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你喝醉了,被个十几岁的小年轻缠著不放,我救了你把你带来了这里。”
“那我的同事们呢?”
“我结了帐让他们走了。”
“那我爸妈给我打电话没有?”
“打了。”
许烟雨一紧张,勺子掉进了粥碗里。下一秒就听霍子彦道:“我让翘楚帮了个忙。回头你父母问起,你就说是在她家过的夜。”
许烟雨默默点头,这下子连翘楚肯定知道了昨晚的內情,她以后又该怎么面对她面对小莹呢?
果然酒不是好东西,她暗暗发誓以后再不隨便贪杯,以免坏事。
然后她又想起那个小年轻来:“真的有个年轻人缠著我不放?”
“怎么,以为是我编出来糊弄你的?许烟雨,你觉得我有这个必要吗?”
“什么意思?”
“我要真想对你做什么,直接带你回来就是了,何必找藉口。”霍子彦拿起乾净的筷子打了下她的头,“所以我说有,就一定有。”
一顿早饭吃得跟老师教训学生似的,许烟雨鬱闷无比,匆匆扒拉了几口就要告辞。霍子彦把她的包递过去,正巧这时候手机响了,她发现是范萱打来的,赶紧摁掉了。旁边霍子彦似笑非笑道:“怎么,不敢让人知道你跟我同床共枕了一夜?”
许烟雨笑得很尷尬,跟做贼似的往外走。偏偏霍子彦还跟著不放,她不免有点著急:“你別送了,我自己去就行。”
“你的车留在了餐厅,这里打不到车也没有公交地铁,你准备靠两条腿走?”
许烟雨没办法,只能让霍子彦送她。车开出一段后,霍子彦突然问她:“如果昨天晚上我们真的发生了什么,你会对我负责吗?”
这话听著怎么这么奇怪。一个男人这么问女人,是不是反了?这话明明应该许烟雨问才对。
她想了想,觉得问题很难,只能选择沉默。在这期间她细细品味了这番话,又得出了另一个结论:“所以你是说,我们两个昨晚什么也没做?”
“怎么,你是高兴还是失望?”
自然是高兴的,可不知怎么的,竟还有一点点失落夹杂期间。许烟雨用力摇摇头,把这负面的情绪甩出了大脑。
到了公司楼下,她匆匆和霍子彦告別,快步走了进去,没留意到身后霍子彦透过车窗玻璃看著她的眼神,透露出一股攫取的意味。
到了公司后许烟雨简直不敢看同事们的眼睛,大家表面上装得一本正经,实际上心里活动都相当丰富。搞得许烟雨尷尬得不行,一整个早上都窝在办公室不敢出门。
这期间父母果然打来电话询问昨晚的情况,她就把连翘楚搬了出来,费了不少唇舌总算打消了他们的顾虑。
好在工作很多,许烟雨也没空理她和霍子彦的那笔感情烂帐,一整天忙得团团转,连午饭都是叫的外卖。
到了下午五点半,她突然接到了霍子彦的电话。一听到这男人的声音,她原本已经平復的心情立马又起伏起来。
电话那头霍子彦用一种吩咐的口吻道:“下班收拾东西,我在你们公司底层的停车场。”
“干什么?”
“给你那两条蒙尘的礼服一个重见天日的机会。”
许烟雨听得一头雾水,刚想追问几句,那头居然直接掛了。片刻后她又收到对方发来的一条简讯,言简意賅:“给你十分钟,否则我就上来。”
许烟雨当然不想他上来,只能快速收拾了东西拎著小包去到地下停车库找他。霍子彦还真就等在那里,从后视镜里看到她走来的身影后,便打开车窗伸出手来招呼她过去。
许烟雨坐进他车里后才想起来问裙子的事情:“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霍子彦一身西装领带,跟早上那一身有点不同,带了一点华丽的味道,看著像是要出席什么宴会。
听到她的问题,霍子彦转头看她一眼,目光里带了一丝笑意:“给你一次穿那两件礼服的机会,不好吗?衣服在你家里?”
“不,就在楼上。”她一直没拿回家,就放在工作室的样衣间里。
“好,那我们现在上楼去挑。”
说完霍子彦下车来,拉著许烟雨的手就往楼上去。他突然很想看她在自己面前换衣服的样子。
在穿深红还是纯白的时候,许烟雨和霍子彦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分歧。
出於低调的考虑,许烟雨选择穿深红的那件。但显然霍子彦更喜欢那件纯白的,直接拿起礼服以一种强硬的姿態冲许烟雨“命令”道:“换上吧。”
纯白色镶满水钻和亮片的礼服,立马让许烟雨有一种结婚的错觉,她本能地牴触这件衣服。於是她摇头道:“我喜欢另一件。”
“可我喜欢这件。”
说完霍子彦拿起样衣间桌上的一把剪刀,在手里玩得“喀”“喀”作响:“如果我把那件红的剪了,你是不是只能选择穿白的?”
许烟雨心想我还可以选择不理你。可霍子彦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她敢肯定,如果自己这会犟著脖子和他对著干,搞不好几分钟后他就会在这里把她身上的衣服全给扒了。
她越来越强烈地意识到,霍子彦是个流氓这一事实。
於是她选择屈服,拿起那件纯白的礼服冲对方道:“能麻烦你出去一下吗?”
样衣间没有隔间,她不能当著男人的面换衣服。
霍子彦却淡淡一笑:“我转过身去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许烟雨几乎炸毛,和所有小女人一样佯装发怒,直接把霍子彦推了出去。霍子彦並不介意,还主动替她把门关上。只是在关门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愈加浓烈,有一种难以自制的满足感。
明明从前觉得挺幼稚的事儿,男人调戏女人,把她惹怒惹毛这种情况,在他看来就像小儿科样的恋情。可现在他竟挺享受,有那么点自得其乐。
这就是凑和和真爱的本质区別吧。
作为霍子彦的真爱,样衣间里的许烟雨却是心潮起伏。她拿著礼服站在镜子前半天没有动手,犹豫著要不要穿上身去。似乎总觉得今日把这件衣服往身上一套,將来想要脱下来就难了。
这就是霍子彦给她的桎梏,是她的牢笼,一旦钻进去只怕便不能再出来了。
明明下定决心远离他了,为什么总是无法彻底斩断情缘。是缘分太深还是对方太过执著?许烟雨茫然四顾,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但衣服她最终还是套上去了,时尚发布会她也跟著霍子彦去了,她觉得自己的心已越来越难以控制,像是被霍子彦在上头拴了一根绳子,无论怎么挣扎最终还是会落进他的手里。
而因为那件白色礼服,也因为霍子彦的陪伴,那天晚上的许烟雨毫无疑问又成了眾所瞩目的焦点。很多人先前还不大看得起她,觉得她就是一个靠巴著莫立仁起家的现实女人。但今天这一晚,当他们发现许烟雨身后的真正后台是霍子彦后,他们才终於明白这个女人会如此幸运並非偶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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