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报仇

芝苗被抓的消息传来时,苏睿正根据林家母女的只言片语分析给童欢听,陶金的投名状可能是运送被拐女童出境,而乐平应该听到了一些对方故意让她知道的消息,林斐然恰好是视拐卖和毒品为不可触碰底线的人,可以通过她和陶金的交流进一步確定陶金的立场,所以林斐然和陶金的关係已经走入必然的死局。

童欢还在为两人的虐恋神伤,童彦伟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明明已经出了境,在翡国现身的芝苗居然潜回了盈城,把在医院治疗烧伤的小混混给虐杀了,因为动手太匆忙,才败露了行踪。

“芝苗在刀上抹了毒药,封嘴后刺穿肺部,再割断了他手脚筋,人走得很慢很痛苦。”

“黄钟说他俩不是真夫妻啊,这下手也太狠了。”童欢扫了扫身上竖起的汗毛,“你要马上赶回盈城去吗?明天会不会来不及带康山妈妈出发了?”

苏睿摇摇头:“白秀云的情况比预想的要糟,所以才会临时决定带她直飞香港,不能再耽误时间了。他们母子暂时办理的是普通旅游签注,单次只能停留七天,白秀云入院开出证明后,还需要办理延期手续,而且康山要务工补贴生活费用,我找uiot香港分公司递交了招聘计划书和申请表进入境事务处,后续有很多手续要办。”

童欢似懂非懂地点著头:“你不用和我说这么详细,香港那边怎么办事我也不懂。”

果然和榆木疙瘩说话要直接,苏睿看著她懵懂的大眼边笑边摇头,忽然伸手在她额头敲了个栗子:“我的意思是,过港后我还要帮他们处理很多杂事,会停留一段时间,帮我照顾好dirac,照顾好自己,注意安全,记得想我。”

童欢揉额头的手都僵住了,看著他拋著球去树下逗滴答和追风的背影,呆若木鸡,收拾完行李出来的衿羽“呀”了一声:

“三三,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了?”

童欢一脸傻相地转过身来,看著闺密:“衿羽,你好像確实没说错,算命的是对我有意思吧?不是我俩在发白日梦想太多吧?”

告白失败,求婚又失败的於衿羽冲她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已经明摆著的事吗?关键是这两个人你选谁?哎,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不公平。”

衿羽伸出纤细的手指,指了指在大门口踩著高梯调整摄像头角度的陆翊坤,又指了指大教授,羡慕得直冒酸水,做了个哭唧唧的鬼脸。

“陆哥?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一个大老板,一个大教授,你当人家都閒得蛋疼,跑到这小地方来陪你。”

见软萌的衿羽都被逼出脏话了,童欢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宝贝儿,乖,咱不学童彦伟那傢伙的调调儿,『蛋疼』这词不適合你说,不適合。”

於衿羽眨巴著眼,掰开了她的手掌:“你看啊,苏教授可不像是信鬼神的人,可是你当著小伊的面发了那么重的誓,他当时脸都黑了,回头就把康山妈妈安排进了医院,现在又陪著去香港,难道不是因为你?”

“其实算命的人挺好的,比我刚开始想的善良多了,我相信他跟康山说了的事,就一定会做到的,怎么会因为我呢?”

“切,我懒得和你爭,那这个呢?”衿羽指著忙得满头大汗的陆翊坤,“陆总呢!那么大的户外品牌老总,店都开到我们那边去了,听说西南地区更是差不多垄断了,这个月又是帮七小整改水电、修大门,又是送物资,这会儿更是放下生意来给你当保鏢,童三三,你是拿了玛丽苏剧本呀!”

“神经吧!”童欢推了推闺密的脑袋,没好气地骂道。

於衿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满眼星星:“彦伟是不会这么对我了,那只能让他拿杰克苏剧本,我好好待他,你要帮我时刻提醒他我有多好。”

看著好友明显瘦了一圈的脸,童欢忽然严肃起来,握住了她的手:“衿羽,你真的想好了吗?经过这一次,你还要和彦伟在一起?他这份工作又累又没钱还危险,其实真的不適合你的。”

“想好啦,”虽然衿羽还不能笑得像以前一样娇娇软软又无邪,可是她回答得毫不犹豫,“没钱不怕的,他没有我有啊!他工作累我閒呀,娶了我不正好有人多陪陪他爸妈,有人管著家里不用他操心?危险这个……我也没办法,不过我认了!”

