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蛊种下这三年,他身体里似乎连血液也渐渐变冷,指尖皮肤触感细滑柔嫩,居然令他身体开始起了一丝莫名的衝动。
此时身体里那点热力逐渐涌上,赫连卿重瞳眸色加深,呼吸变的粗重,这个女人的身体每一次都让他这样奇怪的感觉。
“你就这么討厌我,一定要这样对待我才会高兴?”赫连卿眼神的变化代表什么她岂会不明白!
他始终保持高高在上的俯视,嘲弄无情。对她就仿佛对待那些青楼女子,要的不过是一时身体的欢愉。
再没有丝毫衣物可以遮住身体,安紫薰体態完美的身子在他眼里一览无遗,她不断轻颤,宛若受不住凉风的朵。
“安紫薰。”他嗓音变的低沉沙哑,“本王確实討厌你,可是,只要你还是庆王妃一天,你的身子本王爱怎么享用都可以!”
不光是羞愤,还有深深的心碎,她终於哭出声,眼泪大颗大颗掉落,微张的唇不住哆嗦,浓丽婉转的瞳眸失去往日神采。
唇上下闔动,她声音很轻很轻,仿佛飘在云端,“你贏了,庆王妃的位子是浅幽的。”
眼泪咸涩的滋味,她以为自己早就忘记。她从未有这样在人前哭过,也从未有这样在人前软弱过,更没有这样屈辱般的求过谁。
她安紫薰本该是自由自在驰骋南海,错在她救了一个人,错在她心里对这个人曾经还抱有一点希望。
“別碰我…赫连卿,你放开我…你別碰我…”
有人不知趣的大力推开房门,“三哥大白天的,你这门关的真牢,我和你说…”赫连孝话说半截,眼光落向鸞帐时,他身形一下定在原地。
床榻下衣衫散落一地,鸞帐里面交缠在一起的两个人是谁,他看的清楚。吃惊之余,硬是將后半句憋回肚里。
他意识到赫连孝目光盯著安紫薰,“出去!”皱了眉头赫连卿扬手挥出,力道之大將正发愣的男子逼的连连退后撞在门栏上。
“三哥,是我啊!”他没有防备吃了苦头,痛的哼哼。
“说的就是你,还不赶紧给我出去!”他语气慍怒,扯过锦被遮住安紫薰,她的身子只有他一个人能看。
“我有事找三哥你。”赫连孝听出来他的不高兴连忙说道。
“出去等我!”
他伸手拂过她脸颊,冷不丁用力迫使她望著自己。
安紫薰满脸泪痕,那双浓丽婉转,爱笑的眸子黯淡无神,不过在对视他时,却是前所未有的冷意。
直达骨髓里的冷,像不见利刃的冰刀。
“怎么?装贞洁烈女。”他嘲弄著。
“赫连卿,你也不过是个无耻的流氓。”伤人的话並不是他一个人会说。
他听了不怒反笑,“骂的舒服吧,本王会让你慢慢知道,更无耻的还在后面!”
不一会见赫连卿走出来,等候的赫连孝忙跟上前,“三哥,你和安紫薰…”
“你看到什么了?”他停下脚步好声好气的询问著。
他笑的越开心,通常就表示他越是生气,尤其这个时候。
“什么都没有看到!”赫连孝寧愿割掉自己舌头,也不会说出他方才所见。赶紧的转换话题,他正色道,“三哥,我来是要告诉你,刚刚宫里传来消息,说父皇突发头痛昏厥,淑妃娘娘已经请了太医,可到现在父皇也没有甦醒。所以我来通知你快进宫!”
“他头痛不是时有发作吗,有太医在就成了。”赫连卿又是那副漠然不关心的样子。
赫连孝自从跟著他玩在一起,三哥对人素来不熟络,若是真心待一个人,必然是处处维护,例如对他这个出生低微的弟弟尤其保护。可那是父皇,他更是比多陌生人还要冷漠。
“太子听到消息已经赶去,三哥还是入宫瞧瞧。”
西楚皇宫,赫连卿赶去时,淑妃娘娘正陪伴赫连御风左右伺候。他精神看上去不错,一点都不像突然晕厥昏迷不醒的病人。
“皇上,你看谁来了。”
“卿儿。”赫连御风见了他入宫来尤其高兴。
“瞧瞧,三殿下来了,皇上有人陪著,那臣妾先退下了。”她起身从赫连卿身边走过。
父子两人相对,赫连御风首先开口,“好些日子没有见你,和安家那丫头相处的还成吗?上次见你对她还不错,父皇这里了却一桩心事。”
“母妃生前定下的婚事,不管我是否喜欢,我暂时也不能休掉她。”他冷冷言道。
“你这个孩子,除去是你母妃心愿外,和安家结亲之间的利害关係以你的聪明岂会不知道。”
卿儿什么都好,唯独对人与事都异常冷漠。十多个儿子中固执的个性最像他,最有能力的也是他,所以他也不屑用什么联姻的方式来巩固自己的势力。
他太顺了,因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赫连御风担心的正是这点,他不是太子,不是未来的君主,太过於锋芒毕露,將来一定会招来祸事。
“儿臣若真想要,南海金家都不曾放在眼里,何况是区区一个安宗柏,儿臣根本不必靠安紫薰。”他起身,“既然父皇身体安好,儿臣也就告退了。”
“三哥!”赫连孝眼见又是不欢而散的场面,赶紧喊赫连卿。
“不长进的东西,只会惹朕生气,都给朕滚出去!”赫连御风不由怒道。
御园迎面遇见赫连琛,见了他们,“老三、七弟,才来就要回去吗?”
赫连卿正要回答余光瞧见太子赫连琛背后一直低头隨行的人,怀中抱著弦琴,看不清容貌,身形有点眼熟。
“我特地给父皇找来弹奏弦琴的乐师。”
赫连琛拍拍手,跟在他后面的人上前深深行礼,然后抬起头,眉目如画出尘清绝,朴素简单的衣衫掩饰不住他本身独特吸引人的气质。
“怎么是你?”赫连孝指著他。
“七弟认识?”太子微微一怔。
“我们曾经见过一面,还发生点小误会。”赫连卿言道,他当初放过姬云裳,却事后查过他,四处流浪卖艺的乐师,一手好琴艺,其他平平无奇。此番出现太子身边,还被带入宫中面见圣驾。
“原来如此。”赫连琛点头笑道,“对了,再过几天我府里摆宴,老三请弟妹一定要赏脸过府一聚。”一再提醒他莫要忘记带上安紫薰。
太子带著姬云裳离开,赫连孝也被他找藉口支走,一处偏僻地方,他见到等候良久的淑妃小鸞。
“说吧。”赫连卿冷声道。
“最近太子进宫次数颇多,皇上头痛发作太子尽心尽力在旁照料,朝野上下皆说太子仁孝。”
“无须过多在意太子,他心思不亚於本王,暂且还不会有特別的事发生,你静观其变,別人自乱阵脚。”
“皇上今早见了个人,至於是谁,连我也没有说。”小鸞逐一匯报,她感觉到赫连卿心情非常不悦。
“就这些?”
他薄薄的唇抿起,她眼尖,赫连卿嘴角有细微伤痕,她早熟知男女之事,那是什么伤痕心里早清楚不过。
“还有別的事?”赫连卿注意到小鸞眼光落在他唇上。
“我不懂,王爷曾经说过不需要靠安紫薰……”
赫连卿突然轻轻一个拂袖,淑妃离开被推出几米外,转身留给淑妃冷漠的背影,“记住做好你份內事,安紫薰一事轮不到旁人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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