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找一套盔甲,我也能够跟你一起行动了!”

然而,伯恩却有些犹豫,估计是担心娜塔莉的安危。

娜塔莉说:“我一个女性,独自留在林中,也未必安全。”

“的確如此……”伯恩不得不承认,“那么,大人,请先躲起来。”

娜塔莉听从指令,找到一处隱蔽的地方躲好。

不久后,她看见伯恩將一名女兵领到了林子里。

趁著女兵背身的功夫,伯恩用带著剑鞘的长剑,砍向女兵的后颈。

娜塔莉这才现身,伯恩说:

“大人,换上她的鎧甲吧,我把她打晕了,半天之內应该醒不过来。”

娜塔莉点头,在伯恩的辅助下,快速穿上盔甲。

这样一来,两人都能混入敌军当中了。

走在士兵当中,娜塔莉问:

“伯恩,接下来该怎么办?”

“各个家族的领主,互相认识的可能性很高,因此我们无法混入指挥营偷听情报,只能另闢蹊径……大人,你看那边!”

伯恩忽然抬起手,指向不远处扎堆的人群。

“那是什么?”

“在休战期间举办比武决斗,乃是王国境內军队中的陋习,”伯恩说,“而不少爵士,喜欢观赏决斗表演,走吧,小姐,说不定那里能听到想要的情报。”

娜塔莉点头,跟隨伯恩前去。

两人挤入人群,观眾都被搁在了围栏之外。

围栏是由树枝和绳子、藤条,简单捆结而成,摆成了一个长方形的区域。

只有参加比武的士兵或者骑士,才能进入围栏,根据比赛內容进行决斗。

此刻,比武场的中间牵了一根绳子。

有两名骑马的士兵,位於绳子两端,手握尖端套著沙包的自製木枪。

隨著身穿纹章罩袍的纹章官发令,两名士兵举枪驾马前冲。

直到其中一人被刺下马匹,观眾便兴奋吶喊,替优胜者欢呼。

娜塔莉看得入迷,伯恩却拍了拍娜塔莉的肩膀:

“大人,看,那边,那些人的盔甲非常精致,且有专属座位,到他们身边去,也许能听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娜塔莉望向对面,那边搭了一排简易遮阳棚,坐在其中的人,身上的盔甲或者服侍,都较为华丽,应该是联军的將领们。

她点点头,马上跟著伯恩在人群中穿梭。

很快,两人挤到对面,站在遮阳棚的边缘。

此时纹章官宣布今天的枪骑赛结束,下面进行团队比武。

娜塔莉和伯恩面冲比武场,但是耳朵却在全心聆听遮阳棚內的动静。

“妈的!决赛得等到明天!”

“那个布伦达绝对是骑枪赛的黑马,这是谁的部將?”

“胸甲上是鞋垫岛的纹章,不过不像是骑士,骑士侍从?”

“要不咱俩打个赌,我出五枚金幣,赌布伦达会取得冠军。”

“去去去,把我当傻子吗?”

“別扫兴嘛,比武不下注,乐趣少一半。”

“比武大赛能开起来,就算不错,你难道不记得佩顿男爵是如何极力反对的吗?”

“是佩顿伯爵,他在丘陵之战中名震天下,並被加封爵位。”

“男爵也好,伯爵也罢,幸好他只是参谋非凡司令官,否则这场比武大会指定开不起来。”

“哈哈,是啊,谁叫咱们的水军部长,乃是个狂热的比武爱好者呢,瞧,咱们的洛伦斯司令官亲自上场了!”

