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矫和傅彤落座,但是却没有第一时间答应。

陆绩又上前劝道:

“季弼先生,傅彤將军,我知你二人是怕別人说你们背主求荣。”

“可是,如今唐太守已亡,你们再找下家,並不算背主。”

“而是,这江东三郡,本来就是我主治下之地,是唐太守兴兵来夺,如今我主只不过是收復失地罢了。”

“非但如此,我主还不计较尔等过失,愿纳诸位於麾下,共襄大业,二位既然是名士,將才,自然也该知些进退,辅佐我主才是,为何还如此食古不化、不近人情呢?”

一旁的吕蒙却抽刀劝孙权道:“主公,我观这二人,顽固不化,不如杀之。”

魏延听后连忙站了起来,向孙权道:“吴侯,我魏延愿以性命保他二人,希望吴侯网开一面。”

陈矫也见戏演的差不多了,隨后跟傅彤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二人这才起身表示愿意投效。

孙权听后非常高兴,连忙下来敬酒。

当夜,眾人喝到酒酣才散。

孙权回去后,陈矫问魏延道:

“文长,为何不在酒宴上埋伏刀斧手,引孙权来杀之?”

魏延笑道:“这种鸿门宴,是孙权的看家本事了,他歷来就喜欢用这样的拙计去害人,他自己怎么会不做提防呢?”

“而且,他手下將官眾多,即便是埋伏刀斧手,也难以有效,我等不妨进一步骗取他的信任,將他引诱至南徐。”

“届时,主公与陆子陵也会过江,等孙权见到主公,必定惊慌失措,那时候我们三路人马俱反,与主公里应外合,孙权必定大败授首,如此江东可得也!”

陈矫听后,笑道:“还是文长的的计策毒辣。”

魏延也笑著回答:“对付孙权这种小人,就应该以毒计破之。”

傅彤也道:“还是你们会算计,俺老傅听你们的就是。”

三人各自大笑,返回营中。

次日,孙权收编魏延、傅彤、陈矫麾下人马共计两万余,合兵五万,然后升帐商议该如何进取建业。

魏延提议孙权將五万大军屯往南徐,切断傅婴的退路,使傅婴镇守的建业变成一座孤城。

孙权欣然应之,隨后便举大军屯往南徐。

…………

广陵。

江上飘著一层薄薄的雾,预示著天气已经入冬。

许多商人听说孙权反攻三郡,还要攻打广陵,於是都將货物搬了出来,准备运往別处。

码头上,几名来自江东的大商正在指挥工人把一箱箱的货物搬到船上。

江边前来购买水產的商人见了,不免问道:

“唉?这不是朱员外么?我早晨去你们家的铺子订购一批布匹,就见铺子已经人去楼空,没想到在这遇见您了,怎么说?您这铺子开的好好的,怎么又突然搬走啊?”

那个被称为朱员外的商人回答道:“原来是马老弟,哎呀,你我都不是外人,我就跟你直说了吧,孙权已经反攻三郡了。”

那马老弟听后,问道:“这孙权反攻三郡,跟您这铺子搬不搬,有何关係?”

朱员外咂嘴道:“嘖!你怎么不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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