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感情升华,爱重新燃起
在去往民政局去的路上,安夏瑶的神色依旧恍惚,从十七岁,到二十七岁,她似乎,一直逃不开那个叫做“叶致远”的魔咒,越是刻意的抗拒,越是如影相隨。
叶致远握著方向盘,眼眸的余光,悄然地扫了几眼一脸恍惚的安夏瑶,不由得拍了拍方向盘,將神游的她唤过神来:“安夏瑶,今天好歹是我们领证,结婚的大喜日子,你能不能別这样哀怨?搞得好像是我卖了你似的。”
“你没本事卖了我。”安夏瑶深深地嘆息了一声,低低地说:“是我把自己卖给你了,还帮你在数钱。”
“安夏瑶,虽然你说的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不过为了配合你,我还是勉为其难地笑笑吧。”说完,叶致远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安夏瑶撇了撇嘴:“瞧你这幅小人得志的模样,还真欠抽。”
“我这哪里叫小人得志了?明显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叶致远俊脸上都掛著沾沾自喜,“我是你的初恋,初夜对象,最后升级了你的老公,这多么完美的结局。”
“或许你是我第一个男人,第一个老公,但是也不一定会是最后一个。”安夏瑶就见不得叶致远那得意的神色,忍不住伶牙俐齿的打击他。
叶致远一听这话,俊脸瞬间沉了下来:“安夏瑶,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你確定要听我说好听的?”
叶致远扫了一眼安夏瑶的表情,听她那语气,就知道没好话,不由得訕訕道:“算了,我得专注开车,你再说我不开心的事,我保不准被你刺激的油门跟剎车踩错,到时候,死了別怪我。”
“哼。”安夏瑶冷声哼了哼,扭过脸彆扭地看向窗外。
不知道是这个时间点领证的人不多,还是因为叶爸爸提前打过招呼了,在或者叶致远那张招牌的祸害脸比较“吃香”,总之异常的顺利,在看完资料,交了九块钱,然后去照了一张合影大头的照片,在红本本上敲下了两个章,安夏瑶跟叶致远就成了法律上认可的夫妻了。
从婚证登记处出来之后,安夏瑶还觉得,她一定是昨晚的酒喝多了,到现在还没醒的,要不然,怎么这婚结得这样恍惚呢?
叶致远对这红本本“叭”得大大的亲了一口,然后自然地搂著安夏瑶的肩膀,嬉皮笑脸道:“今晚就是我们的洞房烛夜了。”
安夏瑶没好气地用手肘顶了他下,跳远了几步:“叶致远,你想的美。”
“我想的不美,能做——的才叫美。”叶致远嘴角扯著灿烂的笑容,含沙射影的拖著调子说,羞得安夏瑶的俏脸,瞬间通红起来。
“你不要脸。”
“你没听过嘛?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安夏瑶,我现在是无敌状態,你就放弃跟我做斗爭,乖乖到我怀里来吧。”叶致远爽朗地哈哈大笑了起来,逗安夏瑶,果然会让他神清气爽。
“切。”安夏瑶鄙视了下:“你果然是不要脸的无敌。”
叶致远快几步的追上了安夏瑶,伸手拽著了她的手腕,认真地说:“安夏瑶,说真的,我们试试谈。”
“別。”安夏瑶不等叶致远说完,忙打断:“你千万別说,我们试试谈恋爱,我是不会跟你谈恋爱的,因为我真不喜欢你。”
叶致远的俊脸有些掛不住,鬱闷地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喜欢谁?”
“我喜欢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不喜欢你就对了。”安夏瑶昧著良心,很艰难的才把这话绕口的说完。
叶致远撇了撇嘴,幽深的眸光,怔怔地看著安夏瑶。
安夏瑶不敢跟叶致远对视,神色慌乱的移开视线,故意嚷嚷道:“叶致远,你有完没完?还要不要回家了?”
