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謐哦了一声,“汉改胡,反过头来杀汉人,那更可恶了。”
“加了几分啊?”
郭落染感察觉到王謐语气中的杀意,浑身战慄起来,他带著哭腔道:“將军,我能怎么办,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汉人在北地活不下去,我不这样,能活下去吗?”
“这些年我们等著大晋收復故土,没有等到,我才无奈行此举啊!”
祖端背后有人呸了一声,“放你妈的屁!”
“你也配谈收復故土!”
王謐出声道:“他说的没错。”
“我这个人,虽然底线很低,但还是有底线的。”
“我生平最恨的是,明明不是走投无路,还要选择做汉奸,掉过头来荼毒同胞。”
“你们这种人,毫无底线,留著做什么?”
他转头对老白道:“把他拉出去,斩首示眾。”
眾人都怔住了,郭落染的眼睛充斥著不可思议,“將军,你疯了吗?”
“我知道燕军很多情报,你都不要了吗?”
王謐见他还在聒噪,心中涌起一股火来,他反手抽出老白腰间的环首刀,向前走去。
“本来我还想从你口中问些情报,让你选择个痛快的死法。”
“不过现在看来,没得脏了我的耳朵,情报还是自己打探的准,你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也没有资格让我相信。”
郭落染看见王謐提著刀走近,兀自不敢相信眼睛,自己这么有用,对方竟然想杀了自己?
他挣扎扭动起来,口中大吼出声,“將军,手下留情,我身为燕將,做的没有什么不对啊!”
“对了,什么是汉奸,我怎么叫汉奸呢,我就是汉人,我汉人名字叫马有豚!”
“將军请先解释下,什么叫汉奸..
9
噗嗤一声,声音戛然而止,郭落染干颤抖著低下头,看著环首刀已经完全捅入了自己肚子,只留了半截在外面。
隨即是疼痛从伤口开始蔓延开来,刀锋缓缓抽回,鲜血从伤口缝隙中喷了出来。
郭落染於下意识想要伸手止住刀锋,但双手还被绑著,下意识身体扭动哀嚎起来,朱亮钱二连忙將其按住。
王謐后退一步,波的一声,刀锋完全从伤口拔了出来,带著一道鲜血喷溅在王謐身上。
郭落染干骤然失去力气,像个漏了气的皮球般蜷缩起来,他跪在地上,艰难道:“为,为什么...
”
“这么有用..
”
王謐甩了甩刀上的血,“敢为胡人做鹰犬,茶毒自家百姓,要是不能给城中百姓一个交代,北伐的意义又何在呢?”
他转过身,將刀交给老白,“拖出去,砍下首级,掛城头。”
老白嘿了一声,接过刀,拖著郭落染干为数不过的几缕头髮,走出门去,地板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跡。
王謐接过钱二递过来的麻布,擦了擦手,这才对眾人道:“我来得还是晚了,现在只能做到如此。”
“此地本是汉人故土,却让百姓受苦多年,是我等无能,还要让你们冒死起事配合。”
“你们的事情,我会向朝廷上表,死者我会好生安葬,抚恤家属,至於你们,想要什么,我儘量满足。”
祖端等人听了,连忙拜道:“多谢將军高义!”
王謐道:“接下来,我要守住这里,等待援军到来,歼灭开阳城的胡人。”
“我不会放弃这里,你们可以先走,但老幼妇孺是不容易逃的,留在城中,由我来保护。”
当即有人喊道:“我想追隨將军杀胡狗!”
不断有人跪了下来,“愿为將军效死!”
“跟著將军,和胡狗拼了,保护我们一家老小!”
祖端自始至终都没有多说几句话,他看著身后眾人,露出了纠结的表情。
王謐看在眼里,便让人先带其同伴下去安置,只留下祖端一人,然后说道:“你可有什么顾虑?”
阻断犹豫了下,出声道:“我很愿意追隨將军,但我是罪人之子,朝廷还没脱罪的那种。”
王謐心道果然如此,他出声道:“你是苏骏之乱时,起事反乱的祖氏族人吧?”
祖端嘆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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