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幸福结局

安夏瑶跟叶致远幸福的打闹,日子过得飞快,还有半个月时间就要举行婚礼了。各项准备都妥当了,有雷厉风行的叶妈妈跟细心的安妈妈操办,安夏瑶还真的是清閒的新娘。

安夏瑶平时除了跟叶致远夫妻恩爱,甜蜜约会外,就跟七七逛街,唱歌,享受最后的单身时光,好吧,她已经领证了,是偽单身。

很多人或许不明白,2个女人开个包厢,叫一堆吃的,歇斯底里的“k”歌有什么意思?

安夏瑶告诉你,“k歌”只是一种情调,无关人多,人少,自己玩得开心就好,她跟七七两个人,就喜欢把所有新歌,老歌全部吼上一通,不管唱得好,还是唱的走调,在唱歌的同时,她们可以疯狂,可以惊叫,可以无所顾忌,彻底地激发她们的灵感,也让她们的心,彻底的做一个放鬆。

安夏瑶匆忙著上洗手间,连手机都没带,等她从洗手间出来,就一直在想,到底是几號包厢?

记得是089,但是又好像是087。

“安夏瑶!”一个清脆,甜腻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响起来,把在089跟087两个对门包厢之间犹豫的安夏瑶嚇了一跳,她茫然的转过脸,看向那个叫她名字的人,一张娇小的脸嵌这精致的五官,漂亮的犹如芭比娃娃似得甜美俏脸,瞬间跃入安夏瑶黑溜溜的眼眸內,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被一身湖蓝色的斜肩连衣裙紧紧地包裹著,剪裁合体的布料將她纤细的腰肢,高耸地胸部曲线,恰到好处的勾勒著,她完全属於那种让男人第一眼看到就会两眼充血,恨不得眼珠子夺眶而出贴到她身上去的那种女人;她不但有著天使般清纯的面孔,也同时拥有者魔鬼一般的身材;她不是別人,正是曾经转学第二天,就风靡全校的“优雅女神”路语蕊。

安夏瑶的视线,顺著路语蕊看向她身后,那个风度翩翩,俊朗优雅的男子,当她看到叶致远那张带著尷尬的俊脸时,心驀然地抽痛了下,叶致远今天是去公司上班的,这会时间点也没到下班时间,叶致远也没跟安夏瑶匯报过他来见老朋友,不对,老情人路语蕊,那么叶致远上班时间背著她,偷偷地见路语蕊,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夏瑶接著脑子里飞快地想到,叶妈妈之前说的只字片语,自从路语蕊去国外之后,叶致远身边没半个母的这句话来,心抽痛得更厉害了,原来叶致远身边没半个母的,被叶妈妈催的急,所以才会死缠烂打追安夏瑶,准备將就结婚过日子,可是当路语蕊回归的时候,叶致远的心,是不是再一次的动摇了呢?后悔跟安夏瑶在一起了?

安夏瑶跟叶致远厦门那些升华的感情,真的是爱情,安夏瑶丝毫不怀疑,之后的吵吵闹闹,甜蜜的生活,也都真实的存在过,可是现在看到路语蕊,看到背著她见路语蕊的叶致远,安夏瑶开始对她的爱情產生怀疑?

因为路语蕊,因为她是最优雅的女神。

因为,路语蕊跟叶致远在一起,安夏瑶就是一个被用来赌气的炮灰。

十年前,安夏瑶做过一次炮灰,难道十年后,安夏瑶还是躲不过要做炮灰的命?

安夏瑶心里难受的犹如是那种沾水似的海面,沉沉地透不过气来,但是在难过,还是要面对,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气,带著不自然苍白的俏脸上,自嘲地笑笑,稳了稳心神,看向路语蕊,礼貌得体地打了一声招呼:“路语蕊,你好。”

十年得时光,练就了她的风度,在难受也会假装若无其事。

这或许就是长大吧,学会带著面具去面对一切。

“安夏瑶,真的是你,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还记得我。”路语蕊自来熟的走过来,拉住安夏瑶的手,兴高采烈地说:“你比以前可是漂亮太多了,我刚才都不敢叫你呢。”说著又仔细地打量著她,小心翼翼但是又遮掩不住直白地问她:“你整容了吗?”

