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孝居然没有死,溟儿你真是我的好妹妹,与哥哥作对的下场,你当真是没有见识过!

那种蛊毒用的毒物来自苗疆,自出生餵养毒药,放在瓮中相互撕咬,只会留下最后一只,奇毒无比用来作为蛊种。

他算过,赫连孝体內本就有余毒,加上这次中的蛊,他选的那天是月圆之夜,三生蛊虽然厉害,但是那天毒性最弱,就是取了它的血,也来不及配齐其他的解药,赫连孝最多只是痛苦的再多几个时辰。

木那个傻丫头,他给过她最后一次机会只要她答应再帮他,他就给赫连孝解药。

可她选择的是用自己的性命救赫连孝,看似伟大的爱情,真是愚蠢,就快死了,你还指望能得到什么!

轻轻落下一子,断了前方的死路。没有利用价值的,对姬云裳而言不过死物罢了。

门被人踢开,赫连春水怒气冲冲站在他面前。

“侯爷怎么会来我这里。”他不慌不忙的伸手请他落座。

赫连春水却不领情绷紧一张脸,“本侯爷与七皇叔的事情谁准你插手!”

“侯爷,那天你引来赫连孝並不是打算求他的,你早就准备了下一步计划,姬云裳见侯爷如此多情,想著反正你那么做了早就得罪赫连孝,不如彻底些,他真的死了,也没有人算到你的头上。他是赫连卿得力的帮手,死他一个,等於断了赫连卿一条手臂!”

赫连春水猛的一巴掌挥过去,姬云裳被他打的跌倒在那盘棋上,散落一地,他气的直哆嗦。

“混帐东西,在南海时,本侯爷就看你不顺眼,这次的事情我不会再放过你!”

赫连春水说著,拔出腰间佩剑毫不犹豫朝著姬云裳刺去。

他没有想过伤害赫连孝,虽然以前他经常会责罚他,仔细想想他確实也维护自己多次。

姬云裳似乎不能躲避不了,只眼睁睁看著赫连春水长剑刺来。

“春水住手!”身后有人低呵道。

原本铁了心杀姬云裳的赫连春水身子一震,剑锋浅浅的划破姬云裳脖颈,留下一道细红的伤痕。

隨即他清醒,却並没有打算罢休,那人早就看穿他所想,立刻高声厉呵,“赫连春水,你是不是连娘亲话也不听了!”

半晌,他握剑柄的手颤抖著一点点將长剑收回,眼底是被压制的无奈苍凉还有不甘心。

“春水不敢。”他转身道,盯著来人,他不再言语。

“姬先生,春水太衝动,害你受伤了,我替他道歉,先生请不要介怀。”

姬云裳摸著脖颈细细的血痕,笑著道,“虢国夫人哪里的话,侯爷不过是一时气愤,姬云裳不会当真。”他从地上站起,笑容依旧。

“春水,有些事情到了今天你也该知道。姬先生不是外人,他很久就再帮著娘亲做事。兗州这些年置办的兵马,其中姬先生出了不少力,对兗州贡献最大的人中,姬云裳可算是第一功臣。”

她这么一说赫连春水惊愕,不可相信道,“娘亲你说什么?姬云裳帮兗州?”

“当时没有让你知道,也是因为你年纪小需要磨练,而且姬先生在西楚,身份特殊,你又回来这里,娘亲担心会被其他人看出蛛丝马跡,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

她上前拉住春水,慈爱温和的笑著。

“侯爷,你现在可以放心,姬云裳与你是同一阵线的人,自然不会害侯爷,唯一做的就是帮助侯爷。”

赫连春水听他说到这些不由冷笑,“你害了赫连孝,如今他恨我入骨,我本无意伤他的意思,反而是你一心想他去死,结果是一刀斩断了我们叔侄的情分,你这还是帮我!”

