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府城,看到明哥儿吃的好,说不定又要去当店小二了。
德哥儿还想再说话,在一边的穀雨温和地说:“德哥儿,快睡觉,明天还要赶路呢。”
外面的蟋蟀声响个不停,丝毫影响不了大家的睡眠质量。
一醒来,洗漱后,开始赶路。
坐在驴车上,看著渐行渐远的山路,这是小型简易版的盘山公路。绕著山走,等绕过一座山后,又继续绕下一座山走。
要是在前世,只要打通山与山隧道,其实离府城很近的。
走了一个上午找个了稍微平整的地方休息,孙伯民快速架起锅,给家里人熬了一锅咸肉干野菜粥。野菜是隨手挖的。
吃过午饭后,又继续赶路。
即使坐在驴车上,夏日的炎热,也让人无精打采,活泼好动的德哥儿像只泄气的气球,更不用说身子弱的孙山了。
穀雨赶紧给弟弟灌了些盐糖水,精神才稍微好点。
至於为什么是盐糖水,这是孙山特意要求的,家里人问为什么,孙山不想解释,撒泼打滚说要喝这样的水。
走著走著,同行的夏大郎全身冒汗,捂著胸口,忽然大喊:“张鏢师,停停,我受不了。”
刚说完,眼前一黑,重重地从车上滚落地。
张鏢师慌里慌忙地停车,惊慌失措地说:“夏掌柜,你怎么了?”
有经验的孙伯民知道怎么回事,前不久山子也是这样晕倒的,肯定中暑了。
村长和孙伯民快速下车,把夏大郎抬到旁边的树荫下,快速扯开他的上衣,穀雨赶紧用水打湿毛巾,让孙伯民敷额、颈部等部位。
村长掐人中,把夏大郎弄醒。
孙山快速解开水囊,里面装的是盐糖水,往夏大郎的嘴里灌,弄了好一会儿,夏大郎才稍微恢復清醒。
德哥儿很快捡了些柴火回来,穀雨架起锅,拿出解暑药煮。
黄氏和苏氏担心孙山在路途中再次中暑,出门前特意向大夫开了些解暑药,当然还有肚子疼之类的药丸。
朱鏢头看到夏大郎醒来,长长鬆了一口气,要是在途中死了,鏢局可要负责的。
关切地问:“夏掌柜,你还好吧。”
夏大郎有气无力地说:“我没事了,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朱鏢头摇了摇头说:“没关係,没事就好了。”
由於夏大郎忽然中暑,鏢队不得不停在路边休息,等他稍微好点才启程。
穀雨煮了一锅解暑药,捧了一碗过来,温和地说:“夏大叔,你快喝药。我弟弟之前中暑,喝了这些药,就好了。”
夏大郎道了一声谢,也不客气,咕嚕咕嚕地往嘴里灌,保命要紧。
穀雨又煮了一大锅,村长对著朱鏢头说:“你们也喝,解暑,天气太热了。”
朱鏢头道了一声谢谢,带著兄弟们去喝解暑药。
孙山和德哥儿也喝了一碗,虽然难喝,但有用。
休息好一会儿,確定夏大郎没事,队伍重新启程。
可不能再耽误时辰了,要不然走不到住宿的地方,到时候只能露宿山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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