叶致远知道安夏瑶逼不得,所以嘴角扬起一抹轻笑:“那先回家吧。”人都在自己家了,叶致远不怕安夏瑶能跑出他的手掌心,感情嘛慢慢培养,他有的是耐性耗。
谁叫他们是名正言顺得夫妻了呢。
叶爸爸,叶妈妈,安爸爸,安妈妈显然找到共同点语言,其乐融融地聊著天,为婚事不停地出谋划策。
安夏瑶跟叶致远拿著红本本回来时,四个人纷纷抓著本本,两两夫妻一组,认真地端详著,甚至叶爸爸都有点激动的,嘴里不住的说好,更別说安妈妈激动的眼泪直飈,“瑶瑶,你总算嫁出去了。”
安夏瑶一脸的黑线,瞧著安妈妈的话,好像安夏瑶是嫁不出去的样子。
安妈妈显然也意识到嘴误,忙接过叶致远递过去的面纸,擦了擦眼泪,不放心地叮嘱道:“瑶瑶,你以后可就是大人了,做什么事,都得要稳重点。”
许是被安妈妈的眼泪给打动了,安夏瑶坐在安妈妈身边,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妈,你放心吧,我知道。”
“就是,妈,你放心,我会把瑶瑶照顾好的。”叶致远见风使舵,瞬间把安妈妈的称呼给唤了,这可把安妈妈给乐的,忙手忙脚的在包包里翻了起来,还推推安爸爸:“老头子,我们给致远准备的红包呢,快点拿出来。”
安爸爸忙帮著安妈妈掏了两个红包来,递给叶致远,“以后,瑶瑶就交给你了。”
叶致远接过红包,一脸诚恳地看著安爸爸,安妈妈,“爸,妈,你们就放心吧!放一百二十个心。”
安夏瑶傻眼,接著目瞪口呆地看著叶致远熟络,乖巧,应对得体的在两家父母之间穿梭,儼然將女婿跟儿子的角色,拿捏的相当到位,哄得四位长辈,各个都是心怒放。
安夏瑶不得不怀疑,叶致远是表演系毕业的,要不然演技怎么能那么好呢?
叶致远演技好的,安夏瑶都会错觉,她是叶致远明媒正娶的老婆,是他宠爱的媳妇,而不是之前所谈的,有关婚姻跟自由的交易者。
中午的饭局因为叶致远跟安夏瑶没到场而搁置了,晚上继续补过,也算为叶致远跟安夏瑶的领证贺喜。
安夏瑶完全被当作牵线木偶了,除了配合叶致远的表演,她茫然地看著两家人,瞬间因为她跟叶致远的领证,儼然变成了一家人。
饭桌上,以叶家父母为中心,安家父母为代表,对安夏瑶跟叶致远的婚后生活,做了不少的指导跟教育,叶致远跟安夏瑶只有虚心听教,不断点头的份。
而给安夏瑶严肃印象的叶爸爸,沾上酒精,瞬间变得和蔼可亲起来,他爽朗的跟安爸爸把酒言欢,叶致远作陪,频频举杯,谈笑风生。
安夏瑶在叶妈妈跟安妈妈体贴的布菜关怀下,除了微笑,就是乖乖埋头吃饭,不是她不想哄两位母亲开心,而是她的演技实在青涩,要对安妈妈撒娇倒是得心应手,但是对叶妈妈?想到要跟叶致远一起叫妈妈,安夏瑶的心里,就有无数说不出来的彆扭。
一顿饭,总算在安夏瑶坐如针毡的茫然中,完美的结束。
临走前,安爸爸拉著安夏瑶的手,意味深长地道:“瑶瑶,既然,你跟叶致远是真心相爱的,那咱们也就不自卑了,以后好好过日子。”
安妈妈也认同地点点头:“难得叶家不讲究门当户对,但是你也得要乖巧著点,好好过日子。”
安夏瑶听著爸妈的话鼻子就酸酸的,眼眶含泪,胡乱点了点头:“嗯。”心里无法言语的悲伤,她跟叶致远真心相爱,实在是太假了。但是如果被安爸爸,安妈妈知道,她跟叶致远只是游戏婚姻,恐怕真的是要气出问题的。所以安夏瑶只能被迫接受真心相爱这说辞,即使是假装,她也要装出幸福来,让操心了大半辈子的父母能够安心,安稳的度好晚年。
叶爸爸叶妈妈有专职司机来接,叶致远喝了酒不能开车,打了车,把安家父母送回家。
安夏瑶跟叶致远保持了点距离走出小区,礼貌地笑笑:“好了,今天的表演到此结束,叶致远,我们散了吧。”
叶致远不可置信地看著安夏瑶:“散了?”
