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邵维鼎,对我们的威胁最大。”
施雅迪仍然是不解:“斯沃琪集团我知道,这一年以来確实有些声势,但是產业只集中在手錶领域,和我们太古洋行完全没有產业纠葛,而且也没有见他们有插足地產的举动。”
“就算是他们现在压过精工一头,但是这也只是一时而已,整个日本的体量放在这里,日本钟錶业仍然是世界最大的產业集群,这一点还要超过瑞仕。说到底,他们的底蕴还是太浅了,和李家城与鲍玉港这些老牌华商相比,还差得远。”
他始终不认为邵维鼎能对太古洋行造成威胁。
施约翰双眼慢慢眯起:“你啊,小看了斯沃琪集团资本累积的速度。”
“先不提它的市值。”
“就说现在港岛,几乎80%的人要买表,第一时间就是买斯沃琪旗下系列手錶。”
“而除了港岛之外、东南亚、韩国、日本等广大地区斯沃琪现如今也占据了几乎一半的市场。”
“手錶这个行业利润率高达30%,如此庞大的市场,斯沃琪集团一年能从钟錶这个行业赚到的利润就超过几十亿港幣。”
“而且你別忘了,他手底下还有一个屈臣氏。”
“屈臣氏?那个药妆店?”施雅迪一愣。
不知道自家大哥提这个斯沃琪旗下的营销渠道干嘛。
“你啊,小看了这个屈臣氏,小看了邵维鼎的野心。”施约翰凝重道:“屈臣氏现如今虽然只是斯沃琪营销渠道的一环。”
“但是除了斯沃琪手錶专柜外,它们还卖女性化妆品、老人保健品,孩童玩具糖果,以及各色的商品。”
“据我观察,这些商品的利润份额占比越来越重,甚至超过了斯沃琪在屈臣氏中的收入。”
“一旦,这些產业都被他做了起来。”
“你还觉得,与我们太古洋行无关吗?”
太古洋行在贸易、食品、饮料等多个领域和屈臣氏如今的定位重合。
施约翰接著道:“依我看,这个邵维鼎哪里只愿意做一个钟錶大亨啊,他是要將“衣食住行”,全都纳入他的產业范围之內。”
“光凭藉这一点,他与我们太古洋行必有一战。”
太古洋行和其他三大洋行,有一点迥然不同。
那就是其他三大洋行资產大量集中在地產这个领域。
但是太古洋行是多点开花,实业才是他们的重中之重。
地產领域,也就只有一个太古地產公司,走的还是高端住宅与高端商业楼这个领域。
也正因为如此,在后世,其他三大洋行纷纷被人侵吞之际。
只有他们屹立不倒。
实业的稳定性,可完全不同於地產。
“如果,我们的对手是李家城,是鲍玉港我不会有任何担心。”
“但是,这个邵维鼎偏偏就和当今华商很不一样。”
“他既不碰地產,又少接触金融,他妈的只专注於实业。”
施约翰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这个人,成长的速度太快了。”
快的让他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区区不过一年的时间啊!
斯沃琪就压著精工打。
那如果再过几年呢?
太古洋行,会不会也要重演精工屈辱下跪的歷史?
甚至是重演怡和,重演和记的歷史。
一想到这,施约翰就寢食难安。
“邵维鼎,必须要压一压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满目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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