听到这里,娜塔莉斜眼朝说话的两人悄悄一瞥,看到其中一人指向刚刚在比武场上登场的某人。

娜塔莉顺著望去,那是脑袋浑圆的禿头,一脸横肉,留著阿尔波普胡。

打著赤脚,肩上扛著一把双手木锤,脸上的笑容自信而张扬。

此人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联军司令官,水军部长洛伦斯。

“洛伦斯大人是开心了,但是忠犬却气得够呛。”

“忠犬就是太小题大做了,说什么不宜举办无用的活动,来消耗士兵的精力,岂不知,经歷一场比武大会后,军中的士气必然高涨!”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忠犬绝非庸人。他独自率领临时组建的丘陵军,大破王室御林军,可见其才能非同小可。而上个月,更是將那群海盗,打得狼狈逃窜!”

“但还不是让他们逃走了?別忘了,咱俩联合在此,不正是为了斩草除根?”

“老伙计,咱们的对手可是黑山羊號,我们都是港口的领主,应该清楚,七年前,乔基姆还没死的时候,我们的港口,因这条船而遭受了多少损失!那头猛兽不好抓,若非忠犬用计,我们可能连羊尾巴都碰不到,至少我们还截获了一艘敌船。”

“可这次打仗,咱们都是自己的钱,王室的补助连一个铜幣都没有,天天养著队伍在这座岛上耗著,你心里难道就好受?”

“这次沿海贵族基本都响应了克劳德的號召,你我还能不来?而且,根据上次会议,这场剿匪战,快要结束了。”

“前提是,忠犬派出的舰队,能够找到那群海盗躲藏的位置。”

“黑山羊號是往西边逃的,肘骨角是王国最南的地方,往西没有陆地,那群海盗总有物资耗尽的一天,他们迟早要出现在我们视野。而且根据忠犬的说法,那群海盗本来应该有六艘船,但上次却只看到五艘,剩下的一艘很可能被派往执行某项任务,他们必然会匯合,因此我们只需抢占中道,就肯定能够抓住他们的踪跡。”

“就算找到了他们,那群海盗还是会逃,既然他们能突围一次,谁能保证第二次不会成功?”

“放心吧,忠犬不是已经推断出他们逃跑的习惯了吗?他將亲自驾船,提前埋伏在必经航线上!”

这时,现场涌现一阵欢呼。

就在刚才,洛伦斯利用木锤,將一名壮汉砸倒在地,顺势又解决一名尝试支援的对手。

他藉此率领队伍拿下了团体赛的优胜,眼下正高举木锤,享受眾人的喝彩。

刚才对话的两位爵士,也被气氛感染,开始称讚洛伦斯的英勇表现。

等气氛冷却下来后,却並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伯恩附耳道:“小姐,应该听不到新线索了,咱们应该转移了。”

娜塔莉点头,跟隨伯恩,离开了比武会场。

她这才急忙询问伯恩:“伯恩,咱们能帮到那些海盗吗?”

“忠犬的大名,我略有耳闻,听刚才的谈论,想必此人绝非浪得虚名,”伯恩道。

“没办法?”

“如果他做了十足的准备,且当真料事如神的话,那么神明难救,”伯恩摇头道。

娜塔莉说:“我听父亲讲过许多以少胜多的战役。”

“那些多为守城战,娜塔莉大人,”伯恩回答,“且兵力也非过分悬殊。听刚才的描述,那群海盗现在大概还有四到六条船,但光我在港口看到的军舰,就不下六十艘……”

“这么说……”娜塔莉垂下了双眸。

伯恩拍了拍娜塔莉的肩膀,笑著说:

“总之,我们先確定联军有多少条船吧。”

说完,伯恩环顾八方,指向一处高丘道:

“大人,那儿似乎是岛上制高点,去那里兴许能將泊在岛屿四周的船只尽收眼底。”

娜塔莉点头,跟隨前往高处。

来到此地,视野的確开阔。

娜塔莉这才发现,围绕著肘骨岛,海面停泊著密密麻麻的船只。

两人开始清点数目,却忽然听到一声质问:

“你们是什么人?”

娜塔莉打了一个冷颤,回过头,是个男人。

那人神情严肃,身著橄欖色的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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