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然后瞪著一双血红的眼睛,盯著孙尚香,一边咳嗽一边嘶哑的吼道:

“你……咳咳咳……你无需惺惺作態……咳咳咳……”

“我今日杀不了唐建明,乃天数也……”

“吴侯终有一……咳……一天……会拿回他的东西!”

“唐建明……必將死於千枪万刃之下!”

孙尚香见他刺杀不成,反而还这么诅咒自己夫君,心中也不高兴,冷著脸说道:

“押下去!”

甲兵上前架起朱然就拖了下去。

次日一早,馆舍里传出消息,说朱然趁著唐剑酒醉,想要行刺,结果却刺错了人,把曹操派来的使者给杀了。

告示很快就贴得到处都是,百姓得知以后,群情激奋,纷纷谴责起孙权。

说他表面上送小乔来和亲,暗地里派朱然来行刺,阴险狡诈,非君子所为。

有些热血青壮听后,都纷纷前来投军,表示要投在唐侯麾下,攻杀孙权,为唐侯出一口恶气!

大牢里。

唐剑身披大氅,在狱卒打开了牢门之后,带著亲卫走了进来。

朱然满眼血红,坐在单间牢房的墙角,脸上有黑灰,头髮也比较凌乱。

唐剑来到他所在的牢房外面,狱卒迅速端来凳子,唐剑就坐在牢房外面。

朱然看了一眼唐剑,然后又闭上眼睛靠在监牢的墙壁上。

唐剑见他如此態度,不由得笑了笑。

“朱將军,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朱然依旧闭著眼,靠在墙上,口中说道:

“我没能杀掉你,乃天命也,並无掛念,可速杀我!”

“但你若是想劝我背叛吴侯而来投你,那么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唐剑哈哈一笑,道:“不错,还算是条汉子。”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你杀不了我,並不是天命所致,乃人谋也。”

“自从你到了建业,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所指的,目的就是要引你来刺杀我。”

朱然显然已经猜到了,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唐剑见他没有动静,於是继续说道:

“只要你一动手,我对於孙权的承诺也就可以隨时作废。”

“而且,你身为芜湖水军大营的主將,我只要把你扣在这里,芜湖水军群龙无首,一战可破。”

朱然听完震惊,连忙睁开了眼睛,瞪著唐剑——

“也就是说……你这是早就设计好的?要端了我的水军大营?”

唐剑笑道:“不错,我要出兵截断孙权的退路,將他截杀在合肥一带。”

“而你们建在芜湖的水军,是我最大的障碍!”

朱然顿时大惊失色!

他连忙追问道:“你是说……你要先取芜湖,然后与张辽夹攻吴侯?”

唐剑笑了笑,站起身来,道:

“没错。”

“虽然我早就有吞併江东的计划,但是孙权树大根深,不易消灭。所以我必须趁著他去攻打合肥之时,在背后给他致命一击。”

“这样,就省得我连年征战,陷入胶著。”

“而你这次刺杀,也给了我充分的理由收取江东全境。我会將你刺杀我的消息散布出去,並说你是受了孙权的指使,让这件事在江东人尽皆知。”

“这样一来,我就在道义上占了优势,等我攻杀孙权,再以报仇的名义挥军向南,攻取江东全境。”

“这一切,可都是拜你所赐啊,义封。”

朱然听后,先是一惊,然后哈哈大笑。

唐剑问道:“你笑什么?”

朱然笑著说道:“唐建明啊唐建明,我该说你聪明呢?还是该说你是自作聪明呢?”

“我主吴侯,提十万兵马往攻合肥,如今已经占有庐江大部。麾下更有吕蒙、陆逊、甘寧、凌统、董袭等猛將,谋士更是数不胜数,张辽焉能抵挡?”

“你就算囚禁了我,也不过是夺取芜湖,到时候见了我主,两军对阵,胜败还是两说,你凭什么就大言不惭敢说全取江东?”

唐剑笑了笑,问道:“这么说,你是不信我能干掉孙权、夺取江东全境?”

朱然:“痴人说梦!”

唐剑也是哈哈一笑,说道:

“如果我能攻杀孙权,你怎么说?”

朱然愤然道:“若你真有那等本事,我隨你处置!”

唐剑摇了摇头,道:“你这不叫赌约,你现在本来就已经只能任我处置了。”

朱然:“那你想怎样?”

唐剑道:“我若胜了孙权,我要你投在我帐下效力。”

朱然:“若不能呢?”

唐剑:“若我做不到,那我就放了你,如何?”

朱然沉思一会儿,抬起头来:

“你说话算数?”

唐剑哈哈大笑,道:

“笑话!我又不是孙仲谋,我说话当然算数!”

朱然隨后便盘腿坐回了墙根上,闭上双眼,道:

“那我就静待佳音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唐剑也没有来再继续待下去的必要。

然后对狱卒说道:“给朱將军的伙食要丰盛一点,免得將来饿瘦了,要用他的时候却派不上用场!”

狱卒领命,唐剑也带著亲卫转身而去。

这件事並没有影响到唐剑和小乔的婚事。

城中加强了守备力量,婚事如期举行。

陆小草左手拿著拐杖敲著地面,右手抱著一床新被,来到徐灵姬的住处。

冬香见后,连忙过来帮她接过被子,说道:“陆姑娘,夫人刚说要过去看你,你怎么过来了?”

陆小草笑了笑,说道:“我听说大人和小乔夫人的婚期將近,所以做了一床新被,希望能用得上。”

冬香说道:“我待会儿告诉夫人,让她將新被子放到大人的新房里去。”

陆小草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过身,用木棍敲著地面就要回去。

这时恰好徐灵姬从房中出来,见到陆小草瘦弱落寞的身影,连忙將她叫住。

“小草。”

陆小草眼睛看不见,但是耳朵却很灵。

她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是谁的声音。

“啊?灵姬姐姐?”

她转过身来,伸出手在前面摸索。

徐灵姬便过去拉住了她的手,发现这姑娘的手比自己的要粗糙多了。

徐灵姬见后,心中一酸,问道:

“小草,怎么还在做这么繁重的针线活呢?你的手都不像小姑娘家的手了,往后別再做这些了,听到了吗?”

陆小草回答道:“姐姐,小草眼盲,帮不到大人和姐姐什么,只能做些缝缝补补的活儿,希望姐姐和那位小乔夫人不嫌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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