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三笑道:“还以为你能套关係呢,我和你说,不好使!”
许谨冷冷道:“这位大人,你也不要动。”
赖三撇撇嘴:“我没动啊!我脚没动,我光动动嘴!不信你看我嘴,我光动的嘴!”
许谨眉头皱了皱,不理他,转过头问:“谁是城防营头目?”
范成上前一礼,眼见富满说话都被堵回去了,他大气也不敢出。
许谨点点头:“你出去回话。”
范成答应一声,连忙顺著他手指方向小跑而去。其他人只得等著。
片刻之后,一顶八人轿子至街头而来,除了抬轿的八个轿夫,就只有三名隨从
跟隨,范成跟在后面,似乎有些不敢靠近。只几个人缓缓走来,场面不大却气势惊人。轿子来到人群前落地,轿身前倾,有人上前掀开轿帘,一个穿著紫金官袍之人大步走出。
他四五十岁年纪,皮肤粗黑,脸长得有些长,便是不生气,看著也有些严肃,如今沉著脸,就更有几分嚇人。
赖三认真打量他,这就是定西最大的两个官员之一,能和穆延陵权力相当的太傅陈定雷吗?
他有一点失望,因为穆延陵虽然也有四十多岁,但风度翩翩,相貌英俊,贵气十足,看上去就如同三十几岁的人。而这陈定雷,不但年纪大,人长得难看了不少,而且粗手大脚,若不是这一身紫袍金带裹著,看著就像个干惯了农活的老农。
陈定雷身边一个侍卫上前,低声问:“大人,要不要驱散百姓?”
陈定雷开口就將赖三嚇了一跳,他的声音非常大,打雷一样。
“为什么要驱散百姓?闹事的又不是他们!”
“是。”那侍卫低下头。
陈定雷大步走入,富满迎了上来,叫道:“大人,你看我……”
陈定雷伸手制止了他的话,问道:“谁是勇毅都尉衙门的差人?”
先前撞人的武官上前,低头拜道:“是卑职。”
“军情最重要,你先回衙门復命!”
那武官大喜,没想到陈太傅第一件事,竟是让他走!
他很想立即走,但想起自己走了,赖三留下来恐怕糟糕。於是道:“这位大人的事因卑职而起,原本与他无关,衝撞富大人的是卑职,请大人……”
他的话音还没落,陈定雷眼睛一瞪,说:“刚才延误军务非你之过,如今便是你的不是了!当责二十,监禁三日。你速去復命,然后自去慎刑司领罪!”
“是。”那武官低头应了一声,不敢再多言,迈步便走。
富满见了急道:“大人,此人……”
陈定雷將眼睛一瞪,道:“刑不上大夫,五品以上官员不犯十大罪原本不需收监。但岳父临终前將你託付於我,长兄如父,我也算你长辈了!可有管教你的资格!”
他呵斥道:“来人!將富满带去慎刑司,聚眾闹事,罚金百两,监禁三日!”
富满脸色大变,怒道:“大人!你!你……”
赖三哈哈大笑起来,原本他觉得陈定雷肯定是来给小舅子撑腰来了,谁知他第一先放了那武官,第二又抓了富满,竟是为自己壮势来的。
谁知他笑声未落,陈定雷冷冷地道:“五品以下官员老夫可自由处置。致果都尉殴打朝廷命官,聚眾闹事,来人!带去慎刑司,监禁十日!以儆效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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