他厌恶的盯著那张完美的美容,这个人太可怕,深不可测,一向做事老练无情,算计分毫不让。

商船上他隨著阿薰,阿薰当他是朋友,將她骗的团团转,在南海,他更是让所有人都將他当做阿薰的救命恩人。

在任何人面前,姬云裳永远都是那副最美好的模样,內心却阴暗丑恶,不择手段!

兗州十多年来,他跟著娘亲一起筹划,他们是母子,最亲密的人,可娘亲居然也对他有所隱瞒。

“可我確实没有害过你,侯爷曾经对我提出的要求,姬云裳哪一次没有办到?”他不禁反问著。

“哼,你…”

在赫连春水再次发怒起,虢国夫人拦下他,“春水,娘亲说过,姬先生是兗州的功臣,你不能动!”

“他帮兗州?娘亲,你真的信过这个人!”

“不信他,我难道还能信自己的儿子?”她皱著眉轻轻摇了摇了,“你瞒著娘亲冒险来这里,为的是谁,还需要再说出来吗?如今你还为了一个女人弄成这样,你要找她可以,但是你贏不了赫连卿,就一辈子別指望碰他的女人!”

“我…”

“你心中到底如何想的,不要以为娘亲不知晓!”她有些恨铁不成钢。

她比不过谢鸿影,就连她的孩子也隨了他爹爹的多情温柔,不似她一点果断,一个情字害人,他谁不好爱,偏偏爱上安紫薰,她是安宗柏的女儿更是赫连卿的女人。

赫连春水颓然,他对阿薰深深的眷恋,从那晚吻了她后,他心中蕴藏的爱意可怕的滋生蔓延。

他不止一次告诉自己不过是来看看她,那看了以后该如何?

转身离开,还是期望著她对他怎样?

她选择了赫连卿,她快要为他生下孩子,阿薰再也不需要赫连春水这个人的存在,从以前开始,他就明白阿薰对他只是喜欢,只是单单的喜欢…

喜欢,可不是爱!不是那种刻骨铭心,可以生死与共的爱,没有过,从没有对他有过!

“夫人,姬云裳还有其他的事,就此退下。”他离开时,对虢国夫人点头示意。

一室冷寂。

半晌,赫连春水怔怔的望著前方,她慢慢过来按住他肩头,“娘亲也是过来人,你爱上的人不一定会如你爱的那般深的爱你,甚至根本是不爱。春水,安紫薰是你的婶娘,你爱她本就是皇室大忌,你们两个即使在一起也是乱伦,为什么你…”

“娘亲,別说了!”赫连春水对她低吼道,“这些年,我日復一日活在復仇中,她是我心中这些年的念想,娘亲你用乱伦这两个字来说我可以,你不能说她,不可以!”

“如果你掌控了江山,真的能得到她的那一天,天下人没有一个敢说你爱上婶娘是乱伦!不然的话,那些知晓的人,始终会用这般眼神看你?娘亲復仇是为了谁?你爹爹当年惨死的事情你忘记了吗?府中几百条人命被人像捏死蚂蚁般轻鬆的断送,你忘记那些皇子是怎么欺负你的吗?赫连御风是怎么对待我们母子的?我们怎么活到现在的!你忘记了,忘记了吗!”

赫连春水猛的跪下拉著她衣衫,红了眼眸他悲愤难消哀求道:“娘,別说了!”

她却冷笑,伸手摸著赫连春水的头一字一句道,“你的父王是公子瑾,他是先帝最疼爱的皇孙,你是他唯一的儿子,这个天下本就属於你的,春水你別让娘失望,娘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你这唯一的儿子!”

“对不起娘,对不起!”赫连春水哽咽著,这些他没有忘记,一刻都没有。

他最落魄的时候遇见阿薰,他比赫连卿更早认识她,如果当年是没有赫连御风弒杀手足,登基称帝,也许他与阿薰不再会相见,那就不会留给他一段刻骨却永远握不住的幸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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