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听著帐中的议论,心中也是焦急起来,正想著,董袭在士兵的搀扶下,狼狈的来到帐中。

见董袭大腿已经被刺穿,虽然扎著布条,但是鲜血已经染红了腿甲。

董袭脸上也是一副狼狈相,充满了痛苦和羞愧。

只见他下巴颤抖,不甘心的抱拳,向前拜道:

“末將有负主公重託,未能击败陆况,反而吃了败仗……有辱军威!还请主公……治我之罪!”

董袭说完,就向前要跪下请罪,两个士兵都拉他不住,一条腿拖在后面,几乎扑倒在地!

孙权见状,连忙从主位上站了起来,噔噔噔跑下台阶,来到董袭面前將他搀扶起来。

然后看著董袭说道:

“元代力战不胜,乃敌军太强之故,非元代之罪也!”

“今將军负伤而回,足以见忠心,孤又何忍加罪於你?”

董袭听完,大受感动,九尺铁汉也不由得落下泪来,哭道:

“主公!”

周围眾人也被孙权和董袭感动,纷纷上前讚赏董袭的英勇,並提议让董袭回去休养,等伤好了再为孙权出力。

董袭落泪告退,孙权再三嘱咐他好好养伤。

隨后,董袭下去之后,大帐里又恢復了寂静。

人们知道,孙权又要挑人出去战陆况了。

可是,就连眼下战力最强的董袭,都败在陆况枪下,刚才他们这些踊跃请战的人也是不由得冷汗都流了下来。

好在去的是董袭,如果换成別人,那么回来的恐怕就是尸体了吧?

孙权又回到主位上坐下,问道:

“还有谁肯为孤去战陆况?”

满帐文武,再无一人发言!

孙权心中,顿时恼怒起来。

合著刚才爭来抢去,是演给我看的是吧?

如今真要你们上场的时候,却一个个都不吱声了!

孙权握了握拳头,平復下心中的怒气。

隨后,又將目光投向魏延。

魏延眼观鼻,鼻观心。

最终,孙权欠身向前,询问诸葛瞻道:

“子瑜先生乃臥龙之兄,先前为我出了妙计,令我收得吴郡、会稽。”

“如今我军被陆况所阻,不知先生可有计策授我?”

诸葛瑾想了想,道:

“主公欲败陆况,无非如下两个方法。”

“其一便是固守南徐,陆况兵少,不足以攻城,只能屯於城外;等甘寧、凌统二將取了建业,再令他二人合围陆况,然后开城击之,则陆况必灭矣。”

孙权听后,非常讚赏的点点头。

心说这位不愧是诸葛孔明的大哥,还真有两把刷子。

但是,自己手里有五万人马,却被一个陆况嚇得不敢出门。

建业那边,也不知道甘寧和凌统要什么时候才能攻破。

所以,这个计策看著挺好,但是迁延时日,再者,自己五万大军被一个陆况堵著门不敢出战,这让他觉得非常憋屈,说出去怕天下人耻笑。

於是,孙权又问:

“那……第二个方法又是什么?”

诸葛瑾道:“第二个方法,便是以魏延將军为先锋,去战陆况,而主公督大军在后,速战速决,必然不会有失。”

孙权听后,心中大喜,连忙一拍手,笑道:

“子瑜先生此计,正合孤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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