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令他感觉很放鬆,以至於他根本不想返回自己的肉体。

但苏拉杰总能想起自己的使命,因此除了必要的情况,他也不会在这种状態下逗留更多时刻。

苏拉杰先监察他附近的情况,然后一圈圈地外扩,排除远处的危险。

但也不能离开太远,毕竟现在没有人会保护他的肉身。

这个晚上,苏拉杰不记得自己游走了多少圈。

此刻,他又回到自己的身体旁边。

没有任何危险,连风都很乖巧,不曾吹响树叶。

不过,他却发现,躺在那儿的阿俊,表情扭曲挣狞。

是伤口过於疼痛?还是做噩梦了?

苏拉杰分辨不出,於是他选择飞近,细细观察阿俊脸上的细节。

他看清了阿俊额头上的汗珠,以及被急促呼吸吹动的鬍鬚。

苏拉杰继续靠近。

他看清了阿俊脸上的纹路一一併非皱纹,而是精细到每一个毛孔的细小纹路,因此当然也能数清阿俊究竟有多少根睫毛。

可是,苏拉杰依旧判断不出阿俊具体的感受。

他选择更近一步。

等他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与阿俊的肉身重合。

然而这一次,苏拉杰迎来的却是坠落!

黑色的母亲河宽阔而平静,慈祥地接纳他的孩子们,在他的体內沐浴,接受他的祝福与圣涤。

苏拉杰不可能认不出这条“伟河”,同样也不会认错这是他日思夜想的祖国的首都,

户陀耶。

这儿是他的故乡!

可是,他为何会突然回到这里?

苏拉杰记得自已像是从高空坠落,等感知恢復时,就已经出现在此处。

而且苏拉杰也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飞翔。

更准確地说,他无法移动。

他只能站在原地,观察这里的一切。

忽然他看到一头巨大的,带著金色面具的大象,忽然从伟河的上游走来。

那头大象浑身冒著黑气,仿佛是幽冥地界的凶兽,破解了位面的限制,抵达了现世。

它庞大到令人绝望,它的一根象足的直径,就比半条伟河还要宽。

高度更是直逼青天,巨鼻轻轻一挥,就能驱散天边的云朵。

巨象向前迈步,发出惊天巨响,地面也为之震动。

它轻而易举地踏碎民居,將苏拉杰无数地同胞,践踏於脚下。

快阻止它!

苏拉杰想要大喊,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他想要自己上,这才猛然记起自己已经无法移动。

苏拉杰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自己的故乡被肆无忌惮地躁。

而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残忍的刑罚。

苏拉杰感到崩溃,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伟河岸边的空地上,站著一个赤脚的小孩。

他指著那头巨象,笑著对眼前的女人说:

“妈妈,你看,这是联邦饲养的邪兽!”

联邦?苏拉杰內心无比惶恐,如果联邦有这种怪物,他们根本无法反抗!

然而,那个女人却忽然抬起手,给了眼前的那个小孩一巴掌。

世界在剎那间崩塌。

刚才还浮现在眼中的蓝天白云,神圣伟河,全都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潮湿、航脏、狭隘却昏暗的室內。

唯有男孩和那个女人,还站在苏拉杰的跟前。

男孩捂著脸,满眼惊恐地仰头望向女人。

他的另一只手里,正抱著一个丑陋的木雕。

那似乎是个,戴看面具的大象。

女人忽然抬起手,在眼角摸去一滴眼泪。

接著,苏拉杰看到女人,走向了厨房。

男孩则坐在墙角,紧紧抱看那个木雕。

在这个过程中,苏拉杰持续听到女人的叫喊。

过来一阵,一个成年男人,和另外一个女人,从里屋里出来。

男人掏出几枚钱幣,塞进了女人的手里,並將女人赶出了房子。

但女人却噗碟不休,抱怨跟商量的不一样。

最终还是挨了一个巴掌,捂著脸沉默地离去。

三个人开始吃饭。

男人抓了几口饭送入口中,忽然伸手一推,將盘子推到地上,大发雷霆的表示,他怎么能吃这么廉价的食物。

女人开始道歉,但还是挨了一个巴掌。

男人却不打算罢休,站起身来,对女人又踢又端。

口中一直:“都是你这个贱人,让我如此倒霉,我本该过得更好。”

女人在惨叫中,忍受著一切打骂。

而男孩只是一边吃饭,一边看著,坐在一直抱著那只布满爪痕的木雕。

最终,男人坐回了餐桌前。

他气喘吁吁地发了一阵呆,然后將原本属於女人的盘子,拉到自己跟前,开始用手抓饭。

吃到一半,男人面向男孩,说道:

“记住,阿俊,我之所以如此贫穷,全是这个女人的错,不,也是联邦的错,联邦使得我们国家变得贫穷,而这个女人,加剧了这种情况”

男孩盯著男人的脸,男人则一直重复:

“那是联邦的错—

“是这个女人的错—

“联邦—

“联邦·

“联联联llll~##bbb—.”"

就在这时,就连著狭小的室內,也变得扭曲起来。

仿佛整个空间,隨著可能崩塌。

而男人的脸,也开始变化。

他先是带上了一块金色的面具,並长出了长鼻子。

然后整个人变得黑,並化作一滩蠕动的黏液。

黏液开始重铸,並长出了一根根节肢。

苏拉杰眼露惊恐,他认得这个怪物!

忽然,怪物挥出刃足,切开了男孩的前身。

鲜血四溅。

世界崩溃。

苏拉杰感觉自己在被抽离!

苏拉杰发现在以及已经回到了树林中。

阿俊已经睁开了双眼,並大口喘著气。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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