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就是那个谁谁谁,也不知道是懒还是良心被狗给吃了,就连给大老爷处理猪头的时候都没处理乾净。”

这种骂名註定要跟著自己一辈子,说不定还会影响到子孙后代,別说做人,就是做猪都做不安生。

直到处理得乾乾净净,確保没有残留的猪毛,杀猪的汉子才把整个猪头一劈两半,接著又把猪耳朵和猪舌头都拆解开,然后交给那些妇人们去滷製。

不多会儿的功夫,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儿就开始在空气中飘荡,隨著时间流逝,这股香味儿也变得越来越浓。

被杨少峰派人喊来的八社十六閭的社长閭长们只是闻著这股子香味儿,口水便不爭气的从眼角冒出。

肉香味儿!

哪怕是过年的时候都轻易闻不到的肉香味儿!

瞧著八社十六閭的社长、閭长们都是一副“能闻到肉香味儿就很知足”的模样,杨少峰忍不住笑著说道:“不是,本官见过眼泪从嘴角流出来的,还真就没见过像你们这样儿口水从眼角流出来的。”

刘庙村的社长刘三十二笑了笑,只是笑容里却带著几分苦涩:“大老爷说笑了,小的虚活三十有六,吃肉的次数加起来都不超过一巴掌,如今……”

说著说著,刘三十二便说不下去了。

西河村的社长王五七接过话茬:“不怕大老爷笑话,其实俺们这些人別说吃肉,就是能闻见肉味儿的时候都不多。”

隨著王五七的话音落下,八社十六閭的社长、閭长们便陷入了沉默,院子里原本略显嘈杂的说笑声也渐渐小了下去。

在连饭都吃不饱,隨时都有可能把命丟掉的年代,吃肉无疑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

哪怕是地主老爷或者住在城里的大户人家,也只会在过年的时候弄一些猪肉当做祭祀祖先的供品,等祭祀过祖先的第二天再把肉剁碎了包成饺子。

真正能敞开肚皮吃肉的那些人……那些人並不在寧阳县这种穷得掉腚的小城县,只会出现在益都或者兗州府,又或者是大都。

要不然的话,当初八社十六閭的社长閭长们也不会翻遍整个寧阳县就只找出两头小猪崽。

瞧著眾人的情绪都有些低落,杨少峰忽然哈的大笑一声,高声说道:“你们是不是傻?以前没肉吃那是因为韃子朝廷不干人事儿,现在韃子被赶跑了,你们都认回了自家的地,以后还能缺了肉吃?”

隨著杨少峰的话音落下,八社十六閭的社长、閭长们,还有眾多前来帮忙杀猪、做菜的青壮和妇人们先是微微一怔,隨即便跟著笑了起来。

刘三十二伸手抹了抹眼泪,笑道:“是,大老爷说的对,以后可不缺肉食啦。”

杨少峰哼了一声,说道:“把你那不值钱的样儿收一收,一个大老爷们儿还掉眼泪,也不嫌丟人!”

训完了刘三十二,杨少峰又对一眾社长、閭长们说道:“待会儿该吃肉的都多吃点儿,吃完了还得跟本官去人工湖那里再转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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