“没。”安夏瑶愣了下,隨即摇头,“我只是治好了我的牙。”

“哎,没想到你现在还挺漂亮的。”

安夏瑶礼貌地笑笑,虚应著说:“漂亮这词,在你面前,我可担当不起。”视线越过路语蕊,嗖嗖得冷眼射向叶致远,他默不作声地看著安夏瑶,张了张嘴,俊脸上欲言又止,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其实他想解释,但是眼下又不能解释,心里憋得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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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语蕊也顺著安夏瑶的视线,侧身看向叶致远,忙热切拉著他帮忙介绍:“安夏瑶,这是叶致远,你还记得不?以前跟你坐过同桌。”

听路语蕊的口气,叶致远压根就没把他跟安夏瑶结婚的事告诉她,也没有告诉她,安夏瑶已经是他老婆的事实。

安夏瑶心里纳闷了,不,是气闷了。疑惑地看向叶致远,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当然叶致远自己不说,安夏瑶也不能厚著脸皮自报家门的说,我是叶致远的老婆,这老公都不肯承认她,说了也没意思。

叶致远微微拧著俊眉,眸光复杂地看著安夏瑶,依旧没有跳出来解释什么,甚至他眸光里的意思,暗示安夏瑶也什么都不要说。

“叶致远,你难道忘记了嘛?这个是安夏瑶?”路语蕊看叶致远跟安夏瑶都没有出声打招呼,不由得转身笑吟吟地对叶致远说:“就是以前,那个带著牙箍的,跟你同桌的,成绩很好的那个女孩。”

叶致远这才装作一副好像想起来的样子,对这安夏瑶扯著嘴角,礼貌地笑了笑,得体的伸手:“安夏瑶,你好。”

安夏瑶惊诧地看著叶致远这幅跟她不熟的样子,实在不明白,他们在搞什么鬼?难道今天是愚人节?可是9月份有愚人节嘛?

虽然安夏瑶知道,叶致远的演技一向都很好,但是能够在正牌老婆逮住,他跟老情人私会之后,不但不承认老婆,还假装一副不熟悉的样子,表演的那么逼真,逼真的安夏瑶都以为,叶致远是不是有双胞胎兄弟,眼前这个,还真不像是昨晚那个热情似火把她啃乾净的叶致远。

可是叶家的户口本上,叶致远是独子。所以眼前这个,是安夏瑶货真价实的正牌老公。

“安夏瑶,你不记得叶致远了吗?”路语蕊看叶致远伸了半天的手,不由得眨巴著黑眸,柔声地问。

“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安夏瑶冷声地笑笑:“他化成灰我都记得。”安夏瑶真是感觉好笑,她真的是忍不住地想哈哈大笑一翻,这生活,还真tm狗血,她遇到老公跟旧情人约会,旧情人毫不知情,还在那边傻乎乎的帮他们相互介绍。

路语蕊嘴角扯开灿烂的笑意,美得让安夏瑶这个女的都感觉炫目的闪神了下,只听她娇滴滴地对叶致远说:“既然遇到了老同学,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不好!”

“不好!”

安夏瑶跟叶致远异口同声地说,相互对视了眼,叶致远温润的开口:“安夏瑶是跟朋友一起来玩的,我们叫她一起了,她朋友要不开心的,如果我们跟她朋友一起玩,那我们也不自在是吧?”

