。

但亨利无暇分心在愉悦的喘息上,因为军装男方才的那番话已然挑明,他们是衝著亨利而来,且目標明確。

“海啸会席捲各个港口,同样也会带走成群鱼虾,”

亨利放下酒杯,靠在椅背上,不徐不疾地说,

“偶尔有条章鱼被其揉碎不足为奇,但总会有新的章鱼重新带领虾群。”

三角帽抽出了自己的舌头说道:

“笑脸艾德文绝对不会让自己捲入海啸,他一定会跟隨在巨浪后方,等一切平息之后,安全无虞地收集被衝上海面的货箱。”

“而他现在却死了,”军装男补充道。

“马有失蹄的时候,先生们,”亨利笑著说,“何况,这是黑山羊號內部的事情,我想与二人无关吧?”

军装男嗤笑一声:“你错了,小羔羊,这件事,还真和我们有关。”

亨利皱眉:“在下亨利,请问二位是?”

“莱利。”

“雷蒙德。”

亨利点头:“那么二位先生,让我听听你们与此事的关联。”

三角帽雷蒙德在侷促的衣料当中摸索一番,隨后翻出了一张羊皮纸,重重拍在了厚木方桌上。

“你一看便知,”军装男莱利伸手示意。

亨利拿起那张羊皮纸,阅读起上面的文字。

儘管上面的文字歪歪扭扭,且布满拼写错误,但亨利还是顺利將之读完。

这是一状赌约,对赌的双方正是眼前的肥胖男雷蒙德,以及他口中的笑脸艾德文。

雷蒙德说:“要么拿出十面巨典王国的舰旗,要么就掏出五百枚金幣吧。”

亨利依旧淡定,从容地將赌约推回对方身前。

“这是艾德文与你们定下的赌约,要想兑现,你们得去找他,不过现在估计你们得追到海底宫殿才行。”

“艾德文签下这条赌约时,还是黑山羊號的章鱼,”莱利说,“但现在既然你继承了他的船只,理应也继承他的债务与约定。”

“没有这样的规矩,先生们,”亨利回答。

“你想要赖帐!”雷蒙德愤怒咆哮。

也许是说话时情绪过於激动,导致没能控制好手指的力道,他怀中的女人发出了一声痛苦惨叫。

“不是赖帐,只是……”亨利波澜不惊地重复,“没有这样的规矩!”

“规矩?”雷蒙德瞪圆双目,“哼!海面上只有一条规矩,那就是强者永生!”

莱利点了点头:“既然你没有实力继承艾德文的一切,也就没有资格继承黑山羊號。”

“有没有实力,不是你们说得算的。”

“那么就拿实力说话!”雷德蒙说,“若是你能战胜我,就当这桩赌约不存在,要是你输了,要么支付赌金,要么放弃黑山羊號。”

“我同意,”莱利附和。

亨利问:“怎么个战胜法?”

“像男人一样廝杀,但如果你对自己的武艺不自信,也可以指派一名愿意替你赴死的打手,”

雷德蒙回答,

“当然,我们都是海盗,在海上决胜负,也同样在情理之中。”

亨利笑了笑:“我想,二位先生,不用我提醒,你们也该知道,黑山羊號在整片海域,罕有敌手。”

“黑山羊號固然势不可挡,”莱利说,“但灰狼总是成群结队,协作捕猎。”

“这不公平!”班森突然出声抗议。

“你向海盗討公平?”

雷蒙德轻蔑地瞥了班森一眼,隨后继续说,

“只有傻子才会选择和黑山羊號单挑!而统御那条船的章鱼,却无法应对船团,则不配居於那个位置。”

原来我是傻子?亨利感觉有被冒犯到。

桌上陷入了沉默,但小屋之內,总会从各个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喘息和呻吟。

亨利再次端起酒杯,將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他抬起眼,凝视面前二人,脸上突然浮现笑容:

“二位先生,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我赔付赌约,却为何不提,我若完成了约定,你们需要支付多少金子呢?”

此话一出,莱利倒是依旧平静,雷蒙德的表情却明显扭曲起来。

“什么意思?”雷蒙德问。

“艾德文在东航之前,一直打劫过路船只,现在正有十面舰旗存放在船舱里,”

说著,亨利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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