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梦醒时分

这不可能单纯只是个梦,何闐无比肯定!

这个梦太过於清晰,清晰到他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如此强烈。

那晚,在酒店,何闐迷迷糊糊中做了同样的梦,只是,那个那个梦並不完整。事后,他只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可今天他才明白,那日根本就不是梦,而今晚的梦只是將那晚的情形完完整整、清清楚楚地还原而已。

何闐突然明白那日清早夏雉看他的目光,为什么从最初的羞涩突然变成了失望。

何闐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直接升到头顶的发梢,在这恆温25度的房间中,他仿佛跌入了零下的冰窟。

吹了一天海风,铁打的夏雉终於还是感冒了,一觉醒来,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一样,一张小脸在雪白的床单衬托下,格外得红。源枫看著懨懨的夏雉,明明气她较真不听话,却又忍不住心疼。夏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努力瞪大千斤重的眼皮,装作一副很无辜的样子,用浓重的鼻音说:“我错了,你別用这种眼神看我。”

源枫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脸色少有的难看,並不搭理她,拿起外套,拋下一句“我去买药”,便出了门。

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夏雉突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个暑假,她借宿在源枫家,他看她的表情就是这样的,有点冷,有点不耐烦,又总是带著那么一丝关切。姜小彻说这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夏雉耻笑他满脑子男盗女娼,那时的源枫才只有十五六岁,在她的眼里还是个孩子。

是的,夏雉一直觉得源枫是个孩子。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切变得不一样了,那个她眼中的孩子隨著他的音讯全无而消失得无影无踪,等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已变成了一个风华正茂的大好青年,一个足可以被称之为男人的青年。

夏雉甩甩头,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没有了吕宜建,自己竟然饥渴到要打一个孩子的主意。想到这她神经质地笑了一声,骂自己一句不知羞耻,裹著被子蒙住了脸。可转念一想,虽然年龄小了很多,但源枫已经不是孩子,而自己现在已经是事实上的单身,为什么不能想?夏雉又笑了,再次甩甩脑袋,把被子裹得又紧了些。房间一下静了下来,闭上眼睛,想起昨夜杂乱无章的梦,她皱起了眉头。一会儿是吕宜建,一会儿是源枫,最多的却是何闐。

何闐。

那晚的事已经过去一段时间,儘管夏雉並没有奢望通过这一晚何闐对她的態度会有何改变,可他第二天的態度仍旧刺痛了她。这几天,她刻意地不想再去想起,只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可事实上,夏雉根本就无法將那一晚发生的一切全部抹杀。她从来都不是隨便的女孩子,除了吕宜建,男女之间的事,无论到哪一步,对她来说都是禁忌,她玩不起,也不想玩。可为什么没有反抗,夏雉事后想过很多次,是她真的想放纵一次,或者,是她从来不敢想的,她喜欢何闐?

夏雉猛地睁开了眼睛,极力想把这个念头甩掉,可越挣扎这种想法就越清晰,清晰到令她无所遁形。夏雉懊恼地用被子完全將蒙住,在心中不断地默念著:我不喜欢何闐,我不可以喜欢他,我不能喜欢他……

源枫將药打开,按照说明取出几颗,见她像个豆虫一样把自己裹得紧紧的,正担心她闷坏了,犹豫著要不要给她拉开,忽然听到夏雉手机“嗡嗡”地振动起来。打眼一瞧,是青岛的一个座机號,看前面的几位数,应该是夏雉公司的。源枫没有接,可手机却固执地响著,连续打了四五次。源枫怕吵醒夏雉,犹豫了一下,跑到卫生间接了起来。

何闐听到听筒里不再发出“嘟嘟”的声音,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赶忙喊道:“夏雉?”电话那头一阵沉默,何闐慌了神,又问道,“你在哪里?”

源枫微微皱起了眉头,仍旧沉默。

何闐定了定神,无意识地翻著手中的文件,故作镇定:“国外办事处的新闻通稿你还没有交给我,集团已经催了。”

听到电话里的男人说的是工作上的事,源枫稍稍舒了口气,说:“抱歉,夏雉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何闐手中的笔“啪”地一声落在了书桌上,脸上顿时血色全无,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用儘量正常的声音问:“请问您是?”

源枫面无表情地回答:“朋友。”

何闐皱起了眉头,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客气:“请夏雉听电话。”

“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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