路语蕊听了,点了点头:“你也说的也有道理,安夏瑶,那我们下次一起玩。”

安夏瑶听得真的差点抑制不住的吐血,她深呼吸了几口气,眸光哀怨地看向叶致远,“你死定了。”然后顾不得是否失態,毫不犹豫地推开在她眼前的089包厢大门,大步地走了进去。

“瑶瑶,你怎么了?”七七放下话筒,看著面色惨白的安夏瑶,忙走过来,柔声问。

“七七,你打我几下,”安夏瑶拉著七七的手,就往自己的脸上狠狠抽去。

七七忙抽回手,关切地问:“到底怎么了?”

“会疼。”安夏瑶说完这两个字,眼泪就刷刷地往下掉,“我不是做梦,都是真的。”

“怎么了?”七七被安夏瑶突如其来的眼泪给嚇懵了,不由得把她搂入怀里,拍著她的后背,不停地安抚:“瑶瑶,你別哭呢,有什么事跟我说。”

安夏瑶抱著七七,“哇”地一声,惊天动地得哭了起来。

七七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不停地给她递面纸,“瑶瑶,你倒是跟我说啊,你到底怎么了?你別哭呢,哭得我也想陪你哭了。”

安夏瑶不说话,不停地哭泣,抽噎,她的悲伤情绪,很快感染了七七,两个人在一起抱头痛哭了起来。

当七七哭得比安夏瑶还惨烈的时候,安夏瑶终於抽噎著止住了哭,反问:“七七,你怎么了?”哭得这样撕心裂肺,好像比安夏瑶这个被老公戴了绿帽的人都悲惨。

“你先说你怎么了,我在告诉你,我怎么了。”七七深吸了口气:“因为你听到我的怎么了,你或许还会再哭。”

“好吧,我先说,”安夏瑶详细的把她遇到路语蕊跟叶致远的事,跟七七说了一遍,总结道;“七七,你觉得是不是很搞笑?叶致远跟路语蕊约会,被我撞到,他不心虚也就算了,竟然还故意装作不认识我?你有见过偷腥的猫,胆子这么大的嘛?”

七七认真地想了想:“我觉得,这事有问题。”

安夏瑶冷笑著接话,“当然有问题,叶致远出轨了。”背著自己的老婆,跟情人约会,还装作不认识,这样的心態,试问天下男子,几个人敢有?

“不是出轨,不出轨的问题。”七七这个旁观者,显然比安夏瑶冷静几分:“按照正常情况,你这个正牌老婆,撞倒叶致远跟路语蕊在一起,就像你说的背著你悄悄在一起,他是应该心慌意乱的。不可能这样淡定的。”

安夏瑶想了想:“那是因为叶致远太不要脸,太不正常。”

“好吧,就按你说,叶致远不要脸,不正常,可是你又说了,路语蕊不知道你跟他结婚,那么,当时你闹起来,或者直接叫叶致远老公,这不就真相大白了嘛?”叶致远不说,那安夏瑶为什么要顺著他演戏呢?他们两个人可是有红本本,敲章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上承认的夫妻。

“他都不承认我这老婆,我哪有脸去捅破啊?”安夏瑶訕訕地接话,“而且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提醒我,不要说。”

七七认真地想了想:“那这件事,確实有问题,不过不是叶致远的问题,可能是路语蕊。”

安夏瑶没好气地看向七七:“你別拿恶俗的小言情思路,往我身上套。”

“瑶瑶,我是觉得,这件事有问题,你还是听听叶致远的解释吧。”说著,伸手,將安夏瑶的手机递了过去,上面有一条消息,是叶致远发来的:“老婆,关於路语蕊的事,今晚回家,我会给你详细的交代,请你不要闹脾气,乖,爱你的叶致远。”

安夏瑶没好气地把手机一扔。

“瑶瑶,其实有句话,我真的想说很久了。”七七犹豫了下,看著安夏瑶:“你为什么每次遇到路语蕊,就这样的不淡定呢?我听过你跟叶致远十年前的故事,看著你跟叶致远现在的故事,我觉得你对路语蕊太敏感了。”

安夏瑶有些自卑地低著头,诚实的回答:“因为自卑。丑小鸭是不能跟天鹅去媲美的。”

