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胖接过烟点了一根,而我看著地上的號长笑著:
“ 你这个位置,我先坐,懂么? ”
號长起身擦了擦鼻血,隨后走到门口拍打著铁门喊道:
“管教,打人了!”
我嘴角一抽,没想到號长居然这么不要脸, 他这样做, 也会在人群中失去威严。
这號子里的人再现实不过, 既然你不硬,就没人愿意跟你了。
没过一会,管教走到门口,看著號长喊道:
“ 吵吵啥? ”
“管教,有人打我!”
號长一边说著, 一边抬手指著我,没供出胡胖。
管教一看是我, 笑著说道:
“夏天,有这回事么?”
“ 哪有,我都躺著没动手,他诬陷好人!”我回应著。
“管教,你看,我鼻子都出血了!”號长指著自己的脸。
管教冷喝道:
“那和夏天有什么关係, 你鼻子出血不是自己咬的么? ”
“老实待著,別说我把你关小黑屋里!”
號长听到这话一脸懵,每个號子的號长都跟管教关係不错,相当於替他们管理犯人。
而號长万万没想到, 今天的管教居然不向著他。
管教对我的偏袒,这一幕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有的人看我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敬畏 。
號长嘆了口气,接著转身走到我面前,躬身说著:
“ 以后你是大哥,我伺候你行不?”
我伸伸腿:
“ 行啊,腿酸,给我按按,跪著按!”
与此同时, 病房內, 在三犬的见证下,潘杰跟光头鲁正式签完了合同。
而潘杰也联繫童波,將两百七十万的款项,打进了光头鲁的帐户。
光头鲁躺在床上,看著手里的买卖合同不舍的感嘆著:
“哎,这药厂一出手,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 不过也没啥, 有得有失, 认识你这个兄弟我很高兴!”
潘杰呲牙一笑:
“是么?鲁哥, 你有多高兴?”
“特別高兴! ”
潘杰听完感嘆著:
“那你高兴的太早了, 三犬,把耙子叫进来吧! ”
光头鲁闻言一阵疑惑, 直到看到耙子走进病房这才恍然:
“ 你们……你们是一伙的!”
看著光头鲁气的浑身发抖,潘杰笑道:
“ 你现在才知道,已经晚了!”
“鲁哥,社会套路深,谁把谁当真? 你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光头鲁眼圈泛红,自嘲一笑:
“ 呵呵, 你说的对,从头到尾就我一个傻逼!”
“ 原来你对我好,不过是逢场作戏,目的还是为了药厂! ”
“也罢,我命里就守不住这个药厂!”
潘杰嘆口气:
“这个社会,为了目標不择手段,看吧,即便是兄弟情深, 也能演出来!”
“鲁哥,打断你腿的事,是我办的不讲究,但我也没办法,谁让你油盐不进,我才出此下策!”
“感谢你能相信我,把药厂卖给我,以后见面,鲁哥你有困难,儘管和我说,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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