“是啊,你回你家,我回我家!”安夏瑶认真地看著叶致远说。
“安夏瑶,双方父母赞同婚事了,我们呢也领证结婚了,法律上认可,我们是夫妻了,你竟然说,各回各家?”叶致远嘲讽地笑了起来:“安夏瑶,你不觉得,你太天真了点嘛?”
安夏瑶心虚地撇开视线,不敢对上叶致远那熊熊燃烧著愤怒的黑眸,虽然理论上来说,叶致远说得一点也没错,他已经是安夏瑶法律上认可的老公的事实,她在享受权利的同时,不能够忘记义务;但是实际上来说,安夏瑶真的没办法接受跟叶致远假戏真做,成为同床共眠的夫妻。
至少,安夏瑶的心里上,过不去。
叶致远转过身子,正色地看著安夏瑶,“你自己选择吧,去你家,还是去我家?”
安夏瑶低著脑袋,咬著唇:“叶致远,当初我们说好了,不过夫妻生活的。”只是理论上结婚,实际上各归各,互相不干扰的。
“我没准备跟你过夫妻生活。”叶致远眨巴了下深邃的黑眸,无辜地说:“夫妻哪有结婚头一天就你住你家,我住我家的?这戏演得也太假了吧?”
安夏瑶无语,心里不得不承认,叶致远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
“安夏瑶,你別忘记了,明天咱们还要一起去我家吃早饭呢。”叶致远看安夏瑶有点动摇,忙再接再厉的说,“你住你家,我住我家,在发生迟到,被逮住的状况,那我们不就穿帮了?莫非,你想好应对你爸妈的说辞了?新婚第一天,就闪婚闪离?还是说实话,一开始就是假婚姻,去挑战下你爸妈的血压到底能升多高……”
不得不说,叶致远的每句话,都说到了安夏瑶的痛点,她不得不无奈地承认:“好吧,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好了。”
“我说的从来都是真理。”叶致远大言不惭的自夸,接著眸光灼灼地盯著安夏瑶:“那亲爱的老婆,你考虑好没?是去你家,还是去我家?”
安夏瑶咬著唇,情感跟理智还在做艰苦的战斗。
“算了,还是去我家吧,你家的床那么小,两个人睡好挤。”叶致远不等安夏瑶回答,嘀嘀咕咕地说著,而音量的大小,控制在安夏瑶能清楚听到的范围內。
“谁说我家床小?两个人睡挤的?”安夏瑶一听忙不乐意了,跳出来说著:“我家好歹也是2米宽的大床好不好?”別说两个人睡了,就是打架都能摆个小擂台呢。
“好吧,那就去你家吧。”叶致远一锤定音,轻笑著说,心里却不断窃喜,虽然说安夏瑶的小窝真的很小,但是他们两个人的第一次,好歹是在那发生的,领证新婚的第一天就在她家住吧,有纪念价值。等办酒席的洞房烛,在叶致远那住好了。
“我,”安夏瑶张张嘴,隨即又把不满的话吞咽了进去,“去我家就我家,不过叶致远你给我听著,你千万不要过我的底线,不然,”眼珠飞快地转了下,安夏瑶一时想不到什么话,能够威慑叶致远,只能顿在那里。
“不然怎么样?”叶致远倒是挑著飞扬的剑眉,幽深漂亮的黑眸,怔怔地看著安夏瑶,饶有兴味地等著她下面的话。
“不然,你是神也给我滚蛋。”安夏瑶撇了撇嘴,终於憋了这么句话来。
“哈哈哈……”叶致远忍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够了才正色地问:“安夏瑶,你的底线是什么?”
“不许碰我。”安夏瑶认真地强调道;“我们只是一起睡觉。只是睡在一起哦。”
“好的。”叶致远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我可是非常欢迎你碰我的。”
安夏瑶则是赏了他一个大白眼,“鬼才要碰你。”
“是啊,你嘛,女鬼。”叶致远不怕死的继续调侃。
“去死。”安夏瑶粗暴地推开他。
叶致远拧著俊眉,捂著被顶到的腹部,跳远了几步,打了个酒嗝:“安夏瑶,你想我吐啊?”