“丑小鸭是不能跟天鹅去媲美,但是丑小鸭最后还是变成了最漂亮的天鹅。”七七义正言辞地说:“而你,安夏瑶,现在就是一直展翅欲飞,最美的天鹅,你怕路语蕊做什么?而且叶致远第一时间发信息过来跟你解释了,你就该相信你老公。”七七看安夏瑶不接话,訕訕地又补充了一句:“即使,叶致远真的有问题,你有真实的证据,你在哭,你在伤心,也不迟啊。”说完,安慰地拍了拍安夏瑶的肩膀:“在怎么坏,也坏不过我,反正我给你垫底来著,要哭一起哭,要笑一起笑,要闹,一起闹。”

被七七这番开导了下,又看了看叶致远的信息,安夏瑶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不管怎么样,她还是等晚上回家听完叶致远的详细交代,在做出定论吧,这会她喝了口水,稳了稳心神,正色地看著七七问:“你呢?到底怎么回事?哭得那么伤心!”

“我心情不好。”七七哭哑了嗓子,吸了吸鼻子,“本来不想哭的,可是看见你哭,我就忍不住了。”

“到底怎么回事?”

“我好像怀孕了。”七七擦了把眼泪跟鼻涕,接著自觉的说出安夏瑶想问的,孩子的爹是谁:“可是我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

安夏瑶彻底懵住,七七並不是一个滥交的人,而且也没男朋友,怎么会突然怀孕了?很显然,七七这震撼的小生命消息,把安夏瑶被叶致远背叛的事件,压到第二了,她一时顾不得伤心了,忙担忧地问:“你怎么会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呢?”即使是一夜情,好歹也有个对象可寻吧。

“我也不知道,我就跟顾川出去过一次,七八个人都喝高了,后来都在包厢里醒过来的。”

安夏瑶不可思议地看著七七:“七八个都是男的?”

七七点了点头,撇了撇嘴,“我真不记得我有做什么啊,可是这个月我大姨妈迟了半个月都没来了。”

七八分之一,確实很让人头疼,安夏瑶无语地看向七七:“测过没?”

七七摇了摇头:“我怕。”万一真的有了,七七又不敢做掉,也不敢生下来,而且还找不到孩子的爸爸,她真的会疯掉的,不测,不確定,那至少,还有百分之一的侥倖,大姨妈只是晚来了,晚来半个月,虽然太不正常。

“怕什么呢?走,我带你去药店,买个测测。”这个问题,完全不能拖延跟逃避,安夏瑶第一时间拽著七七去药店买了几个不同牌子的早早孕试纸,逼著她去测。

“啊。”当七七在厕所惊天动地的叫喊起来的时候,把安夏瑶的心都被她叫地震了好几下,紧张的漏跳了几拍,忙快步推门走进去,急切地问:“怎么了,怎么了?”瞬间,脑海里在浮现一个问题,万一,七七真的有了该怎么办?

七七抓著一条槓桿的三个早早孕纸,对安夏瑶说:“这会不会是过期,失灵的?还有个,你试试看,是不是只会显示一条?”然后不等安夏瑶接话,又可怜巴巴地说:“我不但大姨妈晚来了半个月,而且每天早上都会噁心呕吐,精神常常疲倦,最明显的事,我咪咪老疼。我查过了这些都是早孕现象。”

安夏瑶也怀疑地看向早早孕试纸,“好吧,我也测测看,是不是过期了,只会一条槓桿的。”

当安夏瑶拿著早早孕试纸,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上面显示的两条槓槓时,彻底傻眼了,隨即道:“七七,这个早早孕试纸绝对有问题,要不然,我们去医院做下检查吧。”

七七凑过脸,看著安夏瑶的那早早孕试纸上,醒目的两条槓槓,认同地点了点头:“好,我们去医院。”

