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国公夫人病了?”
年,盼望已久,却又转瞬即逝。
似乎只是吃了几顿好饭,穿了几件新衣,走了几门亲戚,多了几次应酬,露出了几回假笑之后,就过去了。
给人很大的反差,和失落感。
就好像刚跟你温存过后的美艷女子,穿上衣服之后,头也不回的就走。
而你又无法挽留,只能期待下一次。且在心里告诫自己,下一次一定不能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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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宫玉华堂中,黄子澄和齐泰,俯首站在朱標面前,正稟告著即將出京的各项准备。
忽听到太子朱標口中,说出李景隆的夫人病了,二人顿时有些错愕。
“那....”
齐泰沉吟片刻,“曹国公不跟著太子爷您一块去西北了?”
“哎!”
朱標笑著嘆口气,“他夫人病了,还跟著什么!”
“很严重?”黄子澄齐泰对视一眼,开口问道。
“曹国公那边一直没报....孤这边也以为是小毛病!”
朱標又是嘆气,“直到前阵子正月里,他奏请太医院的人去他家里值夜,孤才知道....哎!”
眼看太子长吁短嘆,黄齐二人再次对视。
李景隆不去西北,对他们而言,算不得个好消息。
尤其是对齐泰这个兵部侍郎而言。
谁都知道,太子既然把他放在兵部侍郎的位子上,就是为他日后接管兵部做准备的。
此次前去西北,也正是他这个现在的兵部侍郎,未来的兵部尚书在西北武將面前露脸的最好机会。
但是,国朝重武已久。
没有李景隆那样位高权重的勛贵武臣,居中引荐从中介绍,怕是他齐泰这个兵部侍郎,在西北那些武將的眼中,也没什么份量。
“距离您出京,还有半个多月!”
齐泰顿了顿,开口道 ,“想来那时候,曹国公夫人或可痊癒...”
不待他说完,朱標说道,“算了,就让他在家好好陪陪夫人!”说著,又是嘆气,“他家本就人口少...”
说起来,突听闻小凤病重的消息。
朱標的心中,隱隱带著几分愧疚。
毕竟小凤的病根,是从三年前那一场风波之中落下的。
李景隆就是因为媳妇病重,未曾请旨,直接从泗州祖陵大工那边回了京城,然后进了镇抚司...然后没了娘,然后媳妇带著病体,撑著他们那个家!
如今若是朱標再执意让李景隆跟著.....万一他家中夫人真的出点事?
朱標不敢想,而且也没那份底气,执意让李景隆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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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兵部侍郎,太常寺卿两位大人求见!”
崇礼堂中,李景隆听见门外李二的声音,放下手中的信笺,“知道了!”
说著,他把看过的信笺,放入黄铜香炉之中,用火点燃,看著那封信变成了灰烬之后,才又道,“请到內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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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国公果然豪富!”
黄子澄和齐泰在內堂之中,静坐等候。
目光打量著屋內的陈设,目光所至,无论是器皿还是地毯,皆是万里挑一的珍品。
墙壁之上,唐宋名家的字画,隨意的悬掛。最让他们瞠目结舌的是,一盏硕大的,好似无数宝石交织而成,晶莹剔透又璀璨耀眼的水晶吊灯,悬在雕刻精美的屋顶最中央。
可以想像,每当夜晚来临,此灯被点亮,会是何等的光华?
“呵呵呵!”
一阵熟悉的笑声传来,而后就见穿著茶色常服的曹国公李景隆,大步从外入內。
“二位先生可是稀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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