安夏瑶赏了他一个大白眼,转身就走,叶致远快步地追了上去,跟著安夏瑶的身后,钻进了她拦下的计程车,听安夏瑶心不甘,情不愿地报了自家地址,嘴角不知不知的微微上扬,勾著笑意。
计程车司机的大叔放著一首流行的h歌,兴奋的边开边摇,当然把车也开得那个叫摇摇晃晃,安夏瑶拽著拉手,几次含蓄提醒,司机大叔才微微收敛了些,不过叶致远本来喝晕的脑袋,被摇晃之后,感觉自己的胃里,翻山倒海的在涌著,一下计程车,忙朝著小区门口的垃圾桶奔去,接著对这它一阵“哇哇……”的大吐。
安夏瑶犹豫了下,不想去管叶致远,可是脚步还是不听使唤,朝著叶致远走了过去:“喂,你没事吧?”
叶致远摇了摇头,刚说:“没事。”转身又对这垃圾桶一阵乾呕,却没吐出什么东西来,“牙箍妹。”
安夏瑶的心嗖的绷紧,牙箍妹,虽然是不咋好听的绰號,但是能让安夏瑶清晰的想起她那纯真的17岁,她跟叶致远曾经,共同经歷过的青春。
过去,每一次从叶致远的嘴里喊出来,她都会激动,感觉亲昵,两个人特有的表达爱意的方式,但是现在听到,虽然还是会深深地感触跟不淡定,但是更多的是烦躁。是的,安夏瑶对叶致远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办的烦躁。
理智上,一次一次的告诫她自己,要珍爱生命,远离祸害,远离叶致远,不能栽了一次又一次,可是情感上,安夏瑶一次又一次的抗拒不了叶致远的靠近;明明真的想老死不相往来,但是每一次心里最深处,还是渴望,能够见到他的俊彦,能够跟他说话斗嘴。
因为没有叶致远的时候,她的生活,是一滩没有激情死水,只有叶致远不断地在眼前晃悠,在她心里,投下一颗又一颗石子的涟漪,才能惊起她对感情迟钝的后知后觉。
或许,不止叶致远一个人有本事,能在安夏瑶心里激起涟漪,但是目前安夏瑶遇到最早是他,投入感情最真的也是他,所以安夏瑶没有办法狠心抗拒的也只是他。
安夏瑶每一次的远离,却带著自己都克制不住的沉沦,是安夏瑶自己的情感跟理智的较量,也只一种没有办法用任何言语可以形容出来的矛盾。
虽然嘴巴上很不想承认,但是安夏瑶不得不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她对叶致远是有感情的,是有感觉的。所以在这场看似闹剧,看似她被拐了,被迫跟叶致远结婚的事件中,实际上,安夏瑶自己清楚,她並没有被拐卖。
虽然人才在某些方面,比不上天才,但是在情感方面,安夏瑶是个女的,女的比男的更为敏感些,还別说她是个写作的,更是比一般女子还要敏感。而她之所以愿意被叶致远牵著鼻子走,並不是她真的笨,而是她爱叶致远,爱的无可救药。
只是安夏瑶因为年少时期的爱情,被叶致远深深地伤害过,所以现在她即使明白她的心,她学会了遮掩,不再去轻易地表露,甚至还会刻意地去假装不爱,因为安夏瑶伤不起了。
爱情,隨著女孩的年龄增长,会变得越来越奢侈品,因为想地太多了,就不会像年轻的时候那样,一头扎进去,拼的头破血流也无所谓,长大后的女孩,尤其受伤后长大的女孩,即使面对爱情,面对心动,但是经过了岁月的洗礼,疗伤之后,渐渐成熟,会因为害怕再次伤害而毫不犹豫地掩藏自己的真心,並且越是深爱,越会小心翼翼地用最坚硬的壳保护自己,因为那颗爱人的心,是最单纯而又美好。
叶致远抬起头,漂亮的黑眸,流光四溢地看著安夏瑶,轻声地含情脉脉地又唤了一遍:“牙箍妹。”
