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刑讯

“你敢……你怎么敢的？”

毒娘子俏丽的面容浮现几分扭曲，往日卑贱之人，竟胆敢对著自己挥打鞭子，难道，她不曾记得自己什么身份了吗？

“怎么敢的？”

清瞳伸出手抚过自己的眼颊，此处，还残留著一道疤痕，虽然已经淡的几乎看不到了，但曾经被抽打的记忆却好似依旧在眼前。

只是，以往那个跪伏在地，被抽打的是自己。

但如今。

自己却是那个握著鞭子的人，那个挨鞭的，则是曾经站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的握住鞭子的人。

这一刻，清瞳心中涌动著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那曾经如同杂草般的黑暗人生似乎已经彻底远去，但曾经所遭受的，难道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吗？

“12580，你敢……你怎么敢的？”

毒娘子声音因为愤怒带著几分疯狂，娇躯不断扭动，將锁住其的锁链震的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12580。”

清瞳嘴里默念著这串字符，曾经属於自己的冰冷编號，如同路边的野狗，哪怕被打死，也不会引起任何的波澜，或许，会有打死她的人说『哦，我打死了一头小妖』，又或者，『原来打死的小妖还有个编號，叫12580』。

想到这些，清瞳不由笑了笑，自从来到神火山庄，被主人收留，她早已不是如同往日那般哪怕累死在织锦的操劳中，也不会引起任何注意的小妖，甚至，累死也是理所应当。

似乎原本她这样的小妖的人生本就应该如同寒冬之中的杂草，不仅要忍受风雨，还有可能隨意过来的个人就能一脚將自己踩死。

“我已不是12580。”

清瞳看著已经陷入有些癲狂的毒娘子，语气平静的道：“我如今，已有了属於自己的名字。”

“我的名字，叫做清瞳，是神火山庄庄主专属家妖。”

说道『专属』，清瞳脑袋微微抬起，显得很骄傲。

“呵，被人当奴隶的妖怪，被人当牛马一样骑的妖。”

毒娘子嗤笑。

清瞳並不恼，反而很高兴，或许，对於別的妖怪而言，当人类的奴隶似乎是很屈辱的一件事，但对於清瞳而言，对於当主人的专属家妖，却是一件很高兴，很骄傲的事情。

只要想到自己的一切都是属於主人的，清瞳甚至感觉到整个娇躯都有些兴奋的颤动。

看著这一幕，毒娘子眼角微微抽动，有些想不明白，被人当坐骑一样骑在身上的妖，也不感到屈辱吗？

看著毒娘子脸上的震惊，清瞳並没有解释，如同毒娘子这样在南国高高在上的人，是不可能体会到她这样曾经卑微如同杂草的小妖的心情。

她也不需要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来体会。

其实苏牧从未將她当做奴僕，但她，却在將自己的一切都属於主人的了，而这，在那如杂草的人生中主人给予的温暖的那一刻开始，便已下定决心为其付出一切。

那时候，她不觉的自己这样的小妖能够帮助到主人，但哪怕帮助到一丝丝，也要竭尽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