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痞子表面看著要调戏她,实际上根本不敢近身,只是表面做出一副要行坏事的样子,一看就是演戏。

而且谢昀出现得太及时了。

这一切都不对劲。

谢昀瞪她。

这个没良心的臭丫头!

苏锦嫿一看谢昀確实不太正经的样子,於是对幼梨说:“你在这里住著不安全,不如隨我去我的住处住一段时日,你看如何?”

“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幼梨不好意思地说。

“怎么会麻烦?你来,我们高兴……”姨母张氏握著幼梨的手说,“好孩子,我与你苏姐姐住著那么大的院子,怪孤单的,你来,倒是能给我们添乐趣……”

“多谢姨母苏姐姐,幼梨恭敬不如从命。”幼梨行礼谢过。

她就这么当著谢昀的面,痛快地决定了自己的去处,根本不管谢昀阴惻惻的脸色。

在苏锦嫿和张氏陪同下,幼梨去收拾行李。

谢昀头疼地按了按额角。

这个丫头太聪明,確实是很不好忽悠。

他跟去厢房外,两个女道士拦住他,“施主,你是男子身份,不方便在这里,请你移步前殿……”

“那幼梨姑娘是我的亲妹妹。”

“没有人承认。”

女道士已经把谢昀当成了好色之徒,態度自然也很冷。

虽然长得英俊,但既然是好色之徒,那对不起了,只能赶走。

谢昀被气得不行,但也不好在道观里闹,只能耐心等幼梨收拾出来。

幼梨和苏锦嫿去跟女观主和一眾师姐们告別了一番,女观主也没有拦著幼梨离开。

因为当时顾家老夫人並没有限制幼梨的去留问题,如今幼梨要走,还是跟著苏锦嫿去的,女观主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女观主带著女弟子们一路送幼梨几人从观中出来。

“多保重啊幼梨,若是日后有难处,还欢迎你回来……”女观主心善道。

幼梨合十行礼,“多谢你们的照顾。”

幼梨背著包袱跟苏锦嫿和张氏下了台阶,谢昀赶紧过来,“妹妹,哥哥知道寻你寻晚了,你原谅哥哥吧……”

苏锦嫿和姨母张氏面面相覷,哥哥?

有这层关係,怎么方才幼梨没说?

幼梨很淡定说:“当今世道的骗术越发样百出,也不知外头多少无辜姑娘家要遭受这探郎的伤害呢……”

苏锦嫿和张氏瞬间瞭然。

原来如此。

她们看探郎的目光,越发警惕和嫌弃。

果然长得好看的,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谢昀攥紧拳头,有想掐幼梨的衝动。

这丫头是真的欠收拾!

苏锦嫿出来,自然是带了家丁来的。

如今表妹云想容蒙得太子宠爱,给安排了两进两出的院落,还安排了不少人伺候,让苏锦嫿和张氏过得衣食无忧。

有这样的权势倚仗,苏锦嫿自然不觉得需要害怕这位探郎。

她立刻招呼家丁驱赶。

幼梨则安生地跟著苏锦嫿和张氏上了马车。

就在马车出发时,幼梨撩开车帘,冲谢昀做个鬼脸。

上回在侯府的仇,她可一直记著呢!

今天,爽了!

谢昀已经被幼梨差点气出內伤了,气狠狠指著幼梨。

幼梨有恃无恐。

她如今可是找到靠山了呢!

她就不信,谢昀敢跟太子的宠妃之娘家人作对!

世子到底是晚了一步,找来了白云观。

当他听到风声寻来的时候,幼梨已经离开了,他问女观主幼梨的去向,女观主自然不敢说。

世子已经找疯了,可不像过去那样儒雅隨和,他此时已经是头被激怒的凶狼,命令手下的人將白云观的人一一捆绑起来,他要一个个审,一个个问,他就不信这些人的嘴能有多硬……

女观主和一眾女弟子都嚇坏了,被逼得没办法,还是把谢昀给招了出来。

她对苏锦嫿和幼梨还是很保护的,但对谢昀,就隨便了。

世子拧眉,这事儿怎么又跟谢昀扯上关係了?

女观主说:“贫道说的句句属实,那谢施主已经来这里好几天了,每次都来纠缠幼梨姑娘,幼梨姑娘不理会他,他就找人调戏她,还好我们发现及时,没有酿成大祸,为了安全,幼梨姑娘才自行离开的,至於去了何处,我们也不知……”

因著有女观主的说辞,其他人都纷纷交代:

“那个人可討厌了,一开始送吃食,幼梨姑娘都不要的……”

“刚来时还把幼梨姑娘惹哭。”

“后来看幼梨姑娘不从,便想著来强抢,还好我们发现得及时,才將他赶跑……”

世子见她们口径一致,便在內心自洽了。

那谢昀怕是一直对幼梨上次冒失认亲耿耿於怀,后来又看中幼梨貌美,所以才想著糟蹋她……

一想到这里,世子都要气疯了,没再为难这些道姑,而是立刻策马去谢昀的住处。

若是误会,他再来白云观审问也不迟。

他直接踹开了谢昀住处的大门,不顾僕人阻拦,强闯宅邸。

但谢昀不在家,世子就在他的住处等。

他也没干等,再次不顾谢家下人阻拦,將谢昀家里外搜了个遍,最后竟在谢昀的寢屋找到了那幅掛在墙上的少女图……

世子仔细一瞧,竟和幼梨如今的模样有几分相像,显然是幼年时候的长相。

他十分骇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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