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传到东宫。

太子看著卦上的大凶二字,额头上的青筋都在暴跳。

“父皇简直是太过分了,竟如此羞辱我们。”

“是孩儿无能......”宋言崢只著中衣,嘴唇发白,短短两日的功夫,宋言崢整个人都憔悴了不止一星半点。

“怎么办?”宋惜顏哭红了眼,“现在外面的人都在说我们,我......我都不敢去女学了。”

她从以前高高在上的福蕴郡主,变成了现在人人都可以背后指责几句的二郡主。

太子看著眼前妆容都哭了的宋惜顏,又忍不住想起了宋裕说宋时欢是福星的事情。

心尖微颤。

“事已至此,先把人娶回来吧。”

太子重重的嘆了口气,“如今你们皇祖母那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日后......东宫的处境只会越来越艰难,以前是我们轻视宋裕了。”

太子眼神晦涩,言崢是废了。

但他还有言朝和言明两个儿子。

宋裕就算是再得宠,膝下照样连个继承血统的孩子都没有。

想到这里,太子心里才好受了几分。

......

只是,东宫低估了大凶之日的威力。

大婚当日。

宋言崢坐在马上,一队人马乌泱泱的朝著詔狱的方向而去。

宋裕特地提前定好了临街的茶楼雅间,迎亲队伍过来之时,三个脑袋齐刷刷的探了出来。

“这新郎官怎么哭丧著脸,像是奔丧似的。”

宋裕嘖嘖嘆道,嗩吶声突然传出,把宋裕嚇得差点下巴磕到宋时欢的脑袋上。

“竟然真的撞上了丧队。”沈清平话里满是同情,但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是顾家的丧队。”宋时欢绷著小脸,父王和沈夫子两颗脑袋都快压到她了。

“阿欢,你怎么这么清楚?”宋裕察觉到不对,低头看向了怀里的小人儿。

“是顾家老管家的弟弟家的儿子夭折了。”宋时欢眨了眨眼睛,“今日是个奔丧的好日子,正巧撞上了。”

“咳咳咳——”

沈清平直接被口水给呛到了,一张俊脸呛的通红。

宋裕则笑著点了点宋时欢的脑袋,不愧是他宋裕的女儿,干得漂亮!

街道上。

顾家老管家慌张的跪了下来,“殿下恕罪,误了殿下的喜事,草民该死。”

“起来吧。”

眾目睽睽之下,因著之前对顾家的算计,宋言崢只得忍了这口气。

脸色也更差了。

到了詔狱,宋言崢看著一身喜服的常玲儿,只觉得自己的人生要在此刻尽数毁了。

“表哥,你终於肯来娶我了。”

常玲儿当著眾人面的表白,让宋言崢气的胸脯来回起伏。

“上轿吧。”

而此时的茶楼雅间,宋裕缓缓起身,“我们也该去东宫观礼了。”

......

东宫。

儘管今日的东宫处处都极为喜庆,却无端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朝臣们都来到了东宫,硬著头皮恭贺宋言崢大喜。

实则各个都心里清楚,这哪里是大喜,只怕跟丧事也没什么区別了。

直到拜堂之时,太子和太子侧妃才缓缓现身。而元祐帝则自始至终连句话儿都没带过来,更別说圣驾亲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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