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没有证据,不仅没有证据,他还高烧不退,从昨晚一直昏迷到了现在。

原本她是想派人將他送回乾寧殿值房的,但医女说他伤了內臟,不宜挪动。

到底顾及他的性命啊!这混帐大概也算准了这一点,所以才在她这紫云殿里躺尸。

“殿下,您整晚未合眼,要不去正殿眯会吧,这里有奴婢看著,不会出岔子的。”茯苓在一旁温声劝说。

她比永乐年长几岁,十年前奉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之命陪伴殿下,说句僭越的话,她这些年一直將永乐当做自己的亲妹妹看待。

公主暗恋冥起统领的事,她早就知晓了,也曾苦口婆心的劝过,可情之一字,又岂是旁人三言两语就能左右得了的?

这两载岁月,她眼睁睁看著殿下泥足深陷,难以自拔,得不到也渡不了,困在这爱而不得里黯然神伤。

唉!若冥统领早几日回京与殿下表明心意,两国之间的婚约也不至於缔结成功,他们又何至於陷入这般境地?

“殿下……”

还想再劝,永乐却摆手打断了她,“你们先退下吧,本宫等会就去歇息。”

“……”

茯苓与两个贴身宫女退了出去,殿內瞬间安静下来。

永乐顺著床沿坐下,抿唇看著男人惨白如纸的面容,又气又恨又心疼。

“我不管你现在是否能听见,有些话必须跟你说清楚,南萧与西越之间的联姻已经缔结,不是咱们说改就能改的,

如今你恢復了定远侯府嫡长子的身份,即便不承袭侯爵,皇兄也会另外封赏你的,你官路亨通,以后不会太艰难,

等过几年对我的心思淡了,再娶一房娇妻生儿育女,余生也能圆满,別傻傻的纠缠我,毁了自己的前程,明白么?”

说完,她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起身朝殿外走去。

几乎是在她的衣角消失於屏风处的那一瞬,榻上的男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偏头望过去,只捕捉到屏风上倒映的一抹倩影,渐行渐远,最后消散在了金色的光晕之中。

昨晚的高烧並不是他装的,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运转內力修復元气,这个过程会引发热量,继而高烧。

至於吐血,那都是拜程霖所赐,他本没有內伤的,昨日在乾寧殿外硬生生被砸出了內伤。

不过……倒是帮了他的忙。

他这修復元气还得持续几日,借这个赖在紫云殿里也不错。

只有跟她近距离接触,他才能抓住机会挽回她。

然,想像是美好的,现实往往不尽人意。

永乐去正殿眯了会后,就带著两个贴身宫女出了宫,只將茯苓留在紫云殿里照料陆廷。

茯苓来到偏殿,看著榻上装死的男子,有些好笑的开口,“冥统领,不,现在应该喊您陆世子了,

您啊,也別在这里躺尸了,殿下已经离宫,您装给奴婢瞧也没用。”

“……”陆廷剧烈咳嗽了起来。

她出宫了?

她竟然將高烧不退的他扔在这紫云殿,自个儿出宫了?

她怎么能这样?

男人的眼眶渐渐泛红,瞧那模样,像是被丟弃的小猫小狗一样可怜。

茯苓轻咳了两声,又急忙安抚道:“这也怨不得公主殿下,她答应给乌图王子办宴会,邀盛京的公子贵女一块去玩耍,总不能食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他类型小说相关阅读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