“好了,我听到了,你没事吧?”安夏瑶扶著他,语气有点不耐烦地打断,生怕好不容易堆砌的淡定,被这样柔软的呼唤给推翻,而她也能越来越清楚地感觉到,她的理智已经抑制不住情感了,她的心门,她17岁之后紧紧关上的心门,也再被叶致远,渐渐推开。
安夏瑶有一扇紧闭的心门,对任何人都坚硬地保护自己,但是一旦被推开,里面依旧是一颗单纯而又柔软的心。
“牙箍妹,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叶致远抬头,眸光温情似水地看著安夏瑶,灼灼的能把她给燃烧起来。
安夏瑶不自在的撇开眼,手里却不敢鬆开步伐不稳的叶致远,小心翼翼地搀扶他,嘴里不满地嘀咕:“不能喝就少喝点,一会回家,你敢再吐的话,我把你从家里扔出来。”
叶致远顿住脚步,侧身,伸手,將安夏瑶的身子掰了过来,面对面,不让她的眼神逃离,紧紧地锁著她说:“牙箍妹,我好想回到高一,好想回到过去。”
安夏瑶的脸色有些僵硬,咬著唇,轻声地说:“回不到当初了,那些青涩的时光,都已经过去了。”
叶致远伸手,抬起安夏瑶的下頜,轻声地说:“那么现在呢?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打造属於我们的幸福时光?”
安夏瑶心里非常不淡定地推开了叶致远的手,垂下眼帘,“我不想给你机会了。”她不会再给叶致远伤害自己的任何机会,隨即扬起俏脸,再自我催眠的补了句:“叶致远,我跟你,真的不可能了。”
“安夏瑶,你心里明明还有我,为什么要口是心非不承认呢?”叶致远的俊脸上带著几分哀伤,“你口口声声说,我跟你不可能,但是你却跟我领证结婚了。”
“那只是一场交易!”安夏瑶情急地说,心里也在默默地给自己催眠,她跟叶致远不再有感情的牵扯了,只是自由跟名义婚姻的交易而已。
“安夏瑶,真的只是一场交易?”叶致远说著,伸手,抚上安夏瑶柔嫩的脸颊。
安夏瑶脸一侧,下意识地迴避了,她真的不能在跟叶致远有任何肢体上亲密的接触了,不然她再也偽装不了,她不爱叶致远这个事实了。
叶致远失神地看了一眼落空的手,幽深的眸子內,闪过一丝受伤,缓缓地收回手,慢慢握成拳,嘴角牵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安夏瑶,你真的变了。”
安夏瑶的心里瞬间犹如打翻了五味陈醋一般,各种滋味涌上心头,想起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话:很偶尔的,你还会找我,联繫我,你的突然出现,还是会挑拨我的心弦。只是我也学会对你偽装了,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笑得没心没肺,也不会再流那廉价的眼泪了。然后听你轻轻地说“你变了。”是的,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没有一层不变地感情,也没有一层不变地人。
“安夏瑶,我没变,你怎么可以变呢?”叶致远深深地嘆了口气,霸道地说:“我不会让你改变。”伸手抓著安夏瑶的手。
安夏瑶抗拒地挣扎。
可是,叶致远却握得很紧,纠缠著她十指紧扣,神色坚定地说:“安夏瑶,既然我们已经是夫妻了,那么感情还是有必要好好培养的,你过去能爱我,现在也必定会爱上我。”
许是叶致远的眼神太过柔情,许是叶致远的举动太霸道,许是安夏瑶真的开始动摇了,她轻轻地嘆息,无奈道:“叶致远,你怎么可以这样霸道呢?”