到了医院,才知道母子保健医院,完全可以用“人满为患”四个字来形容,安夏瑶看著排队掛號的长龙,暗自想了想,等轮到了,估计医生都得要下班了,那还不如走个后门呢,虽然这样的特权会遭鄙视,可是这会心急如焚的安夏瑶已经顾不得那些了,毫不犹豫地给叶歌打电话求助,虽然他是儿童科的,但是好歹也是这家医院的某科主任,妇產科的医生,应该会有几分交情吧。

果然没一会,叶歌就带著安夏瑶跟七七,直接找了妇產科著名的权威医生,做了早早孕试纸检测,又不放心的抽血验了下,又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在等血样检查报告的时候,医生先看看了早早孕试纸做出来的情况,其实跟在七七家测出来的一样,七七一条槓槓,安夏瑶两条槓槓。

慈眉目善的中年妇女,也就是这家医院最权威的妇產科医生,鼻樑驾著一副无框眼镜,斯文有礼的对叶歌微笑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地说:“七七小姐,你还是处女,並没有怀孕。”

“噗嗤”安夏瑶瞬间喷了出来,看著七七窘迫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的样子,听著那具有一股亲和力的產科医生简单的叮嘱道:“你大概是因为熬夜,生活作息不规律,或者酒精引起的月经不调,我给你开一副药,你好好条理,身体就没问题。”

“谢谢医生。”

安夏瑶也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態,对七七教训:“你啊,以后別熬夜写小说了,早睡早起,吃的规律一点,別对自己身体开玩笑。”

七七忙不停地点头,“恩,知道,知道了。”一脸的眉飞色舞,压了她好几天,差点得焦虑症的“假孕”事件,总算是一场乌龙,大大地鬆了口气。

那个戴著眼镜的女医生又看向安夏瑶:“安夏瑶,根据尿检,你应该是怀孕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在等等血样报告,那个会更精准一点。”

七七已经为安夏瑶开心起来:“瑶瑶,恭喜你,要做妈妈了。”欢快的抱著安夏瑶摇啊摇,那欢喜的模样,比自己要做母亲开心。

安夏瑶此时,还真的不知道该用怎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將手抚摸在平坦的小腹上,如果確认了怀孕了,那她该怎么办?

叶致远跟路语蕊今天的事,让安夏瑶感触还是很深的。

某些方面神经大条,但是对待安夏瑶此时心里的矛盾,七七瞬间就敏感的觉察出来了,她温柔地抱著安夏瑶,凑著她的耳边,温和地说:“瑶瑶,我们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你等叶致远跟你解释。”

安夏瑶神色茫然地点了点头,她真的不知道,叶致远会给她一个什么解释,也不知道,这解释的背后,会有什么样的故事?

七七抱著安夏瑶,拍了拍她的肩膀:“咱们做好最坏的打算,就算叶致远劈腿了,爬墙了,那也没关係,你们有法律保护,你平平安安的把宝宝生下来,然后你在狠狠地把叶致远给踹了,要好多好多赡养费,带著宝宝远走高飞,然后你还要从小跟宝宝说,他爸爸有多坏,让宝宝鄙视,恨死叶致远好不好?”

安夏瑶知道,七七是在安慰她,不由得笑著点了点头:“你放心,我没事,有了宝宝,我更加不会让自己有事。”

七七对安夏瑶做了一个打气的手势:“加油。”

叶歌一脸诚挚的祝福她:“恭喜你,做妈妈了。”

安夏瑶跟七七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確定,她怀孕了十八天。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安夏瑶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地等著叶致远回来,回来跟她解释。

可是,从六点,到七点,到八点,到九点……最后,安夏瑶等到了凌晨一点,叶致远还是没有回来,她是看著墙壁上的时钟,一秒,一秒的滴答流过,一分一分地走过,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转过……

安夏瑶的心情,从开始的雀跃,等待,到最后,渐渐的失落,伤感,她带著心酸,吞咽下了苦涩的泪水,抚摸著肚子,低低地说:“宝宝,你知道吗?现在你爸爸,他跟他的老情人在一起约会,他或许今晚上不会回来了。”说完两行眼泪就克制不住的滑落下来,暗自骂自己:“安夏瑶,你个笨蛋,有路语蕊出现了,你还指望叶致远跟你解释什么?你是不是要等著他拿离婚协议赶你跟宝宝出门,你才能清醒?”