於衿羽捏著小拳头,脸上浮现出日系漫画般的热血激情来:“龚队的老婆做得到的,我都会学著做到!”

“童彦伟这是拯救了银河系啊!”

童欢唏嘘感嘆著,也不知该为衿羽担心,还是该为彦伟庆幸。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能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每次问起来,小羽毛只说她答应过彦伟不能说,反正就是喜欢他又长得帅,三观又正,总给她一种“这孩子怕是烧糊涂了”的错觉。虽然前不久彦伟上演了偶像剧般的变装秀,证明这些年她的確是在自家堂兄那邋邋遢遢的外壳下“灯下黑”,没发现他皮囊確实卖相不错,但追衿羽的人那么多,比彦伟帅的多了去了。

衿羽托著下巴,那张俏生生的巴掌小脸配这种少女怀春的姿势毫不违和,她目光迷离,仿佛又回到了十八岁的夏天。

那时衿羽刚上大学,终於从父母全方位360度无死角的过度呵护里放飞出来,脱下了公主系的蕾丝、轻纱、裙装,故意买了一柜子正流行的背心、热裤、小短裙,就以为算是小叛逆了。

某日,骄阳似火,衿羽和童欢约在体育馆打羽毛球,半道童欢打工的地方有急事把人叫走了,她返校途中下起了倾盆大雨。大学城路段的下水道一如既往地经不起考验,迅速积水,的士开到离师大两站路的一个低洼处不肯走了,把她丟在了公交车站。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公交车站的小棚下站满了人,她只能堪堪被挤在了车站边缘的人堆里。衿羽记得很清楚,那天自己穿著一套浅灰的运动小背心、短裤,套了件菲薄的白色防晒衣,在跑向车站那短短的路程里浑身就湿透了,防晒衣被浇得如同透明的第二层皮肤贴在身上,运动裤也紧贴著腿部,勾出了身体线条。

衿羽有点尷尬地扯著已经没什么用的防晒衣,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蹭了过来,手臂擦过她的后背,她以为对方是无意的,想往旁边让,却被两个男的一左一右抵住了,而身后的人肆无忌惮地蹭著她的屁股,噁心得叫人想吐,身边那两个男人手也不怎么安分地挨了过来。

“你们干什么?让开!”

衿羽大叫了一声,可是天生柔软的嗓音被淹没在了雨打铁棚和车水马龙的喧闹里。

抵住她手臂,又高又壮的男人开口一股难闻的檳榔气味混著烟臭:“美女,这么多人,让到哪里去?”

三个小流氓坏笑著越发挤住了她,衿羽本来就是个软绵绵的性格,被三个恶形恶状的男人瞪住,连话都讲不出口,衿羽无助地向周围看去,身边都是被暴雨逼得烦躁又拥挤的人群,也许是没发现这一隅的恶事,也许发现了,看到对方是三个大男人,也不愿出头。

衿羽眼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她不像童欢天不怕地不怕,性格向来都很软糯,此刻动弹不得,求助无门,除了哭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就在这时,挤在她左边的男的被拨开了,她被护到了一个並不高大的脊背后。男孩穿著格子衬衣,髮型像是很久没修剪的小平头,乱糟糟的,上长下短,湿答答地一缕缕淌著水。

“《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四条,猥褻他人,可处以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

“谁猥褻她了?这么多人不小心碰到了,有什么了不起?”

“对,美女,你自己说,我们有怎么样你吗?”

面相最恶的那个边问边向衿羽抓去,半道被男孩右手挡住,两人手腕上较上了劲,男孩看上去瘦,竟然也不落下风,而且腾出左手来把衿羽又往后带了半步,將折迭伞甩向了偷袭他的另一个男人。

“同学,你別怕。”

躲雨的人群原本拥挤得仿佛连根稻草都插不进去,动手的瞬间,五人周围隔出一片空地来,和著雨声,还有人群呜里哇啦的私语。

“我……我不怕,他,他们刚才就是乱摸了。”

围观者一片譁然,但看戏者眾,並没有第二个人站出来说话,倒是有好事者偷偷掏出手机想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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