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这么想了是不是?”
“是,所以你会负责吗?”
“我会。”
就在他仔细聆听想要分析出更多內容时,“砰”地一声巨响將他从梦境中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睛,意识到有事情发生。
一楼大厅一片狼籍,几个打扮杀马特的年轻人操著不三不四的话走了进来。
许烟雨在楼上听到动静赶紧往下跑,刚跑到楼梯口就见到了这一幕。那些人大多数看起来还只是孩子,但有几个人高马大已是成人模样。她仔细一数大概有六七个人,领头的几个是个男的,后面则有两个女生,一脸不屑的样子,和社会问题青年没什么两样。
顾栋正好在楼下,突然指著人群叫了起来:“是你们!上次砸坏我们的玻璃去了派出所,今天居然还敢过来,你们想干什么?居然还把我们的门给砸坏。”
领头的一个年轻人手里操了根棒子,直接往顾栋面前的桌上一砸:“干什么!呵呵,老子今天就是来告诉你,得罪我的女人会是什么下场。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连我福哥的女人都敢惹,你们活得不耐烦啦。”
这所有人里就这个叫福哥的年纪最大一些,气势也最足。许烟雨一听就明白过来,大概是这两个女的前几天砸玻璃被送派出所不乐意了,回头就找了这么一帮小混混过来找麻烦。
她是工作室负责人,这个时候不能腿软,立马三两步就冲了下去,冲欲发脾气的顾栋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平和地道:“你们有什么事儿吗?”
“我们是来要赔偿的。我的妞们进了局子心里不痛快,心情不好,你们赶紧的拿出万儿八千来给她们压惊。要是不肯给,今天我就把这里全给砸了。”
许烟雨好气又好笑,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本来只是小事情,粉丝过於迷恋偶像做出来的不明智之举,搞到这局面倒成了地痞流氓敲诈勒索了。她琢磨著楼上大概有人会报警,心里倒也不太害怕,只想在这里拖著这帮人,等警察来了自然好办事儿。
可这个福哥是个下三滥的,一看到许烟雨这样的美女自然直流口水,想也没想就过来伸手占便宜。
没成想他这手刚伸到一半就让人生生截了胡。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紧接著是骨头被拧碎的喀嚓声。福哥痛得失声尖叫,那声音听得人心头直颤儿。
他旁边两个小年轻见状嚇了一跳,脸色发白就想后退。福哥忍著痛冲他们骂:“赶紧上来帮忙啊,宰了这个王八羔子……啊,痛痛!”
他嘴里不乾不净,霍子彦也毫不留情,直接用力將他的手腕一扭,关节就被卸了下来。然后他甩手把福哥往外一推,对方疼得直呲牙儿,捧著脱臼的手腕鬼哭狼嚎。
两个小弟岀是代替老大出手,衝过来就打。无奈敌我力量实在太过悬殊,霍子彦一个人就轻鬆將他们搞定,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揍一双,自己一点儿没伤著,对手已快要变成猪头。
原本躲在后面的两个女生见状气不打一处儿来,也不管霍子彦是否帅气无匹,心里只想扳回点顏面,彼此对视一眼就直接冲了过来。
女人打架没什么章法,又抓又挠就是她们的全部招式。霍子彦抓住一个女生的衣领把她往外推,那女生就跟发了狂似的两手乱抓,指甲扫过霍子彦的衬衣,就跟锋利的尖刀似的。
另一个女生则更夸张,打不过挠不贏,居然趁霍子彦分神的时候抓住他的手臂抬嘴就咬,几乎要从上面咬下一块肉来。
霍子彦眉头微微一皱,握拳往旁边一甩,那女生立马就被甩了出去。
就在这时一个被打倒的男生从地上爬起来,挥著棍子冲一旁的许烟雨脑袋上挥过去。霍子彦忙著甩掉另一个扑上来纠缠的女生,来不及去抢那棍子。眼看许烟雨就要头破血流,权衡之下他飞快侧身,用右手挡了一下。
棍子应声而断,霍子彦一抬脚將那小年轻踢飞出去,看起来既瀟洒又隨意。
范萱见状忍不住轻轻“哦”了一声,被顾栋狠狠瞪了一眼。
就在这时警察及时赶来,將这些被揍的通通打包带走。福哥犹不服气,大声叫嚷著要警察抓霍子彦,说他们才是受害者。
当地派出所的人对福哥那是相当熟悉,知道这就是个滚刀肉的人渣。哪里会听他的话,直接两边一架就把他架出了工作室。
其余几个则灰溜溜地跟上,看都不敢看霍子彦一眼。
最终工作室大获全胜,范萱和顾栋高兴得直击掌,许烟雨则看著一地的稿子咂舌头。虽然是胜了,可后续麻烦却不少。光打扫就要费半天功夫。
而这些还是其次的,关键是霍子彦受伤了。刚才那女生咬的一口看来是下了死劲儿,肉虽没咬下来皮却给咬破了,血渗透进了衬衣里,袖子上斑斑点点看著有点触目惊心。许烟雨心头又是愧疚又是感激,却也有点不好意思。
霍子彦显然是因为她才出手的,现在他受了伤,照顾他的责任似乎当仁不让就落到了她的肩头。
她冲范萱和顾栋吩咐了几句,让他们收拾残局,又让人去找了药箱出来,带霍子彦上楼去处理伤口。
小莹和小哲站在休息室门口看著他们两个,许烟雨只能吩咐他们自己玩耍,儘量不要乱跑。
小莹完全有异性没人性,根本不管表舅舅的死活,高高兴兴拉著小哲进了休息室,砰地一声关上门。
许烟雨不由失笑:“这小没良心的。”
“她没良心没关係,只要你有良心就行了。”
许烟雨不敢看他,默默进了办公室。霍子彦在沙发上坐下,解了扣子开始捲袖子。左手臂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仔细一看清楚的两排牙印,完全货真价实。
卷完之后他抬头去看许烟雨,对方正好拿著药箱过来,他便往旁边让了让,显然是让她坐自己身边的意思。
为了处理伤口,许烟雨只能忍著尷尬坐下来。两人贴得这么近,对方的气息近在咫尺。
她却心里止不住的难过,她还记得那天在酒店的浴池里,两人紧紧相拥的画面。
但她更记得的是,她和霍子彦母亲曾经说过的话。不能再错下去了。
许烟雨强迫自己板起面容,口气冷谈道:“咬得挺深,去医院吗?”
“不用,你帮我消下毒上点药就好。”
“听说被牙齿咬了容易发炎,还是去医院得好。”
“你先处理,回头要不行我再去。”
许烟雨说不过他,只能拿出棉花醮了消毒水往伤口上涂。这东西疼得很,棉花放上去的时候她偷偷看霍子彦的反应,却见对方面色如常,好像手臂並不是他的似的。
许烟雨想问他疼不疼,又怕他看出她的心疼,只能快手快脚涂完伤口,又翻箱倒柜找起药来。
她其实並不懂要涂什么药,感觉每一支看起来都差不多,当著霍子彦的面她一支支细细地看说明书,那认真的样子就像在搞学术研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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