安夏瑶紧紧地抱著自己,抽噎的哭泣起来,低低的,抑鬱的,委屈的,悲伤的,难过的,万种滋味,一起衝击上心头,让她有种撕心裂肺的痛感,最后,眼泪又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哗哗地往下流,用手背擦去,確是越擦越汹涌。

安夏瑶哭累了,带著红肿的双眼,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半了,而叶致远,没有任何电话,短息,也没有任何交代。

安夏瑶拖著沉重的步子,直接躺去床上,心里都憋地发慌,发疼,但是眼泪却再也哭不出来了,翻来覆去的睡不著,脑子里,不断地闪现白天路语蕊跟叶致远亲昵的站在一起的画面,男的俊俏,女的娇媚,確实是天生一对,而安夏瑶,只能做他们两个的点缀,用她此时的孤单影只,去承托他们两个人的幸福华美。

安夏瑶想著,想著就心痛的喘不过气来,伸手捂著心臟的位置,那里一阵接著一阵细细密密的疼痛,原来爱一个人太多,太深,终究会伤害到自己,哭过之后,就不想在哭了,痛过之后就不会觉得痛了,有的只会是一颗冷漠的心。

安夏瑶的心,渐渐的冷却,失温。

安夏瑶本来就似乎一个敏感而又偏执的女子,她在十七岁那年,被叶致远狠狠的伤害了,从此,落下了自卑的阴影,她渴望爱,渴望一生细细被人收藏,但是她更害怕受伤害,所以她一直用最坚硬的外壳来保护自己,一旦被人敲破了那壳,里面有的是那一颗最柔软的心臟。

叶致远,他成功的敲破了安夏瑶的偽装,得到了她那颗执著,深爱的心,所以安夏瑶变得柔软,温顺了起来,但是这並不代表,安夏瑶真的从此以后,不再有自尊跟底线,任由叶致远去践踏,她那最纯真,纯洁的爱。

安夏瑶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在她觉得幸福,快乐的时候,路语蕊就会出现,並且带著她独特的杀伤力,將安夏瑶击溃,让她狼狈的成为炮灰。

叶致远说,他爱安夏瑶。

安夏瑶信了。

叶致远说,他会给安夏瑶解释。

安夏瑶也信了,並且带著忐忑的心情,在家等著他回来解释。

可是等不到的失落,让她越来越悲伤,柔软的心,越来越克制不住的揪心疼痛,那些曾经在岁月里留下的残破记忆,越来越鲜明的浮上安夏瑶的心头,原来不是不疼了,而是最近的幸福,將那受过伤的心,慢慢抚平了伤痕。

可是伤痕,始终是伤痕,哪怕鬱结的再好,哪怕再怎么用心地去抚平了,可是一旦被揭开,还是会那么鲜血淋漓的疼痛。

十七岁的那年,安夏瑶为叶致远撕心裂肺的痛过。

二十七岁的今晚,安夏瑶再一次感觉到那样绝望的疼痛,席捲著她的全身,让她丝毫没有抵抗的能力。

安夏瑶,叶致远,路语蕊,这三个人,好像一直是剪不断的纠葛。

十年前是,十年后,依旧是,兜兜转转,逃离不了这个怪圈了。

可是,三个人的电影,迟早要散场,能走的下去的两个人是落幕,不能走下去的,还是叫分开。

十年前,安夏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分开,因为她年轻,她伤得起,可是十年后的今天,她彻底茫然了,不敢再轻易地作出选择,因为,她不再是一个人的事,除了肚子里的宝宝,还有是两个家庭的事,每一样都伤不起。

安夏瑶深深地嘆息了一口气,眨巴著黑眸,默数著时间,一分一秒的继续过去,门始终没有打开,而叶致远,最终也没有回家。

当一个女人,亲眼目睹了自己的老公,跟旧情人在偷偷约会,並且夜不归宿的时候,会想些什么?

