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通过来,说大概有五六百燕军没有增援城中,而是向西南方向逃走,怕是去开阳城报信去了。
抵抗的燕军见晋军主力赶来,纷纷扔下兵器投降,郭落染见状刚刚要出声,王謐冷冷道:“不用了。”
他对赵通周平等人道:“我没粮食养俘虏,全都杀了。”
燕军见晋军都围了上来,斗志彻底崩溃,有些人跪地投降,见晋军仍然要砍人,忍不住吼道:“哪有杀降的!”
晋军兵士们听了,也是有些犹豫,周平低声道:“主公,对方已经投降了,按理说......”
王謐见眾人都看向自己,略一思忖,出声道:“砍掉他们双手拇指,让他们走。”
“不然死。”
燕军兵士们听了,为了活命,只得颤抖著伸出双手,那边晋军兵士將他们拇指砍掉,稍作包扎,便將其赶出城去。
郭落染干拼命压抑住心中的惊惧,在他的认知中,东晋將领都是些顾忌名声风度的士人,哪有做事这般狠辣的?
王謐当即命人关闭城门,派兵驻扎防守,同时让手下去城內扫荡无法偷走的燕军残余。
做完这些,他才带人灭火,安抚百姓,足足忙了大半天,城內火势熄灭,局面开始稳定下来。
彼时眾人都极为疲累,王謐命人打开城內粮仓,賑济灾民,让兵士生火做饭,流离失所的百姓们惊魂未定,纷纷聚在粮仓附近,在熬粥的大锅前排起了长队。
王謐见眾人惶恐不安,知道他们状態很不稳定,若是处理不好,便是隱患,便走到高处,出声道:“我乃晋刺史参军,王謐,出身琅琊,说来和尔等算是同乡。”
一眾灾民惊讶地抬起头来,琅琊王氏不是名门吗,跑这里来干什么?
王謐高声道:“我奉朝廷之命,击退燕军,收復失地,让尔等遭灾,实非我本意。”
“我承诺,保证尔等住所食物和安全,若燕军攻来,我会竭力守城,即使事不可为,也会想办法让尔等先退走,绝无虚言。”
眾人听了,心下稍安,连忙躬身称颂。
王謐也不耽搁,带人赶往城主府,其虽然大半失火倒塌,但还是十几间屋子可用,王謐便临时以为住所,命人將郭落染干和祖端等人带上来查问情况。
他一边让老白等人审问郭落染干,一边向祖端寻求验证,这样的情况下,郭落染干自然不敢隱瞒,只得老老实实答话。
王謐听到郭落染干供认在城內荼毒百姓的事情时,经过祖端解释,不由眉头紧皱,看向郭落染乾的目光中杀意大盛。
郭落染干是懂得察言观色的,见状嚇得魂不附体,连忙跪地求饶,喊道:“將军,將军,我也是汉人,我是被胡人所迫啊!”
祖端忍不住道:“强抢百姓,掳掠女子,也会被逼的?”
郭落染干连忙对王謐道:“將军,我已经很收敛了,换做其他胡將,做得更狠啊。”
“更何况我还有用,我是慕容厉谋士,知道他的调兵方向,更知道开阳城布防,其守將是禿髮勃斤,如果將军允许,我还可以去劝降!”
他突然想到王謐对待燕军俘虏的手段,连忙改口。“不,我可以为將军献策,让將军拿下开阳,俘虏禿髮勃斤!”
这条件確实很有诱惑力,包括老白钱二在內,都忍不住看向王謐,等著他做决定。
王謐淡淡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真的?”
郭落染干连连磕头,他额头前那块剃掉头髮的头皮都磕得出了血,“將军明鑑,我也是汉人,自然是心向大晋,绝无虚言啊!”
“开阳城那边有五千以上兵马,若是將军硬打,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还望將军斟酌啊!”
此时祖端后面,还有十几个人,都是跟著一同起事的,有人闻言愤愤道:“我等攻打时候上百人,到现在就剩了这么些,难道就算了?”
旁边的人赶紧捂住他的嘴,祖端面色抽动了下,还是忍住没有开口。
郭落染看见王謐似乎没有反应,心中大喜,赶紧道:“大人,我身为慕容厉军师,我知道的事情,可顶得上千军万马啊!”
“將军若得我相助,可如虎添翼,收復泰山郡,也未必不可能!”
“哦?”王謐似笑非笑,“那你很有用了?”
郭落染干得意地指著祖端等人,“起码比他们有用多了!”
“他们现在对將军来说,还有什么用吗?”
“我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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