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烙满脑子搜刮辩解的词语,却愣是大脑一片空白,好像丧失了思考能力一样,越是著急就越是什么也想不出来。她低垂著脑袋,精致的脸上神情黯淡,如同一个做了错事被家长发现的孩子,可怜兮兮,只敢以眼角偷瞄对方的反应。
说实话,权昊焱感觉,此刻的霏烙完全不见往日那副淡然自信的模样,好像一只生怕被主人拋弃的小狗。就连小权子犯了错之后都比她要理直气壮一些,不至於低落成这样。
这看得权昊焱有些心软,他在心里嘆息一声,伸手把人从阳台拽进屋里。阳台是纯露天的,所以冷风吹过,可想而知有多冷,大冬天穿这么单薄的站在阳台,这种事估计也就只有这个小傻子乾的出来了。
他把那冰冷的小手纳在掌心中,脸上有种想骂又骂不出来的憋屈。
“你是抽菸抽傻了吧?零下好几度,你就这么站在外面吹冷风,连件外衣也不穿?果然是不怕感冒就为所欲为。”
现在的她,连呼出的气都带著些凉意,再加上本就白的透光的肌肤,整个人好像一块精美的冰雕。权昊焱有些不敢抱她,生怕这块冰雕被他给捂化了,而对方却是比他更自觉,把他推开完全不让碰。
“我身上凉,你別碰我,我不会感冒,但你不一样。”
——这个小混蛋这时候还在想著他。
这关心让少年又气又恼,却偏偏又没法说她。
这时霏烙突然注意到这小孩竟然连拖鞋都没穿,顿时也顾不上他是不是还在生气了。
“你怎么不穿拖鞋!”
霏烙弯下身,把自己的拖鞋脱下来摆到他面前,然后轻轻推了推他的腿。
“你先穿我的。”
“.”
权昊焱现在的心情有些微妙,他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但一时间又说不出来。於是他低下头,在霏烙那真挚的目光中穿上了拖鞋,隨后不顾对方的反应,把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她好像又瘦了,这似乎並不只是视觉上的错觉,真正把人抱起来的时候,他確实感觉似乎比上一次更轻鬆了。
权昊焱一边抱著人往楼上走,一边问道:
“你这几天有好好吃饭吗?怎么感觉比上次更轻了?”
霏烙绝对是养起来最让人没有成就感的,因为完全餵不胖,一个不注意就又变瘦了。
回到房间之后,权昊焱把人给扔到了床上,同时不忘把被子也给她盖上。
“老实躺著,我要是发现你又偷跑出去抽菸,下次就直接拿绳子给你捆上!”
霏烙其实很想说——只是拿绳子根本捆不住她。
不过她还是听话的老实躺在被窝里,只是睁著一对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权昊焱。
“你不回房间睡吗?”
少年挑眉看著她。
“你在赶我走?”说完,他好像就是要和霏烙对著干一样,掀开被子爬上了床,“我就不走,你能怎么办?”
霏烙只是摇了摇头,身子往旁边让了让。
“我不赶你,你想睡这就睡吧。”
这话说的权昊焱非常满意,他往霏烙边上靠了靠,然后调整好了一个舒適的姿势后安静的躺著。
“和戴维斯家合作的事情,我知道是你在背后帮的忙,谢谢。”
霏烙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提这事,也没有想明白緋鹰那女人究竟是怎么说的,竟然把她给供了出来。
“戴维斯先生不是会因为旁人的一句话就隨便和谁合作的人,他会同意自然也是在你身上发现了可以合作的价值,所以不用谢我。”
“我当然知道我很优秀,”少年毫不谦虚的自我夸耀,但很快又继续说道,“但你的话至少打消了他的犹疑,省去了他考虑的过程。”
商场如战场,分秒必爭,哪怕最后的结果不变,但只是省去这中间耽搁的时间,也会是不小的收益。
“所以我很好奇,”权昊焱脑袋往前拱了拱,搁在了霏烙的脸旁,醉人的桃花眸在夜色下闪动著点点星光,“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霏烙侧过头来,结果突然发现两人实在离的太近,连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她隱在幽暗中的脸上略显不自然,於是赶忙把头转回去,规规矩矩的直视著天花板。
“你这么想知道?”
“当然,你都已经知道我的秘密了,作为交换,你怎么也得和我说说你的事情吧?”
“本就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我也不过只是个商人而已。”
“真的,做什么生意的?若是有机会我们也可以合作.”
“军火生意。”
“.”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危险的词语?
权昊焱凑近霏烙的脸,试图从上面看出些玩笑的痕跡。
“军火.是我理解的那个军火吗?”
“军队的军,火药的火,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军火生意。”
平平无奇的军火商。
她是如何把这么危险的职业给说的,如同街头商贩一样轻巧?
权昊焱试探性的问道:
“所以,现在我的身边躺著的是个军火商?这算是违法生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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