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天上午，寧凡刚刚起床，便接到了一通电话。
辉子的电话。
辉子说，他在楼下。
寧凡大概能猜到辉子想说什么，也没收拾，而是直接披了件衣服就下了楼。
一辆车里，辉子的手搭在外面，捏著根烟，若有所思的看著前方。
而在车子的后座，还坐著一个人。
乔菲。
原本乔菲是在禁墙那边留守的，这次出来，她也是提前跟段卫军打了招呼。
虽然【灵袭】不是段卫军的管辖范围，但是乔菲也会担心自己如果不声不响的离开，会给其他人带来麻烦。
这对於乔菲来说，也算是一种变化了。
寧凡下来之后，直接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辉哥。”
刚进来，寧凡就看到了后座的乔菲。
他有些意外。
“菲姐也来了啊？”
“没吃饭呢吧？”
不等乔菲回答，辉子便直接问道。
寧凡点头：“刚醒，没来得及吃呢。”
“一起吃点？”
“行啊。”
回想起来，三个人其实已经很久都没有一起吃过饭了。
辉子开著车来到了一家小店。
店主看到辉子进来，立刻笑脸相迎。
“孙总长，您来了！”
而当店主看到跟著辉子进来的寧凡后，笑容中立刻多了几分紧张和敬畏：“寧统领！”
“嗯，弄几道小菜。”
辉子摆手道。
店主立刻屁顛屁顛去忙活了。
三人来到了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坐下。
有点诡异的是，坐下之后，谁都没有先说话。
老实说，这种气氛，很少会在这三个人之间出现。
甚至连寧凡都觉得有点不自在。
“川哥还活著。”
最先启动话题的，是乔菲。
寧凡没有多少意外。
辉子给他打电话，让他下楼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意思。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乔菲也来了。
现在他们三个，正是当年【野狗之家】仅存的人。
就算是徐賁，都是后加入的。
也就是说，跟川哥有感情的人，也就只有在场这三个人。
“嗯，我知道。”
寧凡点头。
乔菲又道：“在三统合作区。”
“嗯。”
寧凡继续点头。
乔菲看向寧凡：“不去吗？”
寧凡也反过来看著乔菲。
不过这次，他却没说话。
一旁，辉子又点了根烟。
“寧凡，我和乔菲来找你，不是逼你做出什么决定。”
辉子的眼眶有点红，手指也是有些颤抖：“我们就是想来確认一下，川哥那边……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管了。”
这话，让寧凡的心臟猛地颤了一下。
他完全能够体会到辉子此时的心情。
一路走来，任何人都或多或少有了些变化。
包括他自己。
可唯独没变的人，就是辉子。
现在坐在寧凡面前的人，並不是什么孙文辉总长。
而是f32区的行者团队，【野狗之家】的副队长，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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