“我就这样霸道了。”叶致远孩子气的应声:“反正我不管,你现在是我老婆,你跑不掉了。”
安夏瑶让叶致远先去洗澡睡觉,等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叶致远已经打著轻鼾,进入了香甜的梦乡,她犹豫了下,隨即爬上床,轻轻地拉过被子,侧著身子,睁著黑眸,心跳驀然的加快,神经敏感地瞅著叶致远,生怕他有什么过格的举动,等了半晌,叶致远乖巧的睡著,他的俊脸,美的犹如雕刻一般,此时流光四溢的深邃黑眸,紧紧地闭著,但是犹如扇子似的长长微卷的睫毛,弯弯向上翘著,高挺俊朗的鼻樑,性感的唇,坚毅的下巴……
安夏瑶犹豫了下,犹如被这张俊彦蛊惑了似的,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上去,一点,一点的沿著他俊朗的轮廓,细细的描绘著,那温润而细腻的触觉,而,两个人近在咫尺,安夏瑶甚至能那温热的气息,洒在自己柔嫩的脸颊上,更是让她的心跳不断的怦怦跳跃这,感觉快要控制不住的跃出心口了,她既是心虚,又爱不释手。
叶致远驀地睁开幽深的眸子,看向安夏瑶,薄唇轻启:“老婆,你还不睡?”
安夏瑶犹如被抓包的“小偷”似的,尷尬的忙缩回按在叶致远俊脸上的手,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是想看看你睡著了没有。”
“恩。”叶致远嘴角轻佻,淡淡的应声,在这样的深夜里,听得让人觉得格外性感,“看过之后呢?”
“当然是睡觉。”安夏瑶忙转过身子,背靠著叶致远,將被子大力的扯卷道自己身上,义正言辞地丟了句:“叶致远,你不想滚蛋的话,最好老实一点。”
叶致远眼睁睁地看著安夏瑶弓著身子,缩到了床边沿,將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生生地拉成了“楚河”汉界,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温和的丟了一句:“晚安。”就背过身子,继续刚才的美梦。
安夏瑶紧紧地闭上眼睛,心里却带著强烈的戒备,小心翼翼地听著床另一边叶致远的举动,听著他轻浅的呼吸声,渐渐沉稳了下来,安夏瑶打了个哈欠,渐渐支持不住疲倦的眼皮打架,然后,也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
睡著睡著,异性相吸,两具温热的身体,就渐渐的粘合到了一起……
第二天,清晨,安夏瑶在叶致远的怀里醒过来,“啊……”失控的惊叫了起来。
叶致远忙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捂著安夏瑶的嘴巴,无奈道:“姑奶奶,你叫什么呢?大清早,好像出人命似的!”
安夏瑶没好气地挥开叶致远搁在她嘴上的“爪子”气呼呼的质问:“你怎么抱著我睡了?”
“拜託,明明是你抱著我的好不好?”叶致远无辜地看著安夏瑶,挪了挪嘴:“你自己看,你靠过来的。”
安夏瑶认真地看了两眼,心里暗自算计了下,將床对半分了啊,確实是她越过界了,不由得撇了撇嘴:“好吧,这次就懒得跟你计较。”
“安夏瑶,你懒得跟我计较?”叶致远不满的开口:“是你占我便宜了好不好?我可是要你负责的。”
“谁占你便宜了?”安夏瑶理直气壮地抬起脸:“这床是我的。”
“现在我两结婚了,这床是夫妻共同財產,一人一半的。”
安夏瑶愣了下,隨即强词夺理道:“叶致远,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清楚嘛?”叶致远挑眉,笑的贼兮兮:“要是你忘记了,我们可以再来几次。”
安夏瑶瞬间被激的气血上涌,“叶致远,你要是男人,难道不知道女士优先嘛?这个床,就算是我们夫妻共同財產,那也得按照我划分地比列算,因为我是女士。”
叶致远撇了撇嘴,“你不会说三七分吧?”
