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赫连卿,或者让他来见我!”安紫薰说了几次,得到的回答却是。

“王妃,王爷不在这里。”

“那我要见东方国师!”她想来想去,还有个人也许能帮她的忙。

这一次东方来的很快,他怀里宝贝似的抱著个东西,靠近了一看,安紫薰眼睛一亮,东方非池怀中的是镜。青鸞。

乌黑镜面,突然如水面泛起微微的波纹,在她眼底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

东方非池眯起眼眸,这面镜子只要有安紫薰,他似乎能感觉到镜子本身的脉搏。

“你要见我?”一如往昔的冷漠。

“我找不到赫连卿,我想请你帮个忙,能不能告诉我有关我爹爹的事情?他扣押了赫连卿到西楚,我许久没有得到他的消息!”

“就这样?”他扬起眉。

“嗯,我会记得你的帮助!”安紫薰不敢过於开心太早,东方的思古怪,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

东方非池竟然很痛快点点头,“可以。”隨即他又加了一句,“你也先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她赶紧问道。

东方非池拧眉,镜。青鸞的力量超乎他预想的强大。

安紫薰身子不受控制,这面镜说不定能带她回到过去的时空。

耳边一声喝斥隨即她腰身被人死死搂住,將她拖离那面镜子。

赫连卿手中幽冥剑砍在镜面,火光迸射,幽冥剑下一刻被东方非池用內力震开半寸,趁机他將镜子重新拿回。

“东方非池你想做什么!”赫连卿脸色阴沉,眉眼中不见一丝笑意,他们师兄弟多年东方没有看过他这副模样。

“我能做什么,是你的王妃想找我帮忙。”他收起镜子淡淡的说道。

赫连卿冷眼一扫怀中的人,她神情恍惚还未有从方才的震惊里清醒过来。

“带著你的破镜子滚出去,再敢接近她,我不仅砸了那东西,还会烧了你的云雾山,到时別怪我不念及兄弟之情!”

他知道那镜子不简单,东方非池个性冷漠,他会主动帮助安紫薰一定是想她为自己做什么事情。

他赶回来是对的,那面镜子仿佛有了灵气,他眼见安紫薰就要进入镜子中。

“不念及兄弟之情,庆王爷说的好。”东方非池见他紧张安紫薰到如此地步,“如今你还没有完全脱身,皇上染病,太子掌权,我身为刑部执掌,要你就范太容易。”他撇了下安紫薰,赫连卿终於也有了弱点,看来以后的事情会更加好玩。

他明白东方说的意思,安宗柏已经將他带回西楚,只要將他送往刑部,他的生死就被人掌控,东方非池的立场一直中立,师兄弟的情分到时他不一定会顾及。

“我那么快被人斗垮,你面子上也过不去,所以放心,我会给足你面子。”赫连卿紧紧握住手中剑,怀中的人身子一软无声无息的晕倒,他心中著急冷了声音道:“你不帮我无所谓,就是不能再动她一下,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镜中奇异的景象令安紫薰心中难以平静,赫连卿站在她身边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看著她。

赫连卿看的出她的惊喜,她不仅想离开他的身边,就是这个时空她好像也不留恋!

“你想走。”他开口道打破沉默。

安紫薰楞了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终摇摇头,“不。”

下一刻赫连卿俯身抱著她,安紫薰听的出他语气的急促紧张,“真的?”

“嗯。”

“宝宝,以后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听见安紫薰肯定的回答,赫连卿心中暗暗鬆口气。

“你不要抱的太紧,我不舒服。”安紫薰觉得身体一阵发寒,推开赫连卿,她忙著从枕下將药丸拿出。

想了想她又丟下没有服用,这些寒症的药她怕对孩子有影响。

赫连卿见她脸色不对,又拿出这些药,他立刻明白安紫薰寒症发作。

“我找人给你配了新方子。”

“不用,那药吃多了对孩子不好。”她额头渗出冷汗,阻止赫连卿。

“新方子药性温和,不会伤著孩子,我特意配的!”他不忍安紫薰那么难受忙吩咐下人端了药过来,再一口一口餵她喝下。

药性渐渐有了效果安紫薰感觉渐渐缓过神,身体热乎起来人也睏倦的厉害,她昏昏欲睡著,身后赫连卿躺下,手臂伸展將她抱在怀中。

安紫薰没有抗拒,他气息温热带著她熟悉的龙涎香。

“宝宝,让我留在这里陪陪你好吗?”

“嗯。”她很轻很轻的应了一声,身后的人一下子贴的更紧,低低的在她耳边又说了些什么,安紫薰脑袋晕的厉害,並没有听清什么就睡著。

良久,赫连卿睁开眼睛確信她已经睡著,他侧著身子手贴在安紫薰平平的小腹上,瞳眸里簇起一点火光。

她在乎孩子,远远比他想的那般在乎孩子。

睡梦里她很不安,眉头总是蹙起,赫连卿伸手抹平那紧蹙的眉,“宝宝,对不起,为了留下你,我只能那么做,別恨我!”

低头他亲吻她的脸颊,低低的嘆息在沉寂的夜格外的无奈。

赫连卿没有食言,很快安紫薰见到了安宗柏。

自小,安宗柏对於她来说不过是家中的过客,她几乎很少见到他,更不要说能坐下说说话,每次隨娘亲去看他时,总瞧见城楼上那挺直威严的身影眺望远方西楚的方向。

安宗柏心中不能放下的人,是西楚深宫的影贵妃,她曾经是他的未婚妻,之后他是臣,她则是君王身侧的宠妃。

爱上一个人有时是一瞬间的事,忘记一个人有时却要用一辈子。

“爹爹。”她轻声喊著,从灵谷寺钟楼这里望去,远远的那片山地是影贵妃长眠的地陵。

他回神见了是她眼里闪过一丝愧疚,他许久没有见她,当时却打了她一耳光,虽然不得已,却还是心疼她受委屈。

安紫薰將手里的披风替安宗柏披上,“娘亲说你肩头的伤在这个天气容易復发,记得添些衣服保重身体。”

“你回去镇南王府了,你娘亲如何?”安宗柏面容沉静心中却涌过一丝暖意,他和筱瞳唯一的女儿,得到西楚赐完婚圣旨的那天,他才惊讶的发现,以前的小丫头已经长大,都要嫁人了。

“很好,她说她要等你回去。”

安宗柏听完微微转过身子,良久才轻声一句,“你娘亲嫁给我这些年,確实愧对她。”

二十多年的岁月,一句愧对来的不知道算不算迟?

“这些话你以后亲口和娘亲说吧,我今天来看你是有要事。”

安宗柏听她这么一说,立刻道,“想让我放了庆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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