安夏瑶不知道,她不敢想,也不能想,不然,她怕自己会崩溃,会疯狂,会想不开……但是安夏瑶清楚自己的心,就在等待中,慢慢地关上了门。

如果说,这一晚给安夏瑶感触最深的是什么,那就是在绝望跟等待中游荡,在痛苦跟煎熬中徘徊,很受伤,也很绝望。

无数次的嘆息,深呼吸,安夏瑶揉了揉酸涩,肿胀的眼,没拉窗帘的窗外,天空已经灰濛濛的亮了。

她整整等了叶致远一个晚上,心急如焚地等了叶致远说回来解释的一个晚上,可是什么都没有等到,甚至连她自己的心,也丟掉了。

看了看在凌晨四点十分收到的陌生號码信息,看到那张照片时,安夏瑶只觉得,心瞬间就这样不疼了,麻木了,也结冰了。

安夏瑶从床上起身,轻轻地抚摸著自己的小腹,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生命,才第十九天,本来很欢喜得事,可是瞬间就变得那么无奈了。

如果安夏瑶没跟七七去唱歌,她就不会遇到叶致远跟路语蕊,那么至少,她在知道怀孕这样惊喜的消息后,会跟叶致远欢喜几天,甚至更长时间。

可是现在的事实,安夏瑶先是遭遇了叶致远跟路语蕊的曖昧约会,接著知道了这个来得不是时候的小生命,一切地顺序,顛倒,感觉就彻底变了。

安夏瑶静静地站在窗前,看著晨曦微露的阳光,一点点,一点点,透过云层,渐渐的渲染天边,然后柔和的播散到了大地上,金黄色的光芒,是那样的柔和,温顺,暖暖的,可是却融化不了她的心了。

安夏瑶环视了下屋子,然后简单收拾了下自己的行李,將钥匙放在餐桌上,毫不犹豫地拉上门出去。

经过上次回娘家事件后,安夏瑶不敢在回家,免得父母担心,只能给七七打电话:“我现在过去找你。”

叶致远摸著宿醉后头疼欲裂的脑袋在酒店醒过来的时候,掏著没电关机的手机,懊恼地捶打了下脑袋,昨晚他被路语蕊灌多了,还好看著样子,他的清白还在,只是答应了要给安夏瑶解释的事,忘记得乾乾净净了。

不过叶致远想著,反正自家老婆,也不差晚解释这一晚。所以他乐观的,快速地从床上起来,看到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路语蕊清秀的字跡写著:叶致远,其实我想起了一切。这次我故意回来,只是知道了你们要结婚的消息,我见不得你们幸福,所以昨天的一切都是我故意地,这是你们欠我的,如果你们还能在一起,我会带著未婚夫过来喝喜酒,如果你们不能在一起,那么请你深深的记得我,为了你,我死过。

叶致远懊恼的將那张纸隨意的往口袋里一塞,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

家里,安安静静的,叶致远的心,跟著慢慢沉了起来,快步地走近臥室,床上的被褥折迭的整整齐齐,他幽深的黑眸,快速地扫了一眼,敏感的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叶致远將手机衝上电,就开始打安夏瑶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不死心地又拨了一遍,依旧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叶致远看到洗手间属於安夏瑶的用具,化妆品不见的时候,心驀地沉了下,又看到餐桌上的钥匙,他终於不淡定的给安家爸妈打电话去,不过为避免老人担心,他还是理智地说:“爸,妈,忙什么呢?”

一如既往的,安妈妈接了他的电话,欢喜地问:“致远啊,你跟瑶瑶这周要回来吃饭嘛?”

叶致远一听这口气,就知道,安夏瑶没回家,不由得泄气,但是还是温和地说:“恩,要回去的,妈,我上班去了,回头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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