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震怒 难回旧时光(2)

她慢慢退后,撇过去脸缓缓坐在床榻一角,纤细手指在衣袖里用力捏著。

“王爷。”这两个字冷冷淡淡从她唇中吐出,不带丝毫情意,仿佛他不过是个陌生人,她连看一眼都不愿意。

赫连卿唇上噙起凉薄笑意,她就这般厌恶瞧见他。

他几步过来挨著她坐下,搂上她腰肢,不等她挣脱,已然全力禁錮住,將她逼到无路可退。

她身子一怔,他突如其来的亲昵,令她想起就在同样的地方,赫连卿与她同榻缠绵。他眸子炙热,一点猩红在眼底瀰漫。

这是事先与他交易解药的条件,真的到了那一刻,赫连卿攻城掠地的无度索取,像不知满足的野兽,令她心生害怕。

她低著头,身体僵硬保持与他抵制不愿靠近的姿態。

赫连卿看著怀里的她,紧抿著唇迟迟不应他一声。以往无论怎样,她或笑著与他针锋相对,或发了脾气直接顶撞他,现在她面无表情安之若素。

药碗拿过放在她唇边,那药味浓重,她闻著极为难受,赫连卿逼急了,她直接抬手挥去,半碗药泼洒在他手背衣袖。

药汁虽不是滚烫,赫连卿手背还是红了一片。

“安紫薰。”他眉间一怒拧起不由提高声音,她连眼珠都未有转动下,空空的看著一处。赫连卿见了突然笑起,眉睫染霜。“你恼什么,你用身子换解药,本王给了,不过是享受你一夜,你还指望清白身子留给金痕波。”

她还是不理睬。

赫连卿稍稍用力,將她身子板过些,唇凑在她耳边语气邪狞,“从这里回到南海,再快至少要半个月,海上也许他金痕波是霸主,可这一路上能不能安全回去?这点你说准能保证?”

她空空的目光慢慢收回,凝视冷笑的赫连卿,她看不透这个男人,却清楚他一贯行事的手段。只要他想得到的,对任何人都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三年前被她救起的少年,那段青涩却单纯不含杂质的朦朧喜欢,留在她心底深处暖暖的感觉,从那一夜情慾后,最终成为她心底尘封的记忆。

回不去了…

她唇角漾开,伸手接过药碗仰头喝下,浓重药汁入口强迫自己咽下,立刻令她肠胃翻江倒海似的难受。

手一丟,碗落下,一地碎片。

“出去!”她低低一句,用力拉开还搂著她腰肢的手,他的手太冷,他的心更冷,她一向討厌被冰冷触碰。

赫连卿眸色一寒,正欲发作,她突然俯身剧烈呕吐,那半碗药汁尽数吐一地,她没有吃东西,胃空无一物被药刺激,吐出这些后,一阵阵抽痛。

半跪在床榻,她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手指紧紧攥著床角,不愿在赫连卿面前再弄的更加狼狈不堪。

“不知好歹的东西!”赫连卿猛的站起,怒极至冷像弦上代发的箭。他几时给人端过药,还烫伤手背。

她作践自己,是给谁看?

“安紫薰不知好歹,不劳烦王爷你费心。”她抬了头唇边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淡笑。

营帐外木听了动静疾步进来,一见这场景心下明白忙著跪下,“王爷息怒,是奴婢的错没有及时告之,这药药性很强,需服用膳食后方可喝下。王妃才醒又久未进食,只怕这药刺激肠胃,所以才会吐出来!”

赫连卿微怔,他出生皇族,身份尊贵,这二十余年来被人伺候打点好一切,哪里知道这服药需先进食才能服用。

他不知,安紫薰也倔强不说。

烫红的手背点点灼痛,他莫名心中一丝怒意,眸子又暗又沉。

“还是奴婢来伺候王妃吧。”木见庆王手背烫的浅红,面色微怒,忙说道。

赫连卿却俯身將安紫薰拎起来冷笑道,“不知好歹是吧,本王今天就教你怎么知这好歹!”

“王爷…”木本不想惹祸上身,可她身为医女,担心安紫薰大病未愈,经不起再次折腾,这药方子她已经弄的平和,她刚喝下就吐出来,显然身体堪忧。

赫连卿脸色不善冷冷道,“你这么疏忽照料王妃不是看在老七的份上,今天定然不饶你。再去熬药,然后自己下去领十板子!”

“和她有什么关係,是我不需要人来伺候,王爷想惩罚我都可以,別迁怒在旁人身上!”安紫薰皱著眉头。

“二十。”赫连卿眉眼冷然。

“赫连卿!”

“三十!”他声音冷厉,却扬起嘴角笑问她,“你想让她挨几板子?”

她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不再言语,任由赫连卿抱著她坐在桌边。她不想因为自己,再连累无辜的人。

营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她坐在赫连卿腿上,腰侧是他紧贴的手掌。他將勺子送到她嘴边,看著她一点一点艰难吃掉那些东西,眯起眸子,尚未察觉自己的嘴角正微微朝上勾起。

大抵是吃了点热乎的东西,她唇色不再那么苍白,淡淡粉色。赫连卿用指腹擦去她唇上残留的痕跡。

再次吻上,轻轻吮吸,柔软淡香的感觉从他中毒后,只留在过往记忆里。三生蛊能克制他身体所中之毒,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痛苦,却不能帮他解除。倒是安紫薰,能令他暂时忘却这样的痛苦。

药重新端上凉著,赫连卿看著她皱著眉头全部喝光,“乖。”他低头含上著她雪白耳珠亲昵的摩挲,魅惑的嗓音落在她耳中,令安紫薰身子微震,“今晚本王要宿你这里。”

当夜,又是一阵大雨滂沱,雷电交加,全天地间只听见这些声响。

烛火不时跳动,映的一室缠绵,榻上两具相互交缠扭动的身体,雪白的身体纵慾享受最原始的本能,女子呻吟与男子粗重喘息迭起,在大雨声中肆意放纵。

很久,才渐渐平息。

“时辰还早,再陪我一会儿。”带著尚未褪去情慾的声音,浅幽脸颊緋色,被褥下不著寸缕的身子,紧贴著身边男子,手指不舍迷恋的划过他后背。

“不早了。”男子不动声色將她手拿开,掀起被褥起身背对著她开始穿戴衣衫。一场情慾才止歇,无论身体还是心理他已然恢復一如既往的冷静。

“他今夜不会来。”

“小心为妙。”

“那你还来找我,留宿到现在?”她乾脆起身,光著脚站在男子面前,诚然她很美,身材玲瓏有致,因为欢爱肌肤泛著薄红,却不见半点爱痕,光洁似玉。

男子眸色微动,她见了,微笑著眯起眼眸动作轻盈柔软似蛇般,再度缠绕他身。

“我比她好,你是知道的。”她搂著他脖颈,齿关轻轻咬著他微动的喉结。她是他第一个女人,他也是她第一个男人,身体的熟悉,令她能察觉他任何一丝异常的情绪。

男子吻著她,熟悉她身体敏感的地方,指尖稍稍触碰浅幽轻哼著,“你始终是最喜欢我的,除了我之外,其他女人你怎么会爱上,她们不能令你满足!”

他却慢慢推开她,重新站起身。

“你有寒症,天气冷了,要格外注意。”他甚至体贴的替她拉起被子盖好,眼里並没有丝毫情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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