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熟悉她身体每一处敏感,只消小小点拨,她很自然的能做出反应,她不清楚这是怎么了,且羞耻自己会迎合这个男人。

从开始反抗的涩痛,她逐渐放鬆承受他给她带来的欢愉。

“你是喜欢我的,至少你的身体喜欢著!”

紧闭眼睛,她听见赫连卿的声音,她沉溺在一波接著一波的慾海中,脑袋还是疼的,却抵不住身体的喜欢。

她颤抖著,却说不出话来!

还是没有忍住哭出来,温热的舌舔在她眼窝,咸涩的眼泪在赫连卿口中其实他感觉不出任何滋味,却能感觉到她的伤心委屈。

“等你想起我,你就知道我这么对你並没有错。”他拥抱著她,儘量將动作放轻令她適应,赫连卿心里是欢喜的,她的身体没有人比他熟悉,在他身下的安紫薰乖顺如水,泛起薄红的身体,微蹙眉尖,偶然发出低低地呻吟,又痛苦又欢愉的表情,他喜欢她如此。

她的手將他后背抓破,更激起赫连卿想征服她的欲望。

不知饕足的要她,他俯在她身上,咬著她小小的耳珠。

“你是我心中举世无双的珍宝,宝宝、宝宝…”他粗嘎著声音低喃道。这一刻,赫连卿只觉得不能再放手,好似放手了,就再也没有来生。

宝宝…

这个名字听见他在耳边不断重复低喃,安紫薰的心好似裂开一道缝,那种好似经歷千年的悲伤烙印在心间。

从安紫薰房中出来后,白色衣衫的人远远的望著谢家的方向,天色发白,他一身露水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他知道赫连卿在那里整整一夜没有出来。

“侯爷再看下去也没有用,她毕竟是赫连卿的女人,你能怎样?”身后的人缓缓过来与他並肩站著。

赫连卿春水伸手掀开人皮面具,再也不见平时孩子气的笑容,他缓缓转身,不笑时他那种浑然天生的贵气越发彰显。

“软玉温香的滋味侯爷尝试过,能不能像赫连卿那样真的占有她,就看侯爷的意思了。”那人温和轻笑注视著赫连春水。

“我要她,无论付出任何代价!”赫连春水说的乾脆利落,目光落向远方。

过不了多久,我会从他手中將你抢回来,三皇叔我会得到你的一切,从阿薰开始。

许久不曾安睡,大概是身边少了她可以拥抱,赫连卿醒来身边却是空空。

他惊醒最后一丝睡意,跃起身子,床榻一角抱膝坐著的人,长发倾泻一身,铺落在被褥上。黑髮下小小脸颊抬起,正盯著他看。

“你醒了。”听见她开口说话,赫连卿舒了口气。

他试著伸手想触摸她的身体,她身子裹在被子里,隨著她抬头,露出瘦削的肩头。

意外的她没有抗拒,赫连卿有些惊喜手臂伸展把她在怀中,下頜贴著她面颊,新生的胡茬蹭著她细腻幼滑的肌肤。

“宝宝。”他亲了安紫薰一下,真实抱的满怀他的心篤定著。想起她脑后被撞伤,他手掌小心撩起她髮丝,“我昨天太用力了,不该…”

“赫连卿,我有事想问你。”怀里的人声音清清淡淡的,用手將他推开一些距离。

“嗯,什么事你说。”

安紫薰转身在他注视下,鬆开一直攥著的锦被,线条优美的后背呈现在赫连卿眼前。

那数道纵横交错的伤痕,刺痛他的眼睛。

那时她伤转好,他生怕她会耐不住痒挠,再將伤势重新恶化,每天守著她,她有时忍不住又不能挠,急的时候发脾气,直接会一爪子抓他。

抓的厉害了,他不能还手,不过她虽然傻了,却知道发完脾气后心疼的吹著他伤口。

还是留下了伤疤,她跟著他短短几个月,一身是伤…

“我会医治好你的伤痕,保证看不到一点伤疤留下。”女子皆是爱美,他想安紫薰看见这些定是难受。

阳光从窗欞投射在她一侧,金色晨曦里,她的皮肤白的清透,唇角甚至弯起个笑弧。

“你说我脑袋不清楚了,確实如此。我只记得肩头的伤口是刺客刺伤。”

赫连卿眼睛一亮,“你想起来了!?”双手將她身子板正,眸中透著惊喜。

安紫薰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说道,“那时你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抱著浅幽就走,那一剑刺的很深,我足足痛了大半个月。”

“我…”他沉默。

那时的他对安紫薰,厌恶著,那刺客的剑伤了他,他却记掛浅幽受伤。

“还有这个,是被暗器伤的吗?”她又指著一处。

“狩猎时,你替我挡了这致命暗器。”他伸手掠过,她每一处伤口都与他有关。

“那这些是因为什么?”她反手指著那些在海中受的伤。

“你掉在海中,撞上暗礁上的毒铁蠣。”

赫连卿清晰的记著,她重重撞上那些东西时,脸上痛苦的表情。

——

三郎,我疼!

她从不喊疼,必然是疼到极致不能再忍受!

“哦,是这样啊。”安紫薰点头自言自语道,“原来我受过那么多伤,看来你对我真的很不好,是不是赫连卿?”

她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平淡安静,一字一句却刺得赫连卿说不出话!

安紫薰笑笑,低头看著身上昨夜他疯狂时留下的青红的痕跡。

“昨晚…”

“嗯,没事,我和你是夫妻不是吗?做这些没什么。”她嘴角的笑凉凉的令他看的好生不舒服。

“你是不是全都想起来了?”

昨夜好像一场梦,他在她耳边不断喊著宝宝、宝宝,她脑袋疼的难受,身体乃至灵魂深处瀰漫的痛,令她昏死过去。

“一些片段,不过都是你对我不好的片段,加上听你说的,还有现在。”她顿了顿,“我和你到底是怎样的一对夫妻?”她靠在一侧,不停的笑著。

有一些片段好像电影胶片不断来回在脑海中出现,赫连卿一直说她的脑袋不清楚,她早就嫁给他。

是的,她记起来一些,西楚王钦赐圣旨,爹爹盼了多年,从她被影贵妃看中立下婚事的那刻开始。

那送嫁队伍,是爹爹送她出城,“紫薰,你以后生死都要为三皇子殿下!”

她千里迢迢嫁过来,被赫连卿拒之门外。

金鑾殿他拔剑相对,大婚之日,妻妾同时入门,她落水无人相救、她受伤时赫连卿抱著別的女人绝情离去…

零碎片段一点一点涌现,委实的全是他对她的不好。

抚额,她疲惫的闭起眼睛。

——

你是我心中举世无双的珍宝!

若真是如此,你怎么让我一身伤痕累累?赫连卿你就是如此对待心中举世无双的珍宝?

好笑、实在是好笑…

她暗涌眼底许久的泪终於衝出眼眶,“我不想听见你声音,你走。”她眼前一片黑暗前,微弱的一点气力推开他关切伸来的手。

“宝宝!”他怀里是她软绵的身子,盼著她有朝一日想起,却又怕她想起的那刻,连带最初的记忆一併忆起,赫连卿突然生出一种无奈。

再醒时,已经是黄昏。

安紫薰动了动身子,脑后还是有点痛,她起身时衣衫、被褥还有屋子里都收拾的清爽乾净。

“可算是醒来了。”进来的是叫木的医女,端了些食物照例还有一碗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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