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安阳伯面色剧变,终於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利用了!

他张了张嘴,看看眾人,又看看盛帝,那慌张到手足无措的模样,当真像个跳樑小丑。

江潯似乎轻嘆了一声,而后冲盛帝行下大礼,恭声道:

“圣上,微臣父母殿前失仪,扰了圣上雅兴,该当责罚,但还请圣上念他二人体弱,由微臣代受。”

“不可!潯儿,不可!圣上!是......是臣妇的错,请圣上罚臣妇,不要罚潯儿!”

安阳伯夫人呆滯了好久,这会儿一听江潯请罚,登时有了反应。

可是她语无伦次,双目圆瞪的模样,儼然像个疯妇。

眾人见状越发心生鄙夷,盛帝眉头蹙起,显然已十分不悦。

“修直,朕不欲在如此良辰动怒,明日,你自去领罚。”

盛帝冷语说著,冲德顺公公挥了挥手。

德顺公公会意,带上四个小太监,立刻去“请”安阳伯夫妇出去。

“多谢圣上。”

江潯闻声叩谢,又立刻回头安抚父母。

眾人眼看安阳伯夫妇御前如此失態,圣上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不由再次感慨江潯所受天恩圣宠,实在是他们所有人远不能及。

安阳伯夫妇几乎是被架出去的,因为此番面圣嚇得他二人已经腿软。

江潯目送父母出了殿,回头后,依旧跪著不曾起身。

殿中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眾人不动声色去看安寧郡主,不知经过方才的闹剧,她是否还看得上江潯。

盛帝幽幽目光在瑞王与襄王之间转了一圈,才看向拓跋寧。

拓跋寧意会,眸光復又落在江潯身上,却並未有动摇之意。

她伸手指著江潯,弯唇一笑,“皇舅舅,寧儿未改本意,还是觉得江大人好。”

眾人闻言难免吃惊,没想到江潯如此得安寧郡主的心,这福气还真是抢也抢不走。

如此看来,那人煞费苦心引来安阳伯夫妇,可算计终究是要落空了。

谁知此时,一直稳坐案后的长公主却將安寧郡主的手拉了回来。

“寧儿。”

长公主淡淡唤了声。

拓跋寧回头看向长公主,却是摇了摇头,坚持道:“可敦,寧儿就要——”

长公主驀地沉下了眉眼,嚇得拓跋寧將后头的话全部吞了回去。

她鼓了鼓腮帮子,与长公主对峙了几息,可到底还是败下阵来,最后微一跺脚,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了回去。

长公主这才扭头看向盛帝,温声道:“皇兄,寧儿到底少不更事,臣妹需为其计深远。”

“臣妹不日便要迴转越国,寧儿留在京都,远隔万里,臣妹还是希望寧儿能选个无可挑剔的婆家,如此方可安心。”

“可敦!”

拓跋寧一看长公主这是要拒了江潯的意思,不由大急。

可长公主却一把摁住了拓跋寧的手,继续道:

“江大人確实是人中龙凤,但到底和寧儿差些缘分,这赐婚的人选,皇兄可否容臣妹再行斟酌一番?”

言外之意便是,今日所见,江潯的父母实在不堪为寧儿的公婆,这门亲事,她不同意。

拓跋寧闻言立刻看向盛帝,面露急切。

可方才江潯父母的所为,眾人都瞧在了眼里,长公主此番言语可谓有理有据。

试问今夜以后,京中又有哪个人家敢將女儿嫁给江潯呢?

若盛帝当真遂了拓跋寧的愿,反而有些说不过去了,好似巴不得將拓跋寧赐婚给江潯似的。

最后,在长公主的注视下,盛帝点了点头,“寧儿的终身大事自然要慎重,不必急於一时,朕便应皇妹所言。”

眾人听到这话,再去看殿中跪著的江潯,只觉很是好笑。

这安阳伯夫妇自以为是为江潯求情来的,结果却把自家儿子坑害惨了,到手的亲事都黄了。

只不过,瞧安寧郡主一副不甘心的模样,此事到底还不能说死。

指不定长公主到最后还是拧不过安寧郡主,又鬆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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