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只是纯粹比较纪澄和苏筠而已。

但这话听在苏筠耳朵里就不一样了,连老太太都看中纪澄,当时苏筠就蒙了。若非偷听了这番话,让苏筠死了心,她也不会点头同意和李家的亲事。

那李值对苏筠倒是一见钟情,生得也算秀气,可有沈彻这珠玉在前,苏筠又哪里看得上他。

苏筠甩了甩头,想將这满腔的怨念都甩开去,她拉住沈芫的手道:“姐姐说的对,是我狭隘了。”

听苏筠这话,明显就还赌著气,沈芫也没法子再劝了。

苏筠拉著沈芫的手摇了摇:“好姐姐,是我错了,我这就去给澄妹妹道歉,咱们去找她吧。”

说不得沈芫也领著苏筠、沈萃和卢媛,四个人一同往九里院去。卢媛走到半道儿,说是还得喊上弘哥儿,便转道去了沈御的常衡院。

却说回沈蕁和纪澄同行往九里院去,沈蕁虽然天真烂漫了些,遇事不往深处想,但好歹是沈彻的妹妹,也蠢不到哪里去,她自然也看出了楚镇对纪澄的些许不同,不过沈蕁並不担心纪澄会有碍於自己。

只因沈蕁对她那二哥天生就十分崇拜,有时候虽然很不满意沈彻对她的疏忽,但遇到事的时候她第一个想著的必是去寻沈彻。所以这回沈蕁情竇才初开,她就先问过沈彻了。

若是她哥哥说这件事使得,那沈蕁嫁给楚镇的可能性便很大,若是沈彻说不行,少不得沈蕁就只能暗自抹泪了。

沈彻对王府不太感兴趣,对於楚镇这个人他有些了解,说怜香惜玉怕是不能,沈彻自己就是男人,心知楚镇这样的人恐怕不怎么疼女人,心也不够细。而王府奢靡侈败,楚镇如今瞧著不坏,但將来成亲之后,在那样的环境里发生什么事都说不准。

沈彻说楚镇心不细却也是有道理的,纪澄受伤,还是沈彻解开自己的大氅给纪澄披上的,楚镇却没注意这些细节,到后来探病时,连沈御都知道带一点儿伤药,楚镇却也是没什么表示。

这样的男子,对你好是真心的,可失之细腻,对沈蕁这样的温室之花,未必能养好。

沈彻可不想沈蕁被粗鲁男子给误了,有些男人当兄弟自然是没话说,但是给人当夫君確实不太適合。

所以沈彻对沈蕁的回答是模稜两可的,没说不行,但也委婉地表示道,他觉得沈蕁年纪还很小,嫁了人之后做人媳妇可不比当姑娘舒服,定亲之后很多事情做起来也会束手束脚,沈彻让沈蕁不要著急。

可是沈彻那模稜两可的话在沈蕁听来,就解读成了其他意思。既然沈彻不反对,那就是同意了?至於急不急的问题,沈蕁觉得她那二哥对人生大事丝毫不著急,就以为別人都不著急呢。

虽然沈蕁也不想那么早嫁人,可若是晚了就不能嫁给楚镇的话,她倒是愿意早点儿去婆家,当人媳妇伺候公婆天经地义。

这就是女大不中留啊。

却说沈蕁虽然觉得纪澄对她构不成什么阻碍,但楚镇对纪澄的关切多少还是让沈蕁心里有些小小的醋意,所以忍不住就开门见山地问:“澄姐姐,你同真长表哥挺熟吗?上次你坠马,他关心得不得了,在你帐篷外转了好几次呢。”

纪澄道:“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楚世子在我帐篷外头转过,上次他来探病,我还好生奇怪呢。我想著估计是因著他和你是表亲,又恰好见著我摔马了,来探病只是为了不失礼数而已。又或者他来看我的病,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回答沈蕁的话纪澄其实早八百年就想好了的,她就猜著沈蕁肯定要问这些问题的。

沈蕁辨不出纪澄话里的真假,可是她这样的人也並不扭捏,自然有一套行事的套路。沈蕁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笑:“澄姐姐,你们是不是都瞧出来我心仪真长表哥了?”

说实话,这话听著真是不害臊,但被沈蕁这样天真烂漫又素来直爽的姑娘说出来,却只让人觉得可爱,纪澄偏头靠向沈蕁:“是啊。”

沈蕁的脸红得跟三月桃花似的:“我也知道这样有些不害臊,可是我也管不住自己,我第一回看他的马球赛时,不知怎么的,眼里就再也装不下別人了。”

你说沈蕁是聪明还是傻?反正她这么一说,纪澄便是再有別的心思,也只能打住了,只因为沈蕁先说了,而且还是不顾女儿家的矜持明著说的。

纪澄只好也故作烂漫地颳了刮脸道:“你一个大姑娘说这些,羞也不羞?”

沈蕁跳起来就去拧纪澄的脸,两人一路嬉闹著跑进了九里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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