“no,是二八分,以后你只占床的二分,回头我会买把尺,把具体刻度给你標好的。”安夏瑶一口气说完,喘息了下道:“好了,我现在就不跟计较了。”说罢,面不改色的从叶致远身上跨了过去,然后好像兔子被人踩了小尾巴似的,用最快速速奔去洗手间。
叶致远嘴角掛著玩味的笑意,看著安夏瑶的落荒而逃,真的是,想不笑都不行。
接下来两个人收拾妥当,匆忙赶去叶家的时候,已经10点半,算踩著午饭点了。
跟叶爸爸,叶妈妈吃饭的时候,无形中会有股压力,让安夏瑶不由自主的拘谨起来,好不容易吃晚饭跟叶致远离开叶家,她才长长地嘆了口气。
“安夏瑶,我发现,你每次见到我爸,就好像那什么见了什么。”叶致远把钥匙插上,启动了车子,嘴里忍不住的调侃著。
“什么见了什么?”安夏瑶磨了磨牙,对叶致远怒目而视。
“你这样含情脉脉地看著我,会让我紧张,心跳急速的。”叶致远转过俊脸,风轻云淡的对安夏瑶咧嘴笑说:“我心跳加速了,就会,忍不住想吻你。”
话说完,整个人猛地朝著安夏瑶欺近,大手毫不客气地將目瞪口呆的她搂入怀里。
安夏瑶瞪大黑眸,看著骤然在自己眼前放大的俊脸,接著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唇上,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深深地吻住了……
叶致远霸道的用灵巧的舌,撬开了安夏瑶的唇,接著纠缠著她的舌,细细密密的吻著,他的大手,毫不客气的在她敏感的腰间,摩挲著……
腰间传来的灼热温度,跟敏感不適,让安夏瑶机警的回神,毫不犹豫的张嘴,狠狠地咬了上去……
叶致远忙鬆开安夏瑶,伸手抹了一把唇角的血,俊眉紧紧地拧了起来,敏感的鼻尖,都是淡淡的血腥味,该死的,她竟然咬他。
安夏瑶稳了稳心神,怒瞪著他:“叶致远,你不要得寸进尺,当初可说好了,你不能碰我的,你如果再碰我,我就跟你离婚。”
叶致远看安夏瑶的样子,確实炸毛了,不由得温和地笑笑,求饶道:“好了,我错了,保证下次不经过你允许,不吻你了,好不好?”
“记住,没有下次!”安夏瑶气呼呼的说完,扭过俏脸,不准备再打理叶致远,因为她需要时间,平復自己那狂乱不稳的心跳。
叶致远倒档,掉头,把车开出车库,平稳上路了,才一本正经问:“安夏瑶,如果我不諮询你意见,带你出去旅游,你会生气还是欢喜?”
安夏瑶不搭理叶致远。
“安夏瑶,你不说话,那我觉得,你肯定会觉得很惊喜,不会生气的是不是?”叶致远一个人自言自语分析著。
安夏瑶还是不说话,看著车窗外。
叶致远也眼观鼻,鼻对唇,安静的专注开车了。
等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安夏瑶看著窗外的景致压根不是回家的路,而叶致远的车下了高架,朝著郊区开去,不由得按捺不住地问:“叶致远,你想干嘛?”
“去机场。”
“去机场干嘛?”安夏瑶追著问,心里有股不详地预感升起。
“带你出去旅游。”
“叶致远,你开什么玩笑?”安夏瑶转过脸不可思议地瞪著他。
“我没开玩笑,就刚才我定了两张去厦门的机票。”
安夏瑶满脸黑线:“我不去。”这叫哪门子的旅游?什么行李都没有收拾的,也没有任何计划性的,哪怕说走就走也得要提前知会她一下吧?这个突袭。
“安夏瑶,机票都定了,你不去?太浪费了吧?”叶致远偷瞄了下安夏瑶的表情,有些纠结,不由得下“猛药”,“这机票还是全额头等舱的,刚刷了你的信用卡,你要实在不想去,那就算了,我们调头回去好了。”
刷了安夏瑶的信用卡?还是头等舱的机票?瞬间安夏瑶就消化了这个消息,叶致远绝对有本事能做到这些事,安夏瑶的大脑顿时作出指令:“等等。”
叶致远挑眉看向安夏瑶,“怎么?”
“我们还是去吧。”
接著安夏瑶跟叶致远到机场换了登机牌,什么行李都没带的去登机口,等待起飞。
直到坐上飞机了,安夏瑶还恍惚在做梦,实在是太疯狂了。
好像自从遇到叶致远开始,跟著他的脚步,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那么的疯狂,但是又带著满满的激情。这样的激情,让安夏瑶觉得,她的青春在烧热,而不是浪费,而她需要的恰恰就是这样的感觉。但是这些感觉,安夏瑶是不会跟叶致远去说的,她会深深地藏在自己的心里,如果心情好的话,就写点到她构思的故事里去。
头等舱的待遇还是相当不错的,让一向晕机的安夏瑶在浅浅的睡梦中,一路安全抵达了厦门。
厦门是东南沿海的一座美丽的滨海城市,它背靠漳州、泉州平原,濒临台湾海峡,面对金门诸岛,有依山伴海,建筑独特,风景秀丽迷人的“厦门大学”,而这大学,曾经是安夏瑶的一个梦想。
而厦门这座温情,儒雅的城市,却是安夏瑶跟叶致远曾经共同的一个梦。
遥想当年,安夏瑶跟叶致远刚交往的时候,第一次约会,叶致远就说,等放暑假,他要带安夏瑶出去旅游,问她喜欢什么城市?
安夏瑶咧著牙箍的嘴,扯著最灿烂的笑说:“厦门。”
“为什么?”
“因为那里有一座非常漂亮的校园,听说校门口走出去就是沙滩,你想啊,我们以后放学了,出校门就能走在柔软的沙滩上,在海边约会,拣拣小贝壳,多浪漫啊。”安夏瑶满脸的憧憬,完全陷入了小女孩对浪漫的幻想中。
“恩,听起来还不错。”
“在海边吹风看星星;在铺满落叶的草地上晒太阳,一定会是一件很美得事,”安夏瑶闭著眼睛幻想著,对厦大充满了憧憬。
叶致远起身,温柔地在安夏瑶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吻:“好,听你说的那么美,我们一定要一起去,在校园內,手牵手漫步,在风景最美的地方,拥抱,接吻。”
安夏瑶跟叶致远欢快的计划著两个人的假期旅游计划,甚至在临近的前一个月,安夏瑶还查了不少旅游攻略,厦门美食之类……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快,没到假期,两个人用决裂的方式分手了。
回忆是美丽而又残酷的,却带著隱隱的疼痛,安夏瑶不动声色地嘆了口气,看著一旁闭目养神的叶致远,轻轻地將自己眼角的湿润擦去。
厦门,久违了十年,最终,安夏瑶跟叶致远,还是来了。
飞机落地的时候,是晚上5点一刻,等排队上了计程车,到达那个叫曾厝安的渔村时,安夏瑶彻底没了方向感,只能不耻下问:“叶致远,这是什么地方?”
“曾厝安。”
“我知道,標牌上有呢,我识字。我是说,这是厦门什么景点?”安夏瑶的大脑转了一圈,看了看这个地方,半晌才憋出这么句话:“看著挺偏僻的,像个村子。”
“笨,曾厝垵本来就是一个小渔村。”
“哦。”安夏瑶淡淡地应了一声,接著听叶致远嘮叨了一句:“曾厝垵是极具代表性的闽南原生態自然村,来这里散心不错的。”
安夏瑶忙点点头,心里鬱闷的不行,十年前,她看的旅游攻略,知道的除了厦大就是鼓浪屿,別的还真是不咋清楚,还別说十年之后了,这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当叶致远带著她到一个叫“蓝色小屋”的客栈,安顿好以后,安夏瑶才弱弱地问:“这里都没像样的酒店嘛?”一路走来,好像整个村子,十之八九掛著各色客栈的名字。
“你不觉得住这,比住市区的酒店更有意义一点嘛?”叶致远挑眉浅笑,俊脸上儘是说不清的魅惑风情,“这里离海就20米。”
安夏瑶一听,忙拉开窗帘,望海果然一览无余,她瞬间有种“面朝大海,春暖开”的感觉,毫不犹豫就喜欢上了这里。
没有行李,不用收拾,叶致远跟安夏瑶在村口豪华的酒楼,美美,饱饱的吃了一顿海鲜。
饭后,叶致远又带著安夏瑶在曾厝垵如迷宫般的狭窄街巷的各种特色小店,咖啡酒吧悠閒的漫步了一圈,顺便添置了一点行头,比如,换洗的衣服,毛巾,洗漱用品之类。
返回客栈的时候,已经是11点多了,安夏瑶跟叶致远洗漱完毕,上床了,但是外面的夜市依旧人声鼎沸,络绎不绝,各类吆喝声,各种喝酒打情骂俏声不绝於耳。
虽然安夏瑶不认床,適应力挺强悍的,但是她对噪音及其敏感,於是明明疲倦的很想睡了,但是偏偏在柔软的大床上,翻腾来倒腾去的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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