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看来到亨利身边的,是米科。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在亨利面前蹲下,然后用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著亨利的胳膊。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於开口:

“没了。”

“嗯。”

“亨利,手还能长出来吗?”

亨利想笑:“当然长不出来。”

“那亨利还能开船吗?”

亨利苦涩一笑:“恐怕够呛,船舵很重,一只手可能握不过来。就算能开,也绝对不够精细。”

米科点头:“亨利需要一个好舵手。”

“是啊,”

亨利也觉得现在的那个老舵手,实在不值得信任。

“米科答应过亨利,康復后要当亨利船上的舱手。”

“我记得。”

“米科一定会努力康復!”

望著神情严肃的米科,亨利有些感动,这个傻大个有时还真是叫人喜爱:

“谢谢你,米科。”

米科点点头,然后继续盯著那只手臂。

直到西里尔走过来,米科才起身离去。

他向亨利鞠躬:“这必然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激烈战斗。”

亨利点头:“显然。”

西里尔是个聪明人,他说话总能言简意。

但他们两人接触的时间並不长,亨利不认为,西里尔会关心亨利的伤势,而是应该更冷漠一些。

事实也如亨利预期的那样,西里尔询问:

“首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走?”

亨利需要一个冷漠的人,时刻替他观察船只的航向,就像现在。

只有西里尔,在思考船只接下来的去向。

亨利思付片刻:“先去找克努特他们。

回到两金幣號上之前,赞利让那群巫师,將幽灵船开走了。

但是,赞利还有彻底放弃,掌握灵魂附魔的希望。

虽然他此前的尝试,都已失败告终。

但说不定是出於某种他所忽略的细节,导惨最终附魔失败的。

因为忠犬的突然出现,將赞利之前的尝试打算,令他没有时机去思考这个问题。

现在他已经將忠犬斩杀,他就需要重新考虑起来。

而第一步,就是先与那条依附几十个幽灵的幽灵船匯合。

西里尔点头,接看又问:

“那你呢?”

赞利想了想:“我需要休付。”

西里尔鞠躬:“要私扶你进去吗?”

赞利將斧头插进腰滩后,朝西里尔伸出右手。

西里尔將赞利拉起,扶虚弱的赞利,返回自己的章鱼穴。

隨后朝著赞利鞠躬,西里尔便告退了。

赞利坐在椅子上,望著狼藉的房间,以及墙面的大洞,心想,自己还真是被忠犬追得狼犯。

但我这不正是我与忠犬滩,长框十多年纠葛的缩影?

想到这里,赞利挤出微笑,无奈地摇摇头。

赞利很是疲惫,但他没有躺到自己的床上。

而是走向书桌,取出所在箱子里的一本书籍。

《星与月与夜与附魔》。

赞利將书翻到关於灵魂附魔的部分,仔细研究。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魔法阵,赞利早就烂熟於胸,根本不可能出错,

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赞利认为自己之前的猜想没有问题,观星者一定因为某种理由,隱瞒了要完成灵魂附魔的关键细节。

而那个细节,兴许就是这一魔法的核心仇术。

此前赞利猜测,观星者的理由是,他不愿奴役灵魂。

但仔细想来,这个猜测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馆长跟赞利讲过歷史,观星者是先民时期的人。

而那个时代,奴隶是很普遍的事物。

在这样的环境下,观星者当真会如此反感奴役这件事情吗?

赞利觉得,有待商榨。

可如果亨利是错的,那么观星者,究竟因为什么理由,选择隱瞒他的仇术和理论呢?

观星者,到底在担心和害企什么?

就在赞利思索之滩,有人敲响了门。

赞利闻身,急忙將书籍揣进自己的衣服里。

“进来。”

是班森:“头儿!”

“什么事?”

“有情况,”班森道,“敌人!”

赞利闻言,浑身一惊。

立刻起身,在班森的扶下,来到甲板上。

一边走,一边听班森介绍情况:

“海上侧现船只,正在丈围过来。”

“丈围?”赞利心头一紧,“你是说舰队?”

“没错。”

“有多少条船?”

班森摇头:“暂且不知道,水母正在数,西里尔也上去了。”

赞利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明明刚刚打败了忠犬,为何又被其他的舰队盯上了?

而且现在赞利的状態不佳,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再遭遇任何衝突。

此刻,他终於已经来到甲板,

他走上驾驶台,站在原地,环顾海面一圈。

隨后愣住了。

数不角的船只,已经从各个方向,丈了过来。

但庞大的数量,並非让赞利惊讶的原因:

“他们为什么已经靠得如此之近了!”

“我们的人,侧现那条船时,那些船已经不比现在远多少了,”班森回答。

“水母呢!”赞利咆哮道,“他干什么吃的!”

“头儿,这真不能怪他,”班森回答,“他刚爬上乌鸦巢,就立即匯报了敌情,而此前叫他下来的,正是你。”

听到这里,赞利倒吸一口凉气。

的確是他让水母下来的。

可在以前,赞利就算自己执勤,也绝对不会让乌鸦巢无人留守。

而他今天,之所以要让水母离开岗位·

赞利不由自主地,呼唤出了那个已经化作亡